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国的永居证申请流程并不复杂,尤其对于她这种家族背景的人来说。 前几年沈家的生意就全都转到了国外,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全都举家搬到了国外,只剩下她,为了傅璟聿还留在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续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接过回执单,转身走出大使馆。 终于要结束了。 傅璟聿,那个她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个她以为可以拉下神坛的清冷佛子,终究还是不属于她。 她曾经为他放弃了许多,陪他吃素,陪他清心寡欲,甚至把自己原本张扬的个性都磨平了。只为了能靠近他一点点,可到头来,她连他心底最隐秘的欲望都触碰不到。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回执单,轻轻笑了笑,心里却有些酸涩。 “算了,傅璟聿,你不喜欢我,有的是人喜欢我。” 晚上,她约了一群闺蜜去夜店。 自从嫁给傅璟聿后,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今天,她穿了一条黑色吊带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露出修长的双腿,眼神里带着几分久违的张扬。 “桑宁,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闺蜜林夏满眼惊讶的拉住她,“自从你喜欢上那位清冷佛子后,不是天天围着他转,这种地方再也不来了吗?” 沈桑宁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离:“不管他了,今天就要嗨个够。” 她转身走进舞池,随着节奏舞动,身体像是被释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扫过周围的男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抚过其中一人的腹肌,引来一阵低笑。 “桑宁,你疯了?”林夏追上来,拉住她的手,“你摸了那么多男模的腹肌,还贴着舞,不怕傅璟聿看了生气啊?” “他又不在这。” “不是……”林夏欲言又止,凑近她耳边,“谁跟你说他不在,我早就想告诉你,傅璟聿在后面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沈桑宁指尖一僵,缓缓抬眸。 隔着迷离的灯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傅璟聿一身黑色西装,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音乐恰好在这时停了! 她听到傅璟聿身旁的兄弟调笑:“璟聿,桑宁在那舞了那么久,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他妈早就掀桌了,你还能在这坐得住?” 傅璟聿神色未变,只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她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 这句话像淬毒的针,精准扎进她心尖最软处。 有分寸? 他是笃定她太爱他,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还是……根本不在意? 或许,两者都有吧。 “啧啧啧,你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风,我都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动你心绪……” 话说到一半,兄弟的声音突然拔高:“诶,璟聿,你去哪儿?” 沈桑宁下意识抬眸,只见傅璟聿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舞池另一侧,素来淡漠的眼底竟浮现一丝罕见的妒意。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不其然,傅棠梨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舞池边缘,正和一个男人交换联系方式。 傅璟聿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傅棠梨的手腕,声音冷得骇人:“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又是谁准你把电话号码给别人的!” 傅棠梨一愣,随即眼眶泛红:“我怎么不能在这?又为什么不能把联系方式给别人,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吗,那我干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璟聿指节发白,嗓音骤沉:“谁说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傅棠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天天躲着我,还不见我!哥,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闻言,傅璟聿喉结微动,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那是因为……” 沈桑宁站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知道,傅璟聿说不出来的。 他要怎么说? 说他傅璟聿喜欢她,所以才躲着不见她? 说他傅璟聿一见到她,就会彻底失控? 说他傅璟聿太爱她,所以才放着结婚两年的妻子不同房,反而定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仿真娃娃以慰相思? 沈桑宁自嘲一笑,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听到傅棠梨哭着说:“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哥哥,我要那个眼里只有我的哥哥!” 傅璟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哥哥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了。”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消失,我们就还能像从前一样了?” 傅棠梨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 沈桑宁刚提着包要走,就看到傅棠梨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砰!” 酒瓶狠狠砸在头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桑宁!”林夏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她踉跄着后退,却见傅棠梨又举起第二个酒瓶—— “你去死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这一次,沈桑宁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一片血泊中,耳边只剩下嘈杂的尖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