奢华的大卧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 房间里装饰得格外华丽,入眼之处所见,皆出自世界级大手手笔。 白色的波斯地毯,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超大的镶金边白色大床,头顶是紫色的帷幔,一圈小小的铃铛在微风的吹拂下,撞击出悦耳的铃声。 盛柠溪转过头来,看向床头上悬挂着的油画。 那是她去国外游玩时,让人画的画像。 这幅画像,原本应该安静地待在盛家的仓库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欧寒爵竟然派人跟踪自己,盛柠溪气得咬了咬牙。 但此时,相比于被跟踪的愤怒,她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下,轻轻地发抖。 这间房间……就是梦里,他囚禁着她的地方。 那座囚禁着她的华丽笼子,就放在离床不远的地方。 眼前这张油画,会在不久之后,换成他们俩的婚纱照。 (眼下还没有来得及去拍。) ——“宝宝,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蓦地,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盛柠溪心烦意乱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睡衣便走进了浴室。 盛柠溪还在想着梦里的事,泡进温热的水里,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会的,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 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妈妈一早就告诉她,婚姻要靠自己经营的,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却需要女人的引导,只要她想办法引导他,他会听话的。 盛柠溪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 她要陪着他一起把病治好,不再重蹈梦里的悲剧。 洞、房、花、烛。 这样的夜晚,注定心绪难平。 洗完澡出来,在床上躺下不久,阳台门被人推开。 盛柠溪嗅觉敏锐,秋夜的微风从门口灌进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涌进她的鼻腔里。 盛柠溪下意识皱起眉头,面上闪过一抹不喜。 他刚才抽烟了? 身为一个医生,她很反感抽烟这件事! 欧寒爵站在床边,冲着床上背对着他而眠的女人看了一眼,然后抬起手指,开始一颗一颗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 很快,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盛柠溪纤白的手指,紧张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梦里那些脸红的画面…… 汗、水、喘、息…… 无数次,她都会做这种让人脸红的梦。 越想越热,盛柠溪深呼吸一口气,脚丫子烦躁地踢开了一点被子。 冷风灌进被子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可就在这时,浴室门忽然开了,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愣住。 欧寒爵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挂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光滑的肌肤,调皮地一路往下,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盛柠溪耳根一烫,强装镇定地闭上眼睛,内心却再也平静不了。 说实话,欧寒爵的身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就连欧洲顶级男模也不一定比他优秀。 而她,刚好是一个标准的十级颜狗。 她甚至怀疑,这些年她能忍受欧寒爵这种怪脾气,她是不是看上了他的颜? 然而,她不知道。 她这个样子,落在男人的眼中,到底有多可爱。 欧寒爵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就迈开两条大长腿上了床。 随着他的靠近,盛柠溪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一块。 男人身上独特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整个淹没……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缠、了过来。 盛柠溪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又可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舍。 今晚无疑是她的第一次,可在梦里,她已经被他调 教过无数次。 盛柠溪口干舌燥。 他们已经结婚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无可避免的。 盛柠溪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试图放松自己,不让自己这么紧张。 欧寒爵单手支棱着湿漉漉的脑袋,近距离地看着女人沉静的睡颜,烦躁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安定。 他的宝宝明显在装睡。 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浓密的蒲扇,不安地抖动着,出卖了她的紧张。 她在紧张什么呢? 欧寒爵忽然觉得他的宝宝好可爱啊,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虔诚地仿佛一个深度信徒。 “宝宝,我要亲你了。” 说着,欧寒爵便低头口勿上她的唇。 “嘶~~” 盛柠溪嘴角传来一阵疼意,顿时气急了。 她终于装不下去,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委屈地嘟着小嘴,“疼死了~~” 这家伙怎么跟梦里反差那么大? 他不会连接吻都不会吧? 不应该啊,从她十八岁开始,这个家伙吻她的次数不少吧! 盛柠溪在心里愤愤地想着。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望着盛柠溪眼中楚楚可怜的泪珠,欧寒爵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略带薄茧的大拇指,在她水润的唇上轻轻扫过…… 果然,唇角的地方被他咬破了皮。 欧寒爵心里闪过一抹自责,安抚那般,低头轻轻地舔、舐着伤口,直到没有了血腥味,他才再次抬起头来,冲着她笑。 “宝宝,现在好些了吗?还疼吗?” “……” 盛柠溪一怔,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妈呀,这人实在是太犯规了。 他确定不是在对她使用美男计吗? 还有,他到底在墨迹什么? 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吗? 盛柠溪咬了咬牙,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欧寒爵愉悦地扬起了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