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冥寒一身白衣推开了夙父的房门。 “冥寒,你醒了。” 夙父正在案台之上拿毛笔练字,看到儿子居然醒来,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笔,喜色迎去。 夙冥寒垂眸,开门见山道:“爹,我不需要沈菱烟做我的郎中,儿子不喜欢她,更不会娶她。” 夙父微愣:“可是这沈姑娘待你的真心为父可是看得真切,她不顾一切为你去血魔渊寻药,你——” “爹,你想错了,沈菱烟这个人不会有真心。” 夙冥寒打断道,脸上的神色异常的冰冷:“寻药之事她定是另有所图,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区区魔血草并不能够治,爹你别被她骗了。” 夙父看着他不同往日的冰冷神色,心下疑惑,但也没有表达出来,只道:“你若是真不喜欢沈姑娘,为父叫她搬出夙府住便是,但是你的病绝不能如此儿戏。” 夙冥寒还要再说些什么,便见严父的眉头已经隐隐有了怒意。 他虽恢复了记忆,但还是很喜欢在夙家做夙家夫妇儿子的这些日子。 故而对自己这辈子的双亲是恭敬有加,从来没有随意拂过夙父的意思,这还算的上头几回。 然而,他所得到的答案却是不言而喻的。 于是,夙冥寒按下心中所想,只道:“爹,您有冰息丸吗?” 闻言,夙父微怔:“你要冰息丸做什么?那虽然说可以隐匿气息,但是除此之外对你的病没有半分好处。” 夙冥寒抬头看向自己的爹,眼眸坚定:“爹只管说有没有,儿子拿它有他用,并非医病。” 良久,夙父叹了一气,还是从木柜之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爹也不会像从前一样老管着你,这冰息丸不管是要拿去做什么,但是切忌不可伤了身体。” 看着夙父语重心长的模样,夙冥寒点了点头,接过装着药丸的盒子。 …… 入夜,夙府笼罩在了月色之中。 夙冥寒褪去了白衣,换上了方便行事的夜行黑衣。 从他的院中到隔壁沈菱烟住的宅院,只有一墙之隔。 夙冥寒服下冰息丸,握紧了手中的刀,摸索着便从后门而进。 他没有沈菱烟那般好的身手,如今体弱的身躯根本支撑不住他爬墙。 轻轻推开房门,一切顺利地甚是诡异。 夙冥寒垂下眼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如若不趁早结果了沈菱烟,日后他再想找到机会便难了。 帐幔之中,卧榻上隐约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头青丝,慵懒地垂散在肩上,月光透过窗台散在她的脸上,令人挪不开眼。 夙冥寒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手中的刀紧了又紧。 他不曾想,曾经听书的故事竟然听成了自己的。 那些过去的记忆如今夜夜萦绕自己,挥之不去。 他抬手,刀片泛着月色的粼光。 就在他即将刺下这一刀时,月色下女子怀中的魔血草隐隐透着红光。 夙冥寒微愣,眸中的情绪复杂万分。 不知犹豫了多久,他最终还是收起了刀,叹了一息后轻声朝外走去。 月色朦胧,帐幔环绕。 夙冥寒离去的背影映在了沈菱烟猛然睁开眼的红瞳之中。 “冥寒。”女人的嗓音隐忍而低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