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刚进首饰铺,就碰到了林二小姐林玥。 她身穿水绿色纱裙,发丝柔顺地垂下肩上,正低头看着一支珠钗,白色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一抹嫣红。 沉玉清楚地看到温疏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他几步走到林玥身前。 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眼眶又有些发酸,沉玉连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像只要把自己封闭起来,眼不见,心就不会痛。 “表妹,你帮林小姐戴下朱钗,她没带丫鬟,不方便。” 沉玉抬头,撞进温疏宴平淡的眼眸里,上前帮林玥戴上珠钗。 “还不错,只是样式艳俗了些。”林玥对着镜子点评,又将珠钗放下。 她试了好几个都不满意,最后视线落在一个样式简单的镶银白玉簪上,让沉玉为她戴上。 沉玉手下意识颤了颤。 那玉簪和温疏宴在她生辰那日送她的一样。 那日他满眼柔情地为她戴上,边吻她边说:“阿玉妹妹真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可温疏宴像是忘掉了这回事,只看着那支戴在林玥头上的簪子说:“镶银太过素净,配不上林二小姐。” 沉玉身体僵了僵,不可置信望了温疏宴一眼。 温疏宴根本没注意到沉玉的眼神,又拿起一支镶金白玉簪递给林玥。 “林二小姐金枝玉叶,镶金的倒是合适,矜贵大气。” “这个确实更衬我一些。”林玥让店家包起来。 温疏宴又陪林玥逛了成衣铺和布庄。 林玥不好在外面多留,买了些东西就告别回府了。 直到那抹水绿色消失在街角,温疏宴才收回视线,看到沉玉像终于回神了一般怔了怔,下意识要拉她的手。 “阿玉妹妹,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 沉玉躲开他的手,只觉得心里一直很冷:“表哥,不是还要买聘礼么,别耽搁了。” 温疏宴落空的手僵了僵,到底没再说什么。 虽然和林玥逛的时间不长,但沉玉却发现温疏宴熟记她的喜好,首饰金的和玉的颇多,布料也多为浅色。 曾经总是粗心大意的人,倒是难得有心细的时候。 沉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晚上时,沉玉坐在桌边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自己的东西不多,满满几个抽屉的首饰和脂粉都是温疏宴送她的。 这些东西留着心里难受,还回去也没必要,温疏宴可不差这些。 沉玉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去当铺当掉,过了守墓的八十一天,她总归是要走的,需要些银钱。 她深吸口气,把能当掉的都收进包裹里,连同那支镶银玉簪,明日一起去当铺当掉,再换成银票。 抽屉一下子空了出来,只剩下角落里一筒卷起来的画。 沉玉打开,看到了温疏宴负手立于廊前的画像。 是她自己画的,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送是送不出去了,或许她应该把这幅画烧点,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把画留在了抽屉里。 沉玉刚躺在床上要迷迷糊糊睡着,就感到被子被掀起一角,一个人钻了进来,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沉玉立马清醒,下意识要推开。 温疏宴却抱得更紧,呼吸粗重,温热的唇一下又一下落到沉玉的脸上颈部。 “阿玉妹妹,我们有好些天没亲近了,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