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飞霜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自己根本都不认识之人:“你说的妹夫可是宁景煜?” 那人一脸鄙夷,没再说什么。 总帅沉默了会,方才继续道:“既然这份赏赐有异议,那就先保留。” 晏飞霜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飞燕的奖赏就没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马鞭:“宁景煜是我的夫君。” 可那人指着她的脊梁骨在说:“抹黑晏家军……不配做一方将领……” 她的声音也被淹没在无边的谩骂中…… 恍然间,晏飞霜看着自己的夫君、兄长、妹妹,都坐在一旁,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顿时心头一片冷凉,明白了也这是自己“欠”妹妹的…… 晏飞霜沉默地带着飞燕离开,回了马厩。 夜风温柔,可刮在晏飞霜的身上却像是刀子一样。 飞燕像是觉察到她的情绪,甩着尾巴在她身边转圈,想逗她开心。 晏飞霜看着,心却像被豁开了一个口子。 她有些歉疚地抚着飞燕的背,声音哽咽:“飞燕,抱歉,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一名铁骑马了……” 飞燕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却不断用头蹭着晏飞霜的手。 像是在说无碍。 过了许久,晏飞霜的心情才算缓和下来。 她等飞燕睡了后,往营帐走去,同时也想跟宁景煜再好好谈谈。 不想刚到门口,就看见晏昭昭正和一个男人在暗处拉扯。 那男人说:“你怎能一声不响就带着孩子走了,让我跟个傻子似的守在家中!你可是忘了之前和我私奔时候说过的话了?” 私奔!? 晏飞霜心一跳,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从心里冒上来—— 她的妹妹当年真的是被河水冲走的吗? 晏飞霜正想上前问,却看见那个男人被晏昭昭三两句打发走了。 她的问题还哽在喉咙里,就对上妹妹满含恨意的一双眼。 晏昭昭再也没有往日的娇弱,声音也冷得可怕:“你都听见了?” 晏飞霜秀眉紧皱:“昭昭,既然你有夫君……” 话没说完,就被晏昭昭凄声打断:“你别忘了,是谁害我没了清白,害我不清不楚就嫁为人妇,如若不是落了水,镇北王妃这个位置还轮不到你来做!” 她伸出手狠戳晏飞霜的肩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从我这里偷占的!包括煜哥哥!” 晏飞霜听着她的话,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气。 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妹妹尖锐的话。 一直到营帐,看见宁景煜正耐心地给小鱼儿喂汤。 那股难受又涌上来,晏飞霜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忍不住道:“我方才看见了昭昭的夫君……” 宁景煜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宴会之事只是意外,你不用编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污蔑昭昭!” 男人对妹妹想也不想的维护,像是刀子一样落在晏飞霜心上。 五脏六腑都被扎的发疼。 晏飞霜死死攥紧手指,眼眶发红:“飞燕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我说句实话你便觉得我是在污蔑昭昭。” “宁景煜,你真的我当成你的夫人吗?” 宁景煜神色变了变,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小鱼儿却忽然牵住他的手掌,委屈巴巴地说:“爹爹,我怕……” 宁景煜赶忙抱起孩子往内里去,和晏飞霜擦肩的时候丢下一句。 “往后不要再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晏飞霜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进去。 那一刻,她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滚落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身想离开,就见晏承不知何时站在了外面。 他久违地放缓了声音对晏飞霜道:“来,到哥哥这儿来。” 接着又给晏飞霜拿了热毛巾来:“敷一下眼睛,要不明日该肿成杏子了。” 晏飞霜跟着晏承去了对面营帐。 她拿着那热气的帕子,心里一阵触动。 在晏昭昭出事之后,晏飞霜再也没感受过兄长的疼爱和纵容。 恍惚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正想着,她却又听见晏承道:“我看得出来,景煜对你没感情了。” 他语气温柔,却像是长剑一般刺穿晏飞霜的心脏:“昭昭在外面受了如此多的苦,你就当让让妹妹,跟景煜和离,成全他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