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把君泽逼出来,他在外面躲了这么久,万一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他声音轻缓:“我有一个办法,能先把君泽逼出来。” 第二天上午,沈家举办了一场断亲宴。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市都炸开了锅。 喜事丧事都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这种事,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赶来。 沈父站在台子上,面色凝重地宣布:“从今日起,我沈家和沈君泽断绝一切关系!往后,沈斯年是我沈家唯一的儿子!”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 温琳看了眼神色平淡的谢舒意,忍不住说:“要不要阻止,这样对沈君泽太狠了吧?” “狠?”谢舒意红唇轻扬起一个弧度,嗓音冰冷:“不用,这样最好。” 温琳听后,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上头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目看向谢舒意,这么多年,沈君泽和沈家关系破裂,少不了以后谢舒意的推波助澜。 和谢舒意认识这么多年,温琳太清楚谢舒意是个什么样人了。 与世人眼中的清冷优雅、端方温婉完全相反。 谢舒意从一开始,就打算驯化沈君泽,让他彻底成为依附她的存在。 这次,沈君泽离开这么久,显然是触及到谢舒意的底线了。 温琳心中一阵胆寒,忍不住想,她当初要是没有故意引着沈君泽认错救命恩人,沈君泽会不会没有这么惨?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无论怎么样。 沈君泽只要和谢舒意纠缠在一起,怎么都会和沈家的关系破裂。 正想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 几个身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察,神情肃穆地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警察面容冷峻,亮了亮手中的证件。 “我们是京市公安的,沈君泽的尸体在东城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中被发现,请家属即刻跟我们去认领尸体,并配合后续调查工作。” 第12章 话落,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刺入,谢舒意心脏骤然发紧。 疼痛太过猛烈,她往后退了几步。 温琳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扶住:“舒意!” …… 医院,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法医面色凝重,缓缓开口:“死者身上多处有被钝器击打造成的淤青和骨折,死后被置于低温环境,死亡时间较长,体表无完整部位……” 沈母双腿一软,当场崩溃大哭:“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君泽!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沈父呆立当场,脸色如死灰般,嘴唇颤抖得厉害,发不出一个音节。 沈斯年眼底闪过一抹窃喜,稍纵即逝后,连忙上前安抚着沈母。 整个现场,唯有谢舒意一言不发。 她静静地凝着沈君泽的面容,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谢舒意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沈君泽,手却颤的厉害。 她的手每次都在在即将触碰沈君泽脸上时,停了下来,反反复复。 最终,她放弃了。5 谢舒意看向法医,双眸充血:“我要验尸。” 温琳也被这一句话,惊了瞬;“舒意……” 这分明就是沈君泽…… “对,验尸,你们怎么证明是我儿子!”沈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从沈斯年的怀里出来,情绪激动地大喊着:“君泽,你回来,妈妈错了,妈妈不会怪你。” 法医和几位警察请示后,递出了文件:“这是沈君泽的DNA检测报告,他的身份确认无误,家属请节哀。” 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所有人身上。 谢舒意浑身萦绕着骇人的暴戾,她嗓音沙哑:“我说我要验尸,你们听不见吗?” “他前几天还在我们身边,怎么会死了很久!” 往昔的温柔优雅被彻底碾碎,此刻的谢舒意,宛若一个被抢了珍贵宝物而暴怒的疯子,骇人至极。 眼看谢舒意情绪失控,警察上前,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神色凝重地开口: “这是调查现场中留下的视频,经过修复,是被害人沈君泽被虐杀的全过程。” 随着视频播放键被按下,沈君泽嘶哑痛苦的声音骤然在空间里响起。 仅看了一眼,沈母便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君泽,真的被绑架了……他没有骗我们。” “儿子,我的儿子!” 沈父也像瞬间被抽去了脊梁骨,眼角湿润,满脸的懊悔痛苦:“君泽……” 沈母早已泣不成声,承受不住这场面,晕了过去。 沈父和沈斯年,搀扶着送去了医院。 而谢舒意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一帧不落地看着。 看着沈君泽的身体,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肆意爬满。 看着他颤抖着手打电话,一次次的被挂断。 他的眼神,从最初饱含着希冀,到最后的空洞无光。 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脖颈间绽放出血色的花,眼中满是绝望。 他像是没了气息,嘴唇嗫嚅着。 明明没有声音,可谢舒意却听清了。 他说的是,“谢舒意。” 很轻的三个字,化作寒刃径直插在谢舒意的心脏处。 每一根冰棱都带着彻骨的寒意,逼得她每根血管都泛着疼。 人生第一次,她如此真切地咀嚼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13章 一旁的温琳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怎么也没想到,记忆里那个骄傲肆意,总是会跟她拌嘴,气的她跳脚,却让人生不起气来,明朗得移不开眼的沈君泽会变成这样。 谢舒意僵硬走地到沈君泽的面前。 白皙、发颤的手指,忍不住抚了抚沈君泽脖颈间的血迹。 那里的血迹早已干枯,只有冰冷。 谢舒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他写的遗书。 她低冷的声音轻喃:“不做沈家鬼,不入谢家坟。” 随后,她笑了,我哪里美丽的面容上有些扭曲。 一滴泪珠滴落在沈君泽布满交错刀痕的手上。 谢舒意原本轻抚的手,改为了掐。 她的声音冰冷而偏执:“沈君泽,你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入谢家。” 温琳见状,急忙冲上前,抓住了谢舒意的手:“舒意,你冷静点!” 谢舒意像是没听见,手指更加用力,声音发狠:“我偏要让你入谢家的坟!” 温琳见扯不开,心中愈发焦急:“快帮忙啊。” 闻声,其他人连忙上前帮忙:“这位女士,你冷静点!” 谢舒意脑海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面前躺着的沈君泽。 她喉咙忽然涌上一阵腥甜,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7 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谢舒意头疼欲裂,意识混沌间,恍惚听到有轻微的铃铛声悠悠响起,记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瞬间飘回到那个盛夏。 蝉鸣不止,微风轻抚。 午后,她从图书馆回到教室时,脚步顿住。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一抹挺拔的身影,坐在课桌上,满满当当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 他手上的红绳坠着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清脆欲耳,宛如一缕清风。 “君泽,我昨天看到斯年给谢舒意写情书了。”旁边的一位男生跟沈君泽打小报告。 沈君泽哼了一声:“别跟我提他,烦死了!” 刚说完,沈君泽甩红绳动作停了下来,挑眉问道:“诶,你说谁,谢舒意?谢家的那个?” “对啊,就是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