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他的疑虑,白成轩只能真假夹杂着说。 他观察着白成烨的脸色,知道他现在并没有全信他的话,于是继续说道:“孤问完下人以后,才去问的太子妃。” “臣弟知错。”白成烨还是那句话。 白成轩微微一笑,继续道:“孤都说了,孤不是来问罪的。” 白成烨沉默片刻,脸上神色复杂,“臣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能否请太子殿下明示?” “孤想知道什么是那个世界?你见过吗?” 白成烨不知道沈悦秋是怎么给太子说的,但是看太子的样子,她应该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太子来找他,让他更加的确信,沈悦秋跟他的王妃一样,都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 白成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看弟弟的脸上阴晴不定。当白成烨听到"那个世界"时骤然收缩的瞳孔,就像在猎场,幼鹿被狼群围困时的战栗。 跟沈悦秋说的一样,白成烨对“那个世界”的人态度奇怪,似乎有点害怕。 "皇兄说笑了。"白成烨端起茶盏,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眉间褶皱,“太子妃怕只是随口一说……” 看来,他不准备说了。 白成烨脑子迅速的转动,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 “孤曾见过齐王妃一点怪事。”白成轩望着白成烨,果然看到他手中茶盏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轻微嗯震颤声音。他的声音却好似什么事没有一般:“什么怪事?” “她……”白成轩故意顿了顿,“像是有预知的能力,似乎知道每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哐当一声,白成烨的手抖得更加厉害,竟然失手打翻茶托! 白成轩很满意白成烨的表现,他不给白成烨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着瞎话:“孤有时候真的觉得,她不像人,倒像是什么仙人下凡。” 白成烨神色猛然紧张起来,他看着白成轩:“此事你与别人说过吗?” 白成轩微微一笑,道:“孤原本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昨日太子妃的事情让孤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了,故来来问问你。”顿了一顿,显得他深思熟虑一般。“毕竟,你我是兄弟。” “太子殿下的发现,怕只是巧合。”白成烨淡淡地道,“臣弟没有觉得王妃有什么不一样的。” 两人正在说着,一个下人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见到白成轩在,便垂手立在一旁。 ![]() 白成烨望了白成轩一眼,嘴上呵斥着那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赔罪!” 白成轩察言观色上非常的细致,一眼就觉得那个下人定然是来报告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白成烨虽然嘴上是呵斥,但是脸上却是担心的表情。 “既然你府上有事,孤就不打扰了。”白成轩知道,这个时候回去,是个最好的时机。 果然,白成烨像是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赦免一般,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既然皇兄要走,臣弟也不多留了。请。” 白成轩疾步跟在白成烨身后,织金蟒纹的袍角在疾行中卷起细浪。他余光瞥见白成烨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玉佩。当穿过第三道月洞门时,白成轩忽然驻足:"你要是有事,就不要送了。孤自行出门便是。" "既如此..."白成烨顺势收住脚步,目送兄长离去,然后,他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的转向后院。 庭院里新栽的紫薇簌簌抖落几片花瓣,正巧坠在红喜平举的鎏金托盘上。随着瓷盏相碰的脆响,十二名王府侍从默契地围成半圆,将齐王府的仆役隔绝在外。 白成轩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他绝对不能失去。 朱红门扉在身后合拢的刹那,白成轩闪身折返。暮春的暖风骤然阴冷,垂花门后的世界宛如被泼了浓墨——千年古木虬结的枝桠交错成网,将天光绞得支离破碎。 青石板小路上长满了苔藓,像是给这诡异的后院盖上了一层遮蔽真相的地毯。 齐王府建府才几年,怎么会有这般遮天蔽日的原始景象?白成轩伸手摸了摸旁边生满树瘤的树干,黏腻而潮湿,像是什么野兽的舌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树干传来诡异的搏动,像是心脏跳动的节奏。 他猛然收手,心中骇然。这绝非寻常王府园林! 白成轩深吸一口气,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他都要去闯一闯。 沿着仅有的一条青石小路往前走去,那覆在小路上的青苔被踩下,却显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白成轩顾不得许多,只能加快步子青石路的尽头,现出一座青灰建筑,檐角镇兽的铜铃缠满蛛网,在死寂中沉默如冢。 两队玄甲侍卫持刀而立,像是在守卫者这间小屋。 白成轩当然不会与这些侍卫硬碰硬,他借着树木的伪装,绕到了屋子的后面。两队侍卫交叉巡逻,白成轩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两队侍卫巡逻的中间有一分钟左右的空挡。他看了看那堵墙,差不多够了。 等到下一次空挡的时候,白成轩从那个不算高的墙上翻了过去。 墙内的景象还算是正常,没有诡异的能踩出红色的苔藓,也没有能够跳动的大树。就只是一方简简单单的院子,里面有着几盆花草。 东边的屋子传出声音,他走到窗子底下,听到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白成轩稍微探头,看到白成烨正和一个正在脱衣服的女子对话。 那女子解下衣服,白成轩正想不看,猛然间,他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情——那女子,身体居然是透明的!他能够透过那女子的身体,看到站在她身前的白成烨! “刚才我那皇兄已经起疑,来试探本王。”白成烨好像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语气平静。 “区区纸片人,没有什么可怕的!”那女子转过身来,真的是王艳秋。 她的躯体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能看出形状,但是却也能够透出后面的物品。浑身只有头和脖子不是透明的。她走到浴桶坐下,氤氲的水汽将她包围。 “太子妃如果像你所说,也是跟我一样,那就有意思了。”王艳秋的手臂在浸入水中以后,再拿出来,竟然已经与正常的手臂无异,“你要感谢你,你的血对我有用。” 白成轩这才注意到,白成烨的一条手臂上,划了一条口子。 “原来的那个沈悦秋,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