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面就挺麻烦的了,音乐一会停,一会往前,一节节的练。 我坐在那里,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那些大妈练不好,也急得团团转,他就笑嘻嘻的给她们打气。 等太阳变大的时候,大妈收工,还招呼着我和张新竹去她们家吃饭,一个个打量着我和张新竹,那目光太明显了。 张新竹只是擦着汗,笑嘻嘻的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有个事问大家。我这有个怪坛子,阿姨们见多识广,帮我看看啊,有没有在哪听说过。」 跟着朝我打眼色:「念儿,把本子上画的拿出来,请阿姨们掌掌眼。」 阿姨们立马起哄,嚷嚷着道:「叫这么亲热啊,我们牙不好,都酸倒了啊。」 我瞪了张新竹一眼,他叫我徐老师,可能是从张迎升嘴里听说了,但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张新竹一边笑嘻嘻的应付大妈,一边朝我打眼色:「快点啊。」 我看着这些有的七八十岁,却依旧精神头挺好的阿姨,也大概知道张新竹想什么。 将那画着坛子的本子掏出来,递给阿姨们看了看。 那些阿姨一看到那缠满蛇的坛身,立马一个个的挥手,表示害怕,不看,捂着胸口,好像被吓到了。 连本子都没有人接,只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一眼。 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阿姨听说全是蛇,先是一愣。 跟着握着水杯,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那本子上画的坛子。 这坛子上的蛇,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雕上去的,就是线条勾勒,雕工并不精细。 那阿姨瞥眼坛子看了一眼,拿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里面泡着的养生茶都晃出来了。 她捏着盖子,几次想盖上,可好像盖子都套不上,褐色的茶水洒大她白色的练功夫上了。 「阿姨?」我见状,将本子放下,伸手帮她将保温杯盖上。 却发现她双手冰冷,被我一碰,好像吓了一跳。 抬眼看着我道:「你姓徐?双人徐的徐?」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张新竹一直吆喝我,除了最后叫了我名字,都没有叫我「徐老师。」 这阿姨明显就知道这坛子的来历! 我正要开口,那阿姨却一把将手缩了回去,看着我皱着眉:「徐念儿,念儿……」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朝我道:「你妈是不是又怀孕了?你最近别回家了,别靠近你妈,千万别再碰到你妈! 那个阿姨说完那些话,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拿着保温杯,急急的就走了,连那大红扇和手袋都没要了。 她明显是知道什么,我喊了两身,想追上去,却被张新竹拉住了,朝我摇了摇头:「别急。」 我被张新竹这态度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想着是他帮我问出来的,也得听他安排。 那些阿姨也好像被蛇和刚才那位的模样吓到了,急急的就走了。 我等人都走了,这才问张新竹:「要去那阿姨家吗?」 他却只是朝我摇了摇头:「刚才那阿姨姓丁,叫丁绍莲,退休前是乡镇计生办的主任。以前的计生办,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被你坛子吓到了,你现在去,问不出什么的。」 他说着瞥了一下日头,朝我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你确定一下你家有没有人后,带我回去看一眼那坛子。」 这是真知道这坛子有问题了。 我忙收拾了一下东西,给我妈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看到我昨晚落在家里的本子。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妈会不会出去,她现在怀上了,就怕我爸都不会出门,成天的守着她。 前两年做试管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两人都不工作,吃老本,全心全意的想把我妈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