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进来了我昨天请假,今天听代课老师说才知道,昨天傅子麒同学,找了位叫姜兰之的女士冒充他妈妈,请假逃学了!” “要不是我这么多年知道他妈妈是桑年女士,这事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耍滑头,我这哪里还教得了?” “您还是把他带回家先好好反省吧!” 说完这番话,班主任直接进了学校里。 裴谨言脑中嗡嗡作响。 如果傅子麒逃学是真的,那昨天慕颜说的那些话…… 他牵着儿子就往家赶。 路上,裴谨言脸色黑沉得可怕。 他不说话,傅子麒直接就吓哭了:“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裴谨言脸色阴沉:“你该向你妈妈道歉!你知道这有多伤你妈妈的心吗?” 傅子麒忙不迭点头。 “爸爸,我回去就跟妈妈道歉!” “我知道妈妈很爱我的,我撒撒娇她肯定就会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谨言看了眼儿子,抿着唇到底没再多说。 不管怎样,他和儿子今天回去就跟慕颜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 解开误会后,一家人还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结果父子两人刚走到家属院,邻居张口就笑出声。 “傅工,你怎么才回来?” “你媳妇儿可真是厉害啊!都勾搭上开轿车的富豪了!” ![]() 一听这话,裴谨言就知道邻居又在造谣。 他心口一沉,拧眉怒斥:“不要胡说!慕颜不是那种人!” 邻居嗤笑:“谁胡说了?今早家属院的人可都看见了,那桑年拎着大包小包跟个开轿车的男人跑了!” 裴谨言脸色黑沉至极。 但他懒得跟邻居计较,抱起傅子麒大步朝家里走去。 可一推门,院子里却静得出奇。 屋内,所有桑年的东西都不见了。 裴谨言身形顿住,傅子麒的语气也弱了下来:“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裴谨言余光却在这刻注意到了被打开的抽屉。 他记得,那是放结婚报告的抽屉。 他松了口气:“没事的,你妈妈肯定是去民政局门口等我了。” “她做事也太粗心了,抽屉都不关。” 他说着就要走过去关上抽屉。 可低头时,裴谨言的神色赫然一僵。 只见抽屉里,那原本放着结婚报告的地方,被一页信纸替代。 信上,只寥寥写了两句话—— 裴谨言,这个婚我不跟你结了。 儿子,我也不要了。 第9章 裴谨言咬紧牙关,将抽屉里的纸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 这真的是桑年的字迹。 心口重重一沉,裴谨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怎么会呢? 自己跟慕颜结婚这么多年,她怎么会走呢? 她应该跟自己过一辈子才对的…… 忽然,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裴谨言心里一颤,升起一丝期待。 会是慕颜回来了吗? 他动作急切地起身,差点摔一跤,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然而等看清人的那一刹那,他眼神黯淡下来。 是研究员小陈。 小陈见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傅工,你刚刚落下的文件,我给你送过来了。” 裴谨言接过文件,低声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然而等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儿子手上拿着桑年留下的那一页信纸,怯怯地看着他。 “爸爸,妈妈是不是走了?”5 裴谨言一愣。 他都忘记了,儿子的学习能力随他,已经学了很多字了,这封信他看得懂。 傅子麒见爸爸没说话,眼角瞬间出现了泪花,带着哭腔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跟妈妈道歉,你让妈妈回来吧呜呜呜呜……” 裴谨言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傅子麒的头发。 “没有的事,是妈妈在跟爸爸赌气,过几天就回来了。” 傅子麒这才停下了哭声,抽泣道:“真的吗?” 半响,裴谨言才“嗯”了一声。 其实,他也不知道。 但是在孩子面前,他不得不撒谎。 慕颜的离开不只是傅子麒的错,他也有责任。 他要将她找回来。 傅子麒这才放心下来,被裴谨言料理着去睡觉。 第二天,送傅子麒去上学后,裴谨言向研究所请了几天的假,去寻找桑年的下落。 然而家属院没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甚至就连跟桑年来往颇多的妇人,也从来没听她说过只言片语。 桑年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家属院内流言喧嚣,所有人都觉得桑年跟野男人跑人,纷纷劝说裴谨言放弃她重新找一个。 面对这些话,裴谨言直接当作耳旁风,依旧坚持找人。 这天,裴谨言接傅子麒放学。 走在家属院的路上,路边人的闲言碎语即使压低了声音,也还是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我看那裴谨言也是傻,桑年一看就是跟野男人跑了,还搁那找什么?” “就是,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给孩子再找一个妈。” “我听说他之前不是跟那个姜兰之打得火热吗?现在桑年跑了,倒是惦记上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裴谨言不想跟这些人计较,拽紧傅子麒的手快步回了家。 然而关上门,傅子麒却忽然大哭了起来。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永远都不回来了?” 裴谨言沉默片刻,将抽噎不止的傅子麒抱在怀里安抚:“不会的,妈妈不会不要我们,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将孩子哄睡着了之后,便回了屋。 坐在桑年常睡的那一边床,裴谨言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开口喃喃。 “慕颜,你到底在哪里……” 裴谨言的手缓缓摸过桑年的枕头,又落到了床头柜,渐渐模糊了视线。 慕颜,你走了,我和傅子麒该怎么办? 第10章 这时,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裴谨言本不想理会,但这敲门声愈发急切,他只能将信收进了抽屉,起身去开门。 开了门,裴谨言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傅老爷子瞥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进了门。 裴谨言揉了揉被爷爷撞疼的肩,关上了门。 傅老爷子走到客厅坐下,这才沉沉开口。 “我听别人说了,慕颜走了,是不是?” 裴谨言闻言,杵在客厅,不吭声。 傅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我当初就说慕颜是个好女孩,让你好好珍惜!你倒好,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要不是我来家属院这听了一嘴闲话,还不知道慕颜为什么走!” 裴谨言抿了抿唇,为自己辩解。 “爷爷,我跟姜兰之只是同事关系,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傅老爷子却冷笑一声,反问他。 “你跟姜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