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把这棉被被血弄脏的东西,抠掉,再找个地方翻新一下。 可就在我抱着床单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妈正坐在餐厅唆唆的吃着早餐,好像是鸡蛋。 她似乎心情很好,见我出来,耸了耸鼻子,看着我抱着的床单,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抱着的床单,将手里的鸡蛋对着嘴,往上一台,唆的一下就吸进去了。 我这才发现她吃的居然是生鸡蛋? 就是将鸡蛋尖敲个口子,然后吸食里面的蛋液。 「我来给你洗,你上班去吧,别迟到了。」我妈直接就站起来,伸手在裹着的床单里翻着,好像要找出哪里脏了。 她一直认为我一个女儿不好,这些事情,就是在提醒她,我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我的生理期,她比自己生理期更暴躁。 别说给我洗脏了的床单,初中时我找她要钱买卫生棉,她都直接拿着丢我脸上,骂我浪费钱。 更何况,她现在怀孕了,更不能让她做这些事,免得我再背锅。 所以我抱紧了床单:「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多注意身体。」 「我来!」我妈一把就扯走那床单,盯着上面一片还濡湿着的血迹,不停的抿着嘴吞口水。 这会靠得近,她身上有一股子腥味,就像…… 我瞥了一眼桌边垃圾桶里丢的蛋壳,再瞥着我妈那白得有点像鱼腹的脸上,还真的有点像涂了一层湿湿的鸡蛋清,连味道都像。 还有她手上,也好像有这蛋清,难道是吃生鸡蛋的时候沾上的? 可就在我瞥着她手的时候,她扯着床单上的血迹慢慢的凑了上去,像是闻味道,又像是…… 伸着舌头想舔? 「妈!」我完全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吓到了,连忙大叫了一句。 我妈好像被吓到了,脸上闪过暴躁,朝我大吼道:「叫魂啊叫!没事就滚,平时鬼影都看不到,来这种事情了就在这里叫!」 抱着床单就去厕所了,走得有点急。 我被她吼得,苦笑了一下,转身去垃圾桶里看了一眼,里面居然丢了小半桶鸡蛋壳。 当下朝她沉声道:「妈,那些生的东西还是少吃,有寄生虫。」 「你知道什么,鸡蛋生吃才营养。」我爸从外面拎着早餐回来,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他早餐只买了他和我妈的,明显就没有我份。 我转身将棉被打包了,这一动,就感觉一股股的热流涌动,想着和我妈打个招呼,再换个卫生棉再走,要不然公交车上站着,怕漏。 可就在我推开厕所门的时候,却见我妈怀里抱着床单,嘴里含着一块,正用力滋滋的嘬着。 她含着的地方,赫然就是被我血弄脏的东西,她几乎将嘴里塞满了床单! 我见我妈嘬着床单上的姨妈血,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依旧在低头用力的嘬吸着。 一个地方的吸完了,她还伸手,将旁边沾着血的床单也塞嘴里,用力的嘬着。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站在门口,就那样疯狂贪婪的嘬吸着。 「妈?」我小心的叫了一句。 我妈就好像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我爸急急的走了过来,见这场景,也吓了一跳。 跟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用力朝我往外拉,把桌上买的早餐掏了一袋什么,往我手里一塞:「行了,你别吓着你妈肚子里的弟弟,快上班去吧。走!」 我还想说什么,他直接就将我推了出去,力气大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塞我的两个包子在地上滚了两滚。 看着重重关上的门,我感觉身体一股股热流朝下涌,脑中全是我妈嘬着床单上血迹的模样,以及她那不正常的饮食,和鱼腹白反着黏液光的脸。 从小到大,各种生子的秘方啊,办法啊,我见得多了,但从来没有这么怪的。 本以为这次也就是他们胡闹一场,却没想先是我妈真的怀上了,还变得诡异。 吃鱼生,吃生鸡蛋,还可以理解,那嘬姨妈血,是怎么回事? 小腹隐隐作痛,想到昨晚那个在梦里一个嚷着「好饿」的声音,以及我刚好来了的大姨妈和滴入坛子里的血。 我忍着痛,抓起那两个包子,拍了拍塑料袋上的灰, 掏着手机,给幼儿园一个叫张迎升小朋友家长打了电话。 张迎升在幼儿园经常假模假样的念咒,还像模像样的结着法印乱点,有时还会扯张纸,用口水贴我们头上,说是符纸,我们这些僵尸被定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