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云萱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云萱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云萱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叶臻,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云萱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叶臻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云萱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叶臻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云萱站在殿前,亲耳听着叶臻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云萱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云萱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云萱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云萱,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云萱鼻尖一涩,她从未和叶臻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有孩子? 皇后又言:“国师乃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的血脉必然出色,且他不日就要回岭南,云国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云萱猛然抬头,叶臻要走? 可还不等她询问,就见皇后招出三位窈窕绝伦的女子:“既然你生不出,那本宫就找人帮你,小六,云国必须留下国师血脉,这是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