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我妈嘬着床单上的姨妈血,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依旧在低头用力的嘬吸着。 一个地方的吸完了,她还伸手,将旁边沾着血的床单也塞嘴里,用力的嘬着。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站在门口,就那样疯狂贪婪的嘬吸着。 「妈?」我小心的叫了一句。 我妈就好像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我爸急急的走了过来,见这场景,也吓了一跳。 跟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用力朝我往外拉,把桌上买的早餐掏了一袋什么,往我手里一塞:「行了,你别吓着你妈肚子里的弟弟,快上班去吧。走!」 我还想说什么,他直接就将我推了出去,力气大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塞我的两个包子在地上滚了两滚。 看着重重关上的门,我感觉身体一股股热流朝下涌,脑中全是我妈嘬着床单上血迹的模样,以及她那不正常的饮食,和鱼腹白反着黏液光的脸。 从小到大,各种生子的秘方啊,办法啊,我见得多了,但从来没有这么怪的。 本以为这次也就是他们胡闹一场,却没想先是我妈真的怀上了,还变得诡异。 吃鱼生,吃生鸡蛋,还可以理解,那嘬姨妈血,是怎么回事? 小腹隐隐作痛,想到昨晚那个在梦里一个嚷着「好饿」的声音,以及我刚好来了的大姨妈和滴入坛子里的血。 我忍着痛,抓起那两个包子,拍了拍塑料袋上的灰, 掏着手机,给幼儿园一个叫张迎升小朋友家长打了电话。 张迎升在幼儿园经常假模假样的念咒,还像模像样的结着法印乱点,有时还会扯张纸,用口水贴我们头上,说是符纸,我们这些僵尸被定住了。 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叔叔是个道士,经常带着他玩这种。 虽说感觉不靠谱,可我现在认识的也就这个了,问一下总比较安心。 现在家长对幼师都比较小心,我一问,立马就说给我打电话,同时把电话号码发给我,让我们自己谈。 我又跟幼儿园请了半天假,张妈妈打电话后,让我去一个公园找一个叫张新竹的人,还给我发了照片过来。 我看了一下,不太远,咬了咬牙,打了个车去。 到的时候,还是早上七点多,一堆大爷在练太极剑,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哥,手握着一把剑,舞得风生水起,慢时宛如鱼闲游,快时宛如蛟龙。 一见我过来,还自来熟的抬了抬下巴,朝我做了个稍安的表情,硬是将音乐舞完,又给几个大爷演示了一下怎么转剑,这才扯着毛巾擦了把汗,远远的站在那里,打量着我,慢慢皱了皱眉。 我站了好一会,感觉垫着的姨妈巾都撑不住了。 连忙上前,正要说什么。 他就朝我指了指旁边:「那里有个厕所,你先去洗个手。我在这边那小卖部门口,等你。」 我先是一顿,跟着看他那样子,好像知道什么,脸上有点发燥热。 「喏!」他还摸了包小纸巾给我。 「谢谢。」我接过纸巾,直接去了厕所。 等我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坐在小卖部门口吃着茶叶蛋,还点了两杯豆浆,将一杯递给我道:「热的,喝点。」 他留着寸板头,运动过后,发丝上还沾着汗珠。 见我没接,朝我递了递:「边喝边说,你这事有点麻烦,所以不能急,你慢慢说。」 我也知道不能急,所以就接过豆浆,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没什么人后,这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 他都给我递纸巾了,所以我亲戚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更何况,我妈还嘬床单上的血。 等我说完,他耸了耸鼻子,朝我道:「有那坛子的照片吗?」 我摇了摇头:「那坛子很古怪,我连多看一眼都感觉毛骨悚然,没敢拍照。」 「那你让我去你家看坛子?」他扯着毛巾擦头发,瞥着我。 「我画给你。」我连忙从包里抽出小笔记本,将那坛子的模样,以及上面扭缠的蛇,还有坛子中间,那个看过一眼的鲜红蛇头给他看。 「哟,还真有这手艺啊,小升说你还在外面教绘画,我还不信呢,真的是全能啊。」他瞥着我画,眯了眯眼道:「这蛇头怎么是半浮半藏的?」 「好像是雕的,只是露了个上面的头。」我把本子递给他,轻声道:「据我爸妈说是从祖坟里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拿着本子看了好一会,轻声道:「这雕群蛇交配,确实是生殖崇拜的东西,就听你爸妈用来求子的办法,似乎是没有错的。以至亲血脉相引,借蛇群繁育之力,确实可以生儿子啊。」 我听着冷呵了一声,瞥眼看着他:「所以我妈这情况算正常?」 「肯定不正常啊。」张新竹任由我打量,笑嘻嘻的将本子还给我,看着我道:「你妈现在有什么问题,我倒是不知道,现在有问题的是你。」 我听着不由的捂着隐隐胀痛的小腹,据说他们修道的人,不喜欢女子来月事。 「咳!」张新竹连忙低咳了一声,朝我抿了抿嘴:「徐老师,你误会了,是你的手。」 我还没明白,但本能的转了一下从扎针放血后,就总感觉隐隐作痛,还有什么扎在里面的左手。 张新竹嗤笑一声,吸了豆浆:「所以你还是有感觉的?」 「是什么问题?」我一时不知道他是看出我这只手不自在,还是真看出了其他的。 张新竹却只是将剑丢给给我,轻笑道:「你这事急不得,现在是早上,得到下午。你喝了我的豆浆,就来帮我个忙吧。」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他说完,自己连忙低咳了两声,朝我道:「我上午还有一节课,差个助教,你过来。」 我听着就有点急:「不是说帮我解决这事的吗?怎么还你要上去课?」 张新竹瞥了我一眼,拿着那把剑,朝天边指了指:「早上阳气初升,你手里的东西不会出来,最好是太阳落山后,阴气滋生才搞。你自己就没发现,早上手没这么重,到了晚上,尤其是夜里手就会变得很重吗。」 这倒是真的。 只是我请了半天假,没去上课,结果他一个道士还要去上课,听张迎升说,他的职业不就是道士吗,怎么还教这种? 「走吧。」张新竹还从小卖部拎了个大袋子出来,还有个拖着的大音箱:「听小升升说,徐老师挺好的,今天就当帮我个忙。」 我想着既然来了,他也知道我这手有问题,也是看出了点什么,就伸手去给他拎带子。 可手还没碰到,左手就隐隐的作痛,就好像针扎了一样。 「尊重女士。你跟着就行了!」张新竹瞥了我手一眼,示意我跟着走。 他把音箱拉到公园一个半阴半凉的地方,那里已经等了很多穿着白色练功服和大红扇的大妈,都三三两两的开练了。 张新竹居然从袋子里拿出个马扎,朝我拍了拍:「你今天特殊情况,坐这。等下,我让你开音乐就开,听我指令。」 那些大妈见他一来,立马凑了过来,一边说他今天怎么迟到了,一边将自己做的包子啊,包的蒸饺啊,磨的豆浆啊,都拿出来投喂张新竹。 一边还打量着我,笑嘻嘻的问张新竹。 他都只是笑嘻嘻的打哈哈,然后还从袋子里拿着准备好的红扇,开始教大妈们跳扇子舞。 先是喊着拍子来一遍,还别说,张新竹身形挺拔如松,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可力度挺好,这扇子舞跳起来,不同于大妈们的妩媚多姿,反倒矫若游龙。 不过后面就挺麻烦的了,音乐一会停,一会往前,一节节的练。 我坐在那里,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那些大妈练不好,也急得团团转,他就笑嘻嘻的给她们打气。 等太阳变大的时候,大妈收工,还招呼着我和张新竹去她们家吃饭,一个个打量着我和张新竹,那目光太明显了。 张新竹只是擦着汗,笑嘻嘻的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有个事问大家。我这有个怪坛子,阿姨们见多识广,帮我看看啊,有没有在哪听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