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认真。 像是许诺,像是情人间最真挚的承诺。 可他和她,表面上虽然是夫妻,实际上却是仇人。 温尔晚也在慕言深真挚的眸光里,失了神。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天地之间仿佛都只剩下彼此。 “叩叩叩——”直到敲门声响起。 温尔晚猛然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去开门。 “太太,醒酒汤。”管家递过托盘。 她接过,端到床边的时候,慕言深已经闭上眼睛睡下了。 温尔晚一动不动的站着。 刚才慕言深的那些话,好像是一场梦,虚无缥缈。 但又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温尔晚苦笑着摇摇头,她在胡思乱想期待什么呢,慕言深都醉得不省人事,说的醉话,她好像...... 当了真。 她轻轻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重新在地上躺下。 慕言深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头疼欲裂,他不停的揉按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酒吧,和乔之臣边聊边喝。 慕言深下楼,扫了一圈也不见温尔晚人影。 “慕先生,太太去公司上班了。”管家马上说道,“不过太太走之前,特意给您做了醒酒汤。” 他脸色淡淡的,坐在餐桌前。 管家伺候着他吃早餐,又说道:“太太挺辛苦的,昨晚您喝得酩酊大醉,她一个人照顾您,晚上都没睡好,今早满脸憔悴。” “其实太太人挺好的,平时对我们也是和颜悦色,从不大呼小叫。” “我跟在您身边,见过这么多人,太太真是心善的人。” 慕言深扫了管家一眼:“多嘴。” 管家这才不再出声,默默的把五万块钱拿出来。 那是温尔晚昨天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的五万块。 慕言深把碗筷重重一搁。 周围的佣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她什么意思?”慕言深问,“嗯?” 管家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现在让你说话!” “慕先生,我也不知道,太太让我给你的。”管家回答,“医院那边打了电话来,温夫人的病情拖不得了,要服药的话必须尽快,拖一天,治疗效果就会差一分。” 慕言深沉着脸。 “温夫人是植物人,如今都苏醒了,有医生的功劳也有她自己的强烈求生欲。慕先生,您都治好了她,又哪里差这最后一步的吃药呢。” “管家。” “在,慕先生,” 慕言深幽幽说道:“你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帮温尔晚。” “我......只是实话实说。” 管家资历老,从前是慕家老宅的,跟在慕老爷的身边。 后来慕老爷去世,他就来到帝景园,打理着上上下下的事务。 可以说,他是看着慕言深长大的,能够说上几句话。 “温尔晚给你什么好处了?嗯?” “没有......太太哪里能给我什么。” 温尔晚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慕言深冷哼一声,看着桌上的那碗醒酒汤,被管家特意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半晌,他开口:“你告诉医院,这个月的药先给温......” “慕总!” 苏芙珊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她匆匆走进来,一脸关切:“你的酒醒了吗?昨晚我一直都在担心你,都没睡好。” “昨晚?” “是啊,我在酒吧照顾了你很久......慕总,你忘记了?” 他“嗯”了一声:“没印象了。” 苏芙珊嘟着嘴:“你喝了那么多,我劝都劝不住,宿醉肯定难受,你头疼不疼?” 说着她就要伸手来揉按他的太阳穴。 慕言深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