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我是叫江晚意,但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怎么平白咒人?” 江晚意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不及眼底,看得叫人有些犯怵。 当初在病房她磕破了她的头,于是出国后她做了点微整,甚至,不惜遭受磨难,在那个组织里,将自己十指的指纹全部磨了重新打造。更何况,她比起五年前,瘦了不少,如今的她从骨子里都散发着自信,五官精致,明艳动人。 就算宋晚蔚想查,也绝对无从下手。 宋晚蔚狐疑的看着她,却见虽然感觉很熟悉,可这周身的气质,以及五官,细看和江晚意,还是没有一点相同,也逐渐放下恐惧。 “你是从哪里来的?” “介绍一下,我是索菲亚海外集团的代表人,受邀来参加今晚的晚宴。” 江晚意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宋晚蔚。 宋晚蔚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颤。 竟然真是索菲亚海外集团的代表! 索菲亚海外集团和傅氏合作颇深,眼前这个女人她不能贸然得罪。 她拧了拧眉,看着还挂在江晚意腿上的傅子榕,将怒气转移到孩子身上:“你给我滚过来!” “我不!漂亮姐姐,你千万不能让我被这个坏女人抓走了啊!” 傅子榕紧了紧手,他抱着江晚意的大腿,小脸也贴在江晚意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漂亮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 他一看这漂亮姐姐就喜欢她!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他这么讨厌你,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江晚意弯腰,摸了摸傅子榕的小脑袋,看着宋晚蔚说道。 宋晚蔚被刺激的浑身颤抖。 她满脸阴鸷的看着傅子榕。 这个小杂种,竟然敢在外人面前让她丢脸! “我是他妈妈,你给我过来。” 说着,宋晚蔚直接动手,想要将傅子榕生生拽过来。 江晚意整个人都惊住了。 眼前这个孩子,难怪她觉得眼熟! 这孩子,和傅辞渊长得太像了。 这应该就是宋晚蔚和傅辞渊的孩子了吧?只是为什么和宋晚蔚关系这么差,还诬蔑她是人贩子? 只是她心中有几分酸楚,要是她夭折的双生子之一还在,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看见宋晚蔚一口一个小畜生的骂他,甚至还敢动手打他,江晚意顿时怒从心起! 她伸手拂开宋晚蔚的手,冷冷道,“你弄疼他了,看来你真的不是他母亲,真正的母亲怎么舍得孩子受伤?” 不知道为什么,宋晚蔚看着江晚意清冷的眼神,笃然升起一阵心虚。 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今晚是我和傅氏总裁傅辞渊的订婚宴,云市谁不知道这是我和辞渊的儿子?江小姐,看来你参见我们订婚宴,并没有用心。” 江晚意还未开口,就听见傅子榕气嘟嘟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爹地才没有要跟你结婚的意思!你才不是我妈咪!” 清冽的童声响彻甲板,宋晚蔚的脸色黑的比夜色还浓。 看见她不舒服,江晚意舒服了。 她红唇微微扬起,道,“看来宋小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母慈子孝?” 宋晚蔚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这也不是你一个外人该管的事情,江小姐,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儿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拉着你儿子不松手了?你自己育儿无方,搞不定孩子,就来找我的麻烦?娶妻娶贤,齐家治国平天下,傅总的眼光不怎么样,兴许我们要重新考虑和傅氏的合作?” 果然,她话音才落,宋晚蔚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就在气氛有些凝结的时候,一道冷沉的男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爹地!” 傅子榕闻声,松开抱着江晚意大腿的手,飞奔向来人。 至于江晚意。 五年了,她重新听见这个声音,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 她微微垂眸,将眼底的恨意敛下。 五年没见,两个仇人俱在眼前,天知道她需要多强大的克制力,才能把心中的仇恨压住! 见傅辞渊过来,宋晚蔚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露出一个笑容,凑近傅辞渊身边,想要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却被傅辞渊不着痕迹的躲开。 宋晚蔚手腕一僵,眼神有几分委屈,“辞渊我正在教育子榕不要乱跑,就被这位江小姐给教训了一通,她还说你眼光不好,要重新考虑合作。” 江晚意将傅辞渊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浮现一抹嘲弄。 她大大方方的看向傅辞渊,道,“我是索菲亚海外集团的代表人,很开心能来参加傅总的订婚宴,刚才的话确实是我说的,傅总做生意一流,眼光却是差到极点。” 江晚意话中带刺,丝毫不惧的撞入傅辞渊深沉的黑眸中。 五年不见,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反倒让他更加具有成熟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能令无数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荷尔蒙。 她莫名有些嫉恨。 凭什么她这五年在国外过着猪狗不如的训练生活,才能将自己全副武装到每一颗牙齿,而这个男人能活的这么滋润? 傅辞渊冷厉的眼神落在江晚意身上,眉心倏然紧紧皱起。 “晚意?” 他的尾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江晚意沉浸在仇恨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宋晚蔚的心高高悬起。 她连忙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傅辞渊,道,“辞渊,你和我先前一样,也认错了人,这位小姐虽然也叫江晚意,和姐姐也有几分相像,可她并不是姐姐,姐姐在五年之前,已经......” “闭嘴!” 傅辞渊眼神阴鸷,呵斥打断了宋晚蔚的话。 后者被他吓了一跳,身子摇摇欲坠,脸上完美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傅辞渊瞥了一眼名片,收敛情绪,但放肆的眼神还在上下打量江晚意。 江晚意被这近乎凝成实质的眼神看得极为不舒服。 她皱着眉头,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道,“傅总,你这样打量一位女士,不觉得很失礼吗?” 傅辞渊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一般,直直透过江晚意的皮相,看见她的灵魂。 从前江晚意每次犯错说谎,都不敢直视他,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她依然没能改掉这个毛病。 傅辞渊黑眸微微眯起,忽然淡淡的对着傅子榕说道:“走吧,订婚典礼快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