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清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侯夫人。 太后斜眼看着宋云清,又低头垂眼看着侯夫人:“哦?这么说你林家与太守府并无婚约?” 江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侯夫人在耍什么把戏。 “回太后!我儿至今尚未婚配,倾慕郡主已久!听闻郡主今日来赏花宴赴宴,方才是臣妇一时糊涂,错认了郡主!” 宋云清连忙站起,看向侯夫人,手握成拳垂在两侧,大声质问道。 “侯夫人!您在说什么啊!” 此言一出,连林晏殊都被侯夫人震惊到了。 一旁看热闹的大臣看出了端倪,小声向周围议论着。 “这林候夫人啊,是想借郡主攀附皇家呢,连婚约都能当场反悔,这太守大人也是倒霉,遇到这样的亲家!” “哎?这今日赏花宴,怎么不见太守大人啊?” “这太守大人的母亲重病,去青州求医去了,若是回来知道婚约被毁,还不气糊涂了。” 太后听着身旁的议论声,实在觉得这侯夫人太丢脸面。 江宁也不愿再听侯夫人胡言乱语下去,挽住太后的手臂,扶着太后入席。 “今日赏花宴,皇祖母不宜动肝火,宁前阵子从寺庙带回来一些降气散寒的沉香,回头啊给您送过来。” 太后终究是疼爱这个孙女,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计较那侯夫人的罪过。 林晏殊拉着侯夫人落座,一旁的宋云清早已阴沉着脸,不愿在宴席上继续丢脸,向太后告病先行离开了。 “母亲刚才为何那么说?”林晏殊低声对侯夫人说道。 侯夫人瞥了瞥太后身边的江宁,对林晏殊说道。 “没听到方才那江宁向太后为你我求情吗?这说明她终究是对你有情,那宋云清再好,也比不过汝南王的郡主啊!” 侯夫人眯起了眼睛,看着林晏殊继续说。 “只是没想到啊,那江宁嫁进来三年,竟只字不提郡主之事,她要是早说了,还能有这么多事吗?”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向江宁看去。 赏花宴上,江宁露足了脸面,众臣们纷纷向太后夸奖汝南郡主,附和着拍马屁,哄得太后十分开心。 这下谁都知道,这太后对江宁的喜爱非同一般。 赏花宴一事早在朝中上下传开来,林候夫人在太后面前当众与太守府悔婚,攀附郡主一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宋云清丢了脸面,闹了好一阵,在太守府不愿踏出门一步。 倒是那侯夫人,丝毫没有为悔婚一事感到愧疚和不妥,还命人一早就做了点心,放在鸳鸯锦盒中,催着林晏殊送去江家。 这几日来,侯夫人费劲了心思,让林晏殊去江家献殷勤。 可江家从来都是闭门不见,林晏殊吃了几次闭门羹,也不好再去。 侯夫人不肯罢休,准备亲自登门,赔个不是。 只是这林府大门还未踏出,门外的下人便急匆匆跑进来通报。 嘴里还大喊着:“夫人……夫人!太守家的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