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priest好词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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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priest好词好句

编者按:专治各种不服老流氓攻vs又怂又浪富二代受

1、早出晚归随时报备没有遗漏,没有参与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少说话多做事,坚定杜绝了骆闻舟界定的“四处撩闲”行为,连超速和闯红灯都没有。难道是昨天中午商务宴请的时候喝了一个碗底的酒?总不至于是昨天他车限号的时候,在地铁上蹭了哪个女孩的口红印吧?费渡莫名心虚地把自己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衣冠楚楚,全无异状。

2、费渡和陶然说话的时候,永远健康守法积极向上,跟他说话的时候,永远混蛋阴郁无法无天,反正哪边都不太像真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嘴炮,什么时候说实话。

3、“赶到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姿势坐在你家院门口的石阶上,”骆闻舟说,“然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一直忘不了那个眼神。”
那是一双清澈得近乎直勾勾的目光,好像压抑着许多未曾宣之于口的求救和期冀——尽管那少年当时的态度是克制而内敛的。 ----priest

4、“师兄,”费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骆闻舟几乎把长眉扬出墨镜框:“我怕你?我怕你什么?”
“怕我浪费你的感情,怕我别有用心,怕你自己在我这失控,最后没法收场……”费渡一字一顿地说,“我哪个猜对了?”

5、“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反正你也不差这一口。”陶然握住车门,微微弯下腰,“手伸出来。”
费渡莫名其妙地伸出手,陶然掏出一把东西塞进他手心:“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你并不想掰弯我,别再胡闹了,哥回家了,你回去开车慢点。”

6、用糖分把每个咖啡因分子都腌一遍

7、骆闻舟:“禁烟禁酒禁蛋黄派,你怎么答应我的?”
费渡从善如流:“我错了。”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这是费总做人的基本原则,但凡有点鸡毛蒜皮,他永远率先认错、甜言蜜语、息事宁人……然后悔不悔改看心情。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想:下一句准是“师兄我爱你”。

8、那是费渡第一次反抗,第一次瞒天过海,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所不能,魔鬼也能被他过度的自信轻易骗过。

9、费渡有点喘,被他气笑了:“是啊,没铺十二层床垫,委屈公主殿下了——早晨六点起来晨练怎么样?”
骆闻舟被戳中了死穴,伸手勒住费渡的脖子:“小崽子。”
这样一勒,他又碰到了费渡的下巴,忍不住在那有些尖削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我说,上回去陶然那吃饭,让你拿个小破咖啡机上楼你都不干,怎么今天这么好——是不是这几天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嗯?”
费渡想了想:“有一件。”
骆闻舟一顿。
费渡略歇了一下,才抬脚迈上台阶:“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10、骆闻舟余光凝注着费渡的侧脸,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第一次懵懂地抓住了喜欢的男孩的手,那只手是粗是细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时心里好像放了一把烟花的滋味历历在目。
随着他年纪渐长,阅历渐丰富,开始觉得肉体往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像吃喝拉撒一样稀松无味时,当年曾经真真切切在胸口灼烧过的热流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被什么封印了。
如今,三藏法师途径大路,揭开了五行山上的法帖。
山崩地裂,餐风饮露的野猴子一声大叫,重见天日。 ----priest

11、“我认识你七年多,我应该算了解你,”
“我也选择信任你,当然,你要是有一天辜负我,我会很伤心的,伤了心可能就不爱你了。” ----priest

12、“爸,”骆闻舟忽然说,“我有时候是不是挺给您招流言蜚语的?”
骆诚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吃错药啦,跑我这忏悔来了?”
骆闻舟有些沉闷地在他旁边坐下:“您从来也没说过我什么。”
骆诚:“我说你就听么?”
骆闻舟想了想:“……哦,不听,反正费渡是我的。”

13、骆闻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哪不舒服?感冒?还是晚上吃什么过敏了?”
“不听你的吧,你就诉诸暴力,”费渡十分无奈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听你的吧,你又怀疑我有病……爱妃,你也太反复无常了。”
骆闻舟眼角浮起一点笑意,随后一把攥住了费渡的手腕,一语双关地说:“是我反复无常,还是你君心难测啊?”

14、费渡和她对视了一会,挽起袖子,用细致的软布把墓碑擦了一遍,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吻了一下,印在墓碑上,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一点释然的微笑。
好像终于把那口压在他心里的棺材推了出来,放入空置的坟墓中,尘埃落定。

15、然后他把费渡的手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转过身,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父母对我一直比较放养,特别是成年以后,只要大方向不错,他们不大会来干涉我——我跟谁交往,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工作干得怎么样,这种都是我的事,他们不怎么会过问。”
费渡隐约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也谈不上误会什么,”骆闻舟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费渡的手腕被他箍得有点疼,“今天他们特意过来看你,又是这个态度,是因为我跟他们正式说过……”
费渡莫名有点慌张,下意识地想打断他:“师兄。”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16、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蔡明

17、费渡心很静,繁琐的表格、鸡零狗碎的小零件、乱成一团解不开的麻绳……诸多种种能让焦虑的现代都市人们崩溃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不成问题。
骆闻舟表扣上的小簧片很细,不知别在了哪,细针对准半天才能勾出来,没勾到合适的位置,自己又会弹回去,俨然是要逼死强迫症的节奏。费渡却在连续重复以上动作十几次之后,呼吸的频率没有一点变化,风流到他身边,都会自动静止成普通空气,让人冷眼旁观一会,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平静下来。
“有点神奇。”骆闻舟撑着头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想。
费渡是个精神攻击系,他想让人想入非非,就能让人想入非非,想让人白日里参禅,就能让人睁着眼进入冥想。

18、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冷透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沈从文

19、“费渡,”骆闻舟忽然打断他,“你给我好好想想,把一个正常的大姑娘活活虐成了精神病,她还跑不了,躲不开,反抗不得,她能怎么办?死就是她唯一的自由。可是这种日子她过了十四年,不说别人,我觉得我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她做到了,你知道她为什么熬过这么多年么?”

20、骆闻舟双手插在兜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好像低头找了找话头:“我要是跟你说‘离那小子远点’,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
“不是吧,你还当真了?”陶然笑了,“他总这样,闹着玩的。别说我不弯,就算我弯成个球……”
骆闻舟轻轻地打断他:“你要是弯,还轮得到那小崽子献殷勤?”

21、骆闻舟惊奇地发现,只要该活物不满口厥词地藐视道义王法,原来是个身材高挑、肩膀平正的美男子。他深灰的衬衫熨帖而笔挺,湿了一小块,紧贴在腰间,从取向为“男”的眼睛里看过去,几乎堪称“色相”,非常赏心悦目。

22、给你希望,让你拼命地找过去,再让你绝望。

23、骆闻舟一身咖喱味,还在楼梯间里,隔着老远就被这万恶的资产阶级伤了眼,很是看不惯费渡那德行,心说这货一天到晚也没点正事,不是聊骚就是撩闲,幸亏是家里有点钱,不然出门要饭他都找不着组织。

24、一个自觉“寻常”的普通人,从“有智慧地向现实妥协”到“亡命徒”,大概真的只要三步。

25、“骆队,你在一线刑警干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变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应该相信自己最开始的直觉,我确实就是‘那种人’——天生大脑有缺陷,道德感与责任感低于正常水平,多巴胺和复合胺分泌异常,无法感知正常的喜怒哀乐,也没法和人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说不定连别惹所谓的‘爱情’是什么也感知不到。”

26、骆闻舟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春久、范思远之类的货色,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这句话定时炸弹似的在骆闻舟心里憋了好久,忽然就这么脱口而出,在他胸口引爆,炸开了淤塞在那许久的石头,让混着泥土味的微风空荡荡地从中划过。
费渡瞳孔微微一缩,巧舌如簧似的人突然哑巴了。
满山老槐森严、松涛如怒,微风中窃窃私语。 ----priest

27、费渡平时不怎么大声说话,说得好似也都是寻常的人话,然而该人话一旦经由他的嘴,马上就能变异出一点隐秘的亲昵感,时常勾得人自作多情。不过好在他一般说完就走,给别人留足幻想破灭的时间。 ----priest

28、骆闻舟实在没力气和他多说,只几不可闻地说:“不一样。”
这些朋友,萍水相逢、聚散随心,即便友谊地久天长,人却还是来了又走,终究当不成勾着人神魂的那根牵挂,终究还是外人——当然,骆闻舟也不敢自作多情地太把自己当内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隔岸观火”的飞蛾,刚开始是因为一点若有若无的吸引力,让他犹犹豫豫地扇动起翅膀,跋山涉水地飞过去,几经波折才到近前。

29、冰冷潮湿的地下室,藏着无边秘密的回忆,他每每提到时不由自主的呛咳,永远单曲循环的歌……

种种迹象都被范思远的只言片语穿在了一起,难以想象的黑暗真相猝不及防地撞过来,一瞬间把骆闻舟的胸口掏空了,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独的别墅、仿佛无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双清透、偏执,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

他很不能撕裂时空,大步闯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个沉默的孩子,双手捧起他从不流露的伤痕,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

费渡好像是有了点意识

30、费渡拿他当提神醒脑利器,带着几分恶劣的兴致勃勃回视着他:“一般的美人这样看我,我会默认为对方想让我亲他。”

31、往前走,往前看,哪怕前途一片迷惘,哪怕只是凭着惯性继续往前走——
总有一天,会在自己漫长的脚印中找到方向。
只是大概需要一点耐心。 ----priest

32、“我不存在精神创伤的问题,”费渡略微往后一靠,轻轻一挑眉,“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的共情能力很差,同理心和同情心几乎没有,缺乏羞惭感,恐惧感也比一般人迟钝,和焦虑有关的自主神经反应活动微弱——如果再加上高攻击性,那基本和费承宇没什么区别了,我并不太想像他,所以后来借助电击强行矫正了。”

33、陶然:“赶紧走,别在这添乱,起来,我背你回去。”
骆闻舟轻轻地摇摇头:“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34、骆闻舟想起头天傍晚费渡在车上那番语焉不详的话,发现那原来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费渡仿佛就像一个在别的空间长大的人,好是真好,坏也是真坏,那个空间的规则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而以费渡的聪明,大概对自己的格格不入心知肚明,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披上人皮,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圈里,模仿陶然、模仿张东来,模仿一切他接触得到的人……唯独对骆闻舟这个年轻时自以为是、总想扒开别人画皮的人自暴自弃,干脆任凭那身披在身上的人皮“衣冠不整”,露出歹毒的獠牙给他看。 ----priest

35、“哎,等等,”费渡笑眯眯地叫住她,“今天公司有没有需要我出卖色相的饭局?”
一腔母爱被浪费的秘书小姐翻了个白眼:“没有,咱们暂时用不着这项宝贵的无形资产。”

36、他说:“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三代人,由肮脏的金钱与欲/望开端,延续的仇恨不断发酵、膨胀……至此,终于尘埃落定。

37、“有个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家里的案子,是我、陶然、法医——还有后来为了防止我们判断失误专门而找来的老法医和老刑警……一群人一起判断的结果,你为什么单独跟我过不去?”
费渡嗤笑了一声。
“没事,你实话实说,”骆闻舟跟他假客气了一句,“我不生气。”

38、费渡合上眼,把急促的呼吸压得极低、极缓,他习惯于这样,永远内敛,永远克制,永远并不关心自己有什么感受,而是通过别人的反应来判断自己应该怎样。

39、一旦生死相隔,人间的荣与辱,便都鞭长莫及了。 ----priest

40、客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留着几乎及肩的长发,穿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摸钱夹,勾在下巴上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鼻梁和嘴唇在灯光下好像刷了一层苍白的釉,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冷淡气质。 ----priest

41、“因为我警告过她小心大人,熟悉的、陌生的、男人女人甚至老人,”费渡说,“唯一没有说的,就是和她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不能是孩子呢?
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花骨朵一样,美丽而娇气,懵懂又脆弱,全世界都把她们当成潜在的受害人,好像她们缺灵魂短智慧,呵护备至都来不及,怎么会疑心她们也会犯罪?

42、“再坏的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肯铤而走险的,比如那几位想对你赶尽杀绝的,最后演变成在大街上放枪子,是因为已经在你面前暴露了,你跑了,他们就死定了——因为害怕结果,所以才变得丧心病狂,这是有因果关系的,不会随便逆转,真正的疯子很难在社会里长久地混下去。”

43、骆闻舟是人,是人有时就难免贪求,难免得陇望蜀。
最开始,费渡就像一株危险却又散发着异香的植物,无差别地吸引着过往的人,理智越是一再亮着催他远离的警报,他就越是会被这个人吸引,大概世上一切堪称“诱惑”的人与物都是这样——叫人知道他有毒,偏要去服毒。

44、费渡非但没有声张,反而暗地里松了口气——他热爱病痛,对于他来说,身体上的痛苦有时就像一针强效镇定剂,他在专心对抗痛苦的时候往往能摒除杂念,甚至让他产生某种满足感,控制欲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是件很上瘾的事。

45、这是费承宇教会他的——永远保持无动于衷,如果不能,那就学着装得努力一点,稍有破绽,费承宇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教,直到他“学会”为止,这几乎已经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条件反射,每遇到无法面对的事,都会自发启动,保证他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46、“你接你爸的公司不是为钱,你在调查他,”骆闻舟肯定地说,“按照这个推断,你现在考燕公大也是同一个目的,是为了什么——或者我应该说,你为了谁?”
“可能是为了泡你?”费渡面不改色地说,“也许是我突然变了口味,开始垂涎骆队这种……唔……正经八百的冷门性感?”

47、金属的表盘被他攥在手心里太久,已经焐热了,沾染的体温一股脑地包裹在骆闻舟的手腕上,骆闻舟“哎哟”一声,左手不堪重负似的往下一沉。
费渡:“夹肉了?”
“夹骨头了,”骆闻舟煞有介事地活动着手腕,皱着眉说,“感觉……嘶……感觉手腕骨跟酥脆小饼干似的。”
费渡一把抓住桌子底下那只往他腿上摸的手:“那这个又是什么?”
骆闻舟坦然回答:“酥脆咸猪手。”

48、小簧片又一次功亏一篑地弹了回去,费渡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只是略微换了个坐姿,无意中撞上骆闻舟的目光,他递了个疑问的眼神。
“不干嘛,”骆闻舟登徒子似的回答,“做做眼保健操。”
“……”费渡说,“咱们在火葬场能庄重点吗?”
骆闻舟诧异道:“你居然会说别人不庄重?”
费渡反问:“你不是也经常说别人不要脸吗?”

49、所有的沉默 在我这里都是默许

50、骆闻舟想了想,直言不讳地指出:“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声好气?”
费渡无言以对片刻:“对不起骆队,我不知道你比较喜欢粗暴一点的方式。”

51、后来那场爆炸与险些生离死别的崩溃,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头把他推进了这口名为“费渡”的沼泽里,想要疼他,想要照顾他,想要像撕开一件工艺品的包装一样,慢慢地揭开他层层叠叠、看不分明的心,骆闻舟用单方面的宣言开启了这一段路,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背起了一个行囊的耐性。
谁知道才把人接到身边没几天,他就像中了蛊似的破功,再一次被那王八蛋打破了应有的步调。

52、骆闻舟正面迎上了他那随时能飞出桃花的眼神,忍不住心生感慨——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很对得起观众。

53、骆闻舟眉目清晰俊朗,身材依然很好,看不大出年纪,说他三十有人信,说他二十大概也有人信——不过费渡知道,他真正二十出头的时候倒不是这样的。
那会骆闻舟是个真正的少爷,拽得很有水平,说话常抖机灵,非常不留情面,因此相由心生,总是带着一股张扬跋扈的奶油味。
而此时,他的外表像是一座被被岁月打磨过的石雕,原本模糊的轮廓清晰了起来,浮在表面的灵魂却沉淀了下去,从更深的地方看过来,竟近乎是温柔的。 ----priest

54、我们‘资产阶级’定期约见心理医生,不是像聚众品尝八二年的矿泉水一样时髦吗? ----priest

55、“是我,周怀瑾,”电话那一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在国内,你方便见我一面吗?”
费渡放下电话,转头问骆闻舟:“师兄,有个陌生男子约我见面,你批准吗?回家不会让我跪主板吧?”

56、“如果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你,说明他对你是存着期待的,无论结果是什么,千万不要辜负那种期待。”

57、费渡难以理解地问:“……两百毫升要写一千字?”
“不止是两百毫升的事。”骆闻舟微微一顿,正色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费渡一眼——他想说,还有你瞒着我犯嫌的事;故意激怒范思远,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的事;还有……你一直对我挖空了心才堪堪塞进去的那个人时而出言不逊的事。

58、骆闻舟走过去,轻轻地在费渡脚上踹了一下:“别人晕血都直接倒,你怎么晕得跟怀孕似的。”
费渡不睁眼,只哼唧了一声:“离我远点。”

59、肉体交流毕竟只是兴之所至的一晌贪欢,费渡总觉得自己和骆闻舟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团暧昧难明、走一步算一步的乱麻,他惯常把自己的一切安排得条分缕析,此时方才惊觉,在这件事上,他连分寸和计划都没有,居然是放任自流的。好像坐在一叶小舟上顺流而下,也不管方向,也不管暗礁,什么时候遇上漩涡沉溺其中,他也不打算挣扎。

60、骆闻舟从他背后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腕,引着他把冲干净的碗放回原位:“不明白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你招了我,这也是个‘仪式’,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现在退货反正晚了

61、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安全的。

62、“我找不着东西的时候,一般稍微回想一下前后的心理状态就大概知道放哪了,”费渡一耸肩,“再找不着,只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63、费渡,仿佛是从未被风霜催折过的盆景。
他不算难养活,日常只有两样东西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甜言蜜语是国际水平,拥有“寻欢作乐”专业的博导资格。他像琉璃,天衣无缝的脆弱无瑕。 ----priest

64、骆闻舟看着他,突然惊觉,费渡已经完全脱离了少年的范畴,是个男人了。
他看费渡,眼光是时常分裂的——针锋相对的时候,骆闻舟觉得费渡是个危险的祸害,性情混蛋,目无法纪,随时有可能爆炸,而且一张嘴就找揍,特别不会说人话。
而难得心平气和的时候,他又总是会想起当年那个缩在别墅门口的单薄少年,有时候会担心他,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过度关照——是大哥式的、心无杂念的关照。

65、被遗忘的骆队和费总听到这里,已然知道了这女孩的身份。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俩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思想感情都有点复杂。
你争我夺、互相怄气了半天的对象直得好似定海神针。
而这根“金箍棒”正对着他的梦中情人犯着“直男傻”。
两位特约资深情敌默不作声地在一边并肩围观,中间隔着一个体重感人的小家电。
外面绿树浓荫,暑气逼人,蝉鸣鼓噪连连——
此情此景,堪称是“两个情敌望翠柳,一根棒槌上青天”。

66、“繁忙”本身绝不是一种痛苦,只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忙。 ----priest

67、陶然虽然穷困潦倒,但人好,而且是润物无声的好,时间长了,难免会让身边那位“性别男,爱好男”的产生些许非分之想,只不过在性向方面,陶然与骆闻舟“道不同不相为谋”,直得顶天立地,强求未免缺德,因此骆闻舟及时刹车,只是偶尔卡着分寸拿他过过嘴瘾。
陶然的回应则从来都是不羞不恼不过线,坦坦荡荡,而有些绮思之所以“绮”,需要一个秘而不宣的发酵过程,倘若无遮无拦地晒在光天化日之下,很容易就被紫外线消毒杀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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