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帕子捂住口鼻,脸色微白。 因患有心悸,她自小便对香味格外敏感和排斥,所以这些年她的寝房只燃檀香。 齐浔身上的花粉香,是从何处染来的? 恍惚间,云令容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 “以后,不会了。”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 齐浔拧眉扫了她一眼,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 “我最烦你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说完,他转身进了侧室。 “砰—” 朱红的门紧紧关闭。 云令容定在原地,心抽疼得厉害。 她扶着桌角,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绣墩上。 “咳咳……”喉间的腥痒,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腥意涌上舌尖,云令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缓缓张开帕子,入目一片刺目的红。 她瞳孔骤缩,有些慌乱的擦干唇上的血迹。 半个时辰后。 云令容推开紧闭的门,轻轻进了卧房。 室内一片寂静,齐浔合衣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 云令容在他旁边躺下,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冷风袭来,她微微一颤,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了一片温暖的衣角。 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拂开。 “睡吧。” 齐浔的嗓音透着疏离,翻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云令容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仿佛全天下只剩下她一个人。 夜深。 云令容辗转难眠。 每到临近祭拜亲人之时,她便寝食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