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陆潇潇赵平澈的小说名叫《一诺永生缘》,是作者夏雷炮创作的一部仙侠虐恋言情小说,第一次相见,她就倾心于他,她不顾反对也要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最后沦落为替心上人输血的工具,可她却毫不在意,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希望有一天他能在他的心里给她留有一席之地。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后,她终于放弃了... 陆潇潇很想哭,但却不知为何眼眶干涩,连丝毫眼泪也留不出来。 她无力地靠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林文轩看见休书后,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在看到陆潇潇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他拍了拍陆潇潇的肩膀,开口劝道:“潇潇,放弃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放弃?”陆潇潇喃喃自语,“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我要是放弃了,岂不是就让白静雅得偿所愿了……” 林文轩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尝试着将陆潇潇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见她没有反抗,这才运转灵力,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安慰。 没过多久,陆潇潇便在林文轩的术法作用下睡着了。 林文轩小心将她安置好,又在床头呆坐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安静离开。 …… 林文轩走出院子没多久,就看见了在亭子里等待的白静雅。 “师兄这便要走了,不留下用饭吗?” 白静雅巧笑嫣然,一袭白色衣裙,衬得她娇弱清艳,仿佛清晨中一枝被露水打湿的娇花,惹人怜爱。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好伪装的。” 林文轩态度冷漠,完全没有了刚在陆潇潇面前的那种温柔,他语含威胁:“不要忘了,你是凭借什么呆在赵平澈身边的,若是再敢对潇潇下狠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威胁我!”白静雅气恼,瞪大一双美目看着林文轩,“可是那有怎样?赵平澈他喜欢我,相信是我救得他,这就够了!” 突然想到什么,白静雅娇媚一笑:“再说了,师兄你敢去揭发我吗?” “谁都知道,你喜欢陆潇潇。你们两个青梅竹马长大,师父也对你很满意,可惜陆潇潇偏偏喜欢上了赵平澈,死乞白赖非要嫁给他,你难道甘心? 女人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当初那件事,你虽然没有参与,却也帮着隐瞒了真相,如果陆潇潇知道了,你说她该有多么恨你?” “所以师兄,你就乖乖闭嘴当作不知道,等到平澈休弃了陆潇潇,你我都能得偿所愿,难道不好吗?” 白静雅的话,虽然令人厌恶反感,但却准确地戳中了林文轩心中那点隐秘的心思。 他喜欢陆潇潇,喜欢那个古灵精怪、倔强可爱的女孩。 他从小便想要照顾她宠着她,这么多年来,唯一对不起她的,便是当年因为一念之差选择了隐瞒真相。 林文轩当时万万没有想到,陆潇潇会那样执着决绝,情愿被恼恨也要硬逼着赵平澈娶她,结果造成了如今这般混乱难堪的局面。 “凭借下三滥的手段走到如今这种局面,实属不易。” 林文轩眼神轻蔑,冷笑道:“白静雅,真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我不说,并不代表着赵平澈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要做的,不是刁难潇潇,而是好好想想要怎么隐瞒一辈子。” 望着林文轩远去的背影,白静雅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 她脸上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望着陆潇潇所在的院子,“等着吧,陆潇潇,你一定不得好死!” 就算你是天之骄女,那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被我踩在脚下! 你曾经拥有、和想要拥有的一切,我都会抢走! …… 傍晚,雪已经停了,钟寒宫到处银装素裹。 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清理出被厚厚积雪掩盖的道路。 因为不被赵平澈待见的原因,陆潇潇在钟寒宫并不受人尊重,时常会有捧高踩低的下人,为了讨主子的欢心而故意为难她。 久而久之,陆潇潇便养成了不使唤下人,凡事亲力亲为的习惯。 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跑遍了半个钟寒宫,才在后山修炼处找到赵平澈。 男人身穿一袭绣着金色祥纹的玄色衣袍,长身玉立,神情专注冷傲,剑气卷起周围的积雪,洋洋洒洒又在空中飘落,仿佛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赵平澈以前是喜欢穿白衣的,陆潇潇记得,她那时刚刚嫁给他,偶然间夸赞了一句他穿白衣好看,自此以后赵平澈便不再穿白衣了。 陆潇潇自嘲地想着,看吧,他那样厌恶你,厌恶到就连你真心的夸奖,他都唯恐避之不及,弃之如敝履。 她攥紧手中的纸张。 陆潇潇顶着凌厉冷冽的剑气,艰难地向男人靠近。 赵平澈看见陆潇潇贸然闯入,忍不住皱起眉头,万般不耐地收起剑势。 “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潇潇没有言语,举起手中那薄薄的纸张,在赵平澈的注视里,一点一点将其撕成碎片,洒落在冷风之中。 “赵平澈,你想休我,我不答应。” “钟寒宫多的是纸墨,你撕了我可以再写。”赵平澈语气冰冷残忍,“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点头。” 霎那间,陆潇潇的身体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除非我主动离开,否则永远得休弃吗?”陆潇潇质问道。 “你不是也保证过,会医治好静雅。可是已经两百年了,静雅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你甚至还对她动手,想要置她于死地。” 赵平澈脸色阴沉冰冷,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危险暴虐,仿佛一只随时可能向你扑过来的凶兽。 陆潇潇心中畏惧,却丝毫不肯退缩,她直视赵平澈的眼睛。 “白静雅的情况非同一般,她当初功法出错,将毒引到了丹田之中,毒素侵入根基,哪里是那么容易剔除的?至于你说我动手伤她……” 陆潇潇眼神坚定倔强,“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我没有伤她,白静雅是在故意演戏!”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便架上了陆潇潇的脖子,正是赵平澈手中那把寒霜。 利刃划破了陆潇潇娇弱的皮肤,鲜血顺着锁骨蔓延而下。 陆潇潇眼中盈满泪水,痛苦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赵平澈,你为何不信我?” “你眼中为什么只有白静雅?她不过是假装受伤,你却如此紧张愤怒,而我身受重伤,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陆潇潇说完就后悔了,她心中明明清楚,却还要不甘心地问上一句,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