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哪儿? 要是摸…… 那还不如圆房呢…… 反正也差不多。 阮湘怯生生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封阳眼珠子一瞪,“让老子摸手也不行?” 原来是摸手啊,这个她现在可以接受的。 阮湘松开抓被子的手,乖乖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点了点头,“可以摸的。” 封阳咧了咧嘴,小媳妇怕他得很,但是他又不想强迫她,能摸到手他就高兴。 他上了床,赤着上身,穿着一条薄裤,盘坐在床外侧,阮湘靠在里侧。 他伸手,捉住那双白皙的手,又软又嫩,简直和他早上喝的豆腐花一样。 手指轻轻捏了捏,软乎乎的。 封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里有一股子想杀猪的冲动。 阮湘心跳如鼓,封阳的手很糙,还带着茧,刮得她手痒。 酥酥麻麻的,混杂些滚烫,把她耳朵都烫红了。 掌心被他的大拇指刮来刮去,手心泛起薄汗。 怎么还没摸够啊…… 封阳看小媳妇一直欲言又止,但就是不吭声,他也装作没看明白,索性动作不停。 这小媳妇幸好遇到他了,不然就她这性子迟早被别人哄骗了去。 “媳妇,你为什么怕我?” 阮湘垂眸,脸颊泛着些许嫣红,今日有人叫她夫人她还没适应,这下又多了个称呼。 踌躇了一会儿,她弱弱开口:“你……你长得壮,说话声音又大,我胆小。” “那我以后说话小点声,老子是你男人,以后不准怕我。” 封阳皱了皱眉:“不对,老子在医馆也没对你吼,你还是怕我。” 阮湘安静了一瞬,小声道:“只要你说话不大声我就不怕,最好……也不要板着脸……” 她性子软,又从小被娇养着,偶尔见的外人不管长相还是说话也都是温润斯文之辈。 她从不曾和封阳这种人打过交道,自然是怕的。 封阳挑了挑眉,“你喜欢老子笑?” 阮湘怔了怔,她是这个意思吗? 封阳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接着扯了扯嘴角,“你看老子还凶不凶?” 对面的男人眉毛抬得高高的,眼眸一弯,僵硬地大咧着嘴角,满口白牙都露了出来。 “怎么样?笑得凶不凶?嘿嘿嘿嘿……” 憨模憨样,一点都不凶了,像个傻子。 阮湘没忍住,也跟着小声笑了出来。 “嘿嘿嘿……”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鹅鹅鹅鹅……” “鹅鹅鹅鹅……” 众所周知,笑声会传染。 阮湘跟着封阳的笑声笑了出来,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一张的小脸,眉眼弯弯,琼鼻挺翘,红润小嘴微张,露出银牙。 低低脆脆的笑声钻入封阳的耳廓,撞在耳膜之上,轻轻的,悦耳动听。 安静了十多年的院子,又开始热闹起来。 “老子也喜欢看你笑。” 封阳眸色深深,小媳妇笑起来真好看。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嘴也好看…… 小媳妇的手软,脸蛋也定是软的…… 身子也定是软的…… 只是现在急不得…… 封阳手指放肆捏着小媳妇圆润的指尖,心思飘忽,小媳妇认字,应该是看户籍认的他名字。 长的又身娇体软,皮肤,该是大门户出来的。 许是家中落难,流落到这儿。 不行,明天得再多杀几头猪,不能让媳妇嫁给他还吃苦…… “你家中可还有人?” 阮湘轻轻抽了抽被人揉捏的手指。 嗯,抽不动。 她抬眸,摇头,“我现在已经孤身一人。” 封阳揉捏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轻轻勾了勾她的小尾指,似安慰似承诺出声:“不怕,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不过现在我们在一起就是两个人了。” 他松开她的手,下了床,不知道在衣柜那翻着什么。 阮湘悄悄呼出一口气,就这样慢慢过吧…… 挪了挪身子,刚准备躺下,封阳抱着个小布包放到床上。 阮湘偏头。 封阳笑了笑,无奈提醒道:“你打开。” 阮湘重新坐直身子,手指解开布包。 嗯……里面还是一个布包…… 封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继续。” 阮湘解开第五层布包时,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几块碎银子,还有许多的铜板。 封阳坐在床沿,“我这些年杀猪存的银钱都在这儿了。” “今天就花了一半。不过老子觉得值当。” “这些钱都给你管,你好生收着,藏在哪儿也不用告诉我。” “对了,明天我去给你买女人家的东西,你要买什么现在告诉我,我杀猪起得早。” 阮湘摸了摸粗布上放着的银子,有些凉,指尖的温热被驱褪了一些。 今天不过初次相识,这男人就如此信任她吗? 虽然他们已经上了册子,可是将全部家当上交于她,这也未免太过于胆大了。 阮湘视线扫了扫屋子,屋子里的家具不多,也不是很宽敞。 是木房子,想来杀猪也挣不了多少钱,今天还花了那么多钱…… “我想要个绣花的圆绷,绿色和紫色的丝线,各种深浅都要,还要几张绣布,可以吗?” “没了?” 阮湘点头,她什么也不会,只会一些针线活。 要想好好生活,就得有银子,她可以绣花挣钱。 封阳在心里过了一遍她的话,郑重点头,“好,我记住了,那咱们睡觉。” 他随手把布包系了系,扔在床里侧,就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阮湘看他躺下来就占了一大半的位置,往里挪了挪,也躺了下去。 封阳翻身,伸手去灭油灯。 阮湘开口:“可以不灭吗,我有些怕黑……” “好。”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油火时不时发出的劈啪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哦,还有…… 阮湘的心跳,咚咚,咚咚…… 以往这个时辰她早都睡着了,可现在她睡不着,还很清醒。 和一个刚认识半天的男子躺一张床,任谁都会紧张。 她放空了脑袋,闭上眼睛,身子一动不动。 旁边的人也没动静,只能听到有力的呼吸。 呼……吸…… 呼……吸…… 阮湘心里开始默默数他的呼吸…… 数到下半夜,阮湘终于撑不住,缓缓进入睡梦。 旁边的封阳松了口气,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和异性同床,难免都异常兴奋和紧张。 特别是身边的香气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往鼻子里钻,钻到心脏,盘旋缠绕。 招惹得他像刚杀了十头猪一般精神。 他伸出右手,手指往旁边爬了爬,“老子说到做到,就摸着你手睡觉,什么也不做。” 还没碰到手,对方已经滚了过来,膝盖一顶,撞得他小腹一疼。 “嘶……” 他的小媳妇,真会找地方撞…… 阮湘微微皱眉,今夜的软枕好硬。 她睡觉有个习惯,怀里得抱着个半人高的软枕才睡得舒服。 迷迷糊糊中,阮湘抬高手终于圈中软枕,她将软枕抱得紧紧的,彻底进入梦乡。 封阳僵着身子,身体滚烫,任由对方抱着他,脑袋紧贴在他的胸口。 如他所想,他媳妇的身体软极了,每一处都是,就连呼吸都是软的。 又浅又热的呼吸洒在他心口,像一层薄纱,轻柔软滑。 以往在屠肆里听过的那些荤话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他的手不由自主动了动。 “是你自已主动的,老子要摸你了。” 阮湘:…… “老子要摸遍你全身。” 阮湘:…… “那老子抱你成不成?” “我只抱抱,什么也不做,真的。” 明知道对方睡着了,他还是想问。 “草!” 封阳低低咒骂一声,喉结几次滚动,最终只是拉着身边人的小手捏了又捏。 心里得劲了,才睡过去。 封阳没睡多久,寅时就醒了,醒来时某小封阳还精神得很。 他做梦了,梦里小媳妇哭了,可怜兮兮小声的求他…… 他一边哄,一边让她哭得更狠了…… 梨花带雨,红唇微启,泪水浸湿的发丝弯弯曲曲贴在红润的脸颊…… 封阳吐出口浊气,轻轻挪开身边人的手臂,下了床,掖了掖被子,确保没有地方漏风。 他蹲在床边,小麦色的胸肌上因为早晨的冷气起了一层浅浅的小疙瘩。 封阳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女人,睡颜舒心,无害安静。 “老子再等几天……” 说完才小心拿上桌上的杀猪刀,轻轻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