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喊来保镖:“把她按住!” 保镖迟疑地看向沈桑宁,又看向傅棠梨。 傅棠梨眯起眼:“你们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钳制住了沈桑宁。 沈桑宁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在傅璟聿心里,傅棠梨有多重要。 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 还没等她反应,傅棠梨已经扬起手—— “啪!” 第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沈桑宁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傅棠梨,你这样,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麻烦吗?” 傅棠梨笑得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他都能摆平,包括打他的老婆。” 她俯身,在沈桑宁耳边低语,“沈桑宁,记住,我才是他的唯一。” 她说完,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甩在沈桑宁脸上。 沈桑宁拼命挣扎,可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她。 “啪!啪!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来。 沈桑宁的意识开始模糊,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清傅棠梨扭曲的快意。 ![]() “打了多少个了?”傅棠梨问保镖。 “99个。”保镖回答。 “那就凑个整。”傅棠梨笑着说。 最后一巴掌重重落下,沈桑宁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恍惚间,她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 再次醒来时,沈桑宁躺在卧室的床上。 傅璟聿坐在床边,神色平静:“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沈桑宁喉咙干涩,声音嘶哑:“然后呢?” “梨梨从小被骄纵惯了。”他淡淡道,“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桑宁盯着他:“怎么惩罚的?” 傅璟聿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撮头发:“她剪了你的头发,现在已经剪了一撮道歉。” 沈桑宁觉得荒唐至极:“那打我100个巴掌的事呢?难不成你也打她一个巴掌就完事了?” 傅璟聿的声音依旧平静:“她打你,手已经肿了,就算惩罚了。” 沈桑宁怔住了,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问自己:“傅璟聿,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傅璟聿刚要开口,沈桑宁猛地抓起床头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滚!”她红着眼嘶吼。 傅璟聿站起身,嗓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你生气,但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调养,你冷静冷静。”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桑宁再也克制不住,痛哭出声。 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傅璟聿破天荒地一直待在家里,似乎是看出沈桑宁心情不佳,他难得让傅棠梨跟沈桑宁道了歉。 傅棠梨站在沈桑宁面前,语气敷衍:“嫂子,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 沈桑宁冷冷扫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转身进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傅棠梨吓得一抖,立刻扑进傅璟聿怀里,声音发颤:“哥,她不会打我吧?” 傅璟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有哥哥在,没人会欺负你。”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 傅璟聿皱了皱眉,刚想敲门,门却猛地被拉开—— 沈桑宁抱着一大箱东西走了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客厅的垃圾桶,“哗啦”一声,全倒了进去。 傅璟聿瞳孔微缩。 箱子里装的是她这些年精心收藏的、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他随手写过的字条、他喝过水的杯子、他送过的唯一一件礼物,一条佛珠手链,还是她死缠烂打求来的。 如今却全都被她像扔垃圾一样扔了。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发冷。 沈桑宁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不要了。” 你的东西,你这个人,我沈桑宁,都不要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再不看他一眼。 傅棠梨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傅璟聿变了脸色,她有些吃味,故意道:“哥,你要不要进去哄哄嫂子啊?” 傅璟聿沉默了片刻,许久后才道:“不必,她自己会消化好,很快又会把这些东西捡回来的。” 就像她这六年,死缠烂打的追着他,喜欢他一样。 一墙之隔,沈桑宁站在房里听到这句话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错了。 傅璟聿,这一次,你错得彻底! 晚上,傅璟聿要带沈桑宁和傅棠梨去参加慈善酒会。 沈桑宁不愿意去,傅璟聿却淡淡道:“你的闺蜜也在场,你这么久把自己关在家,不想出去见见吗?” 沈桑宁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换上了衣服。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压抑,她必须得找人去喝喝酒。 一路上,她都全然不和傅璟聿和傅棠梨两兄妹搭话,始终闭目养着神。 直到行驶到半路,突然一声巨响—— “砰!” 刺目的车灯直射而来,沈桑宁只来得及看见一辆失控的汽车迎面撞来,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冰冷的铁锈味充斥鼻腔。 沈桑宁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傅棠梨被绑在一间废弃仓库的椅子上,双手反剪,胸前都绑着炸弹! 她隐约想起,昏过去之前,另一辆相撞的车上下来的人,是傅氏集团的死对头,裴家的二少爷。 他绑了她和傅棠梨,是为了向傅家复仇吗? 傅棠梨在一旁不停地哭闹,声音尖锐刺耳:“有没有人,救命!救我!我不想死!” 眼看炸弹只剩下最后几分钟,沈桑宁连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拆解着身上的炸弹。 却又被她吵得头痛,冷冷道:“哭什么,不想死,你就赶紧把炸弹拆了。” 傅棠梨哭得更凶:“你冲我吼什么吼,我不会拆,哥,你在哪,我好害怕……哥……” 话音刚落,仓库大门突然被踹开! 傅璟聿冲了进来。 第八章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她们的瞬间骤然紧缩。 这是沈桑宁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男人如此狼狈。 他显然是在车祸发现她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她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 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傅璟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傅棠梨。 他快速拆着傅棠梨的炸弹,头也没抬,“沈桑宁,等我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沈桑宁笑了。 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她竟已经不心痛了。 拆完傅棠梨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傅棠梨死死拽着傅璟聿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哥!快走!要爆炸了!“ 傅璟聿却第一次推开她,让她赶紧先出去,然后转身去拆沈桑宁的炸弹。 沈桑宁却猛地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开,语气平静道:“傅璟聿,你带她走吧,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不再需要你,我的生死也和你无关,我沈桑宁不是没有人爱,你不爱我,我有的是人爱!” 傅璟聿怔住了。 傅棠梨在一旁崩溃大哭:“哥!我好害怕!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越来越近,再不出去,只能三个人全都死在这里。 危急关头之际,傅璟聿还是抱起傅棠梨冲了出去。 沈桑宁闭上眼,手指飞快地在炸弹上摸索——她大学选修过爆破课。 “咔。” 最后一秒,她成功拆除了引线。 然而爆炸还是发生了。 热浪将她掀飞出去时,她恍惚看见傅璟聿折返的身影。 医院。 沈桑宁睁开眼,手臂传来钻心的疼。 傅璟聿坐在床边,见她醒来,立刻按住她:“别动,你刚给梨梨植完皮。” “……你说什么?!” 恍惚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璟聿沉默片刻,语气里竟难得有了几分愧疚,“梨梨手臂被炸伤,她不想留疤,你肤色和她最接近,就取了一部分皮移植。” 沈桑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傅璟聿,你问过我吗?” “我会补偿你。”他出声安抚,“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约会?等出院后……” “谁稀罕!”她猛地拔掉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傅璟聿愣住。 “她傅棠梨是你掌上明月,我就是脚底烂泥是吗?”沈桑宁红着眼,声音发抖,“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仗着我……” 她说不下去了。 傅璟聿胸口发闷,忽然想起她在仓库里说的那句话—— 【你不爱我,我有的是人爱。】 他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助理焦急的声音传来:“傅总,傅小姐一直想要的那条戴安娜王妃限定项链,今晚在法国拍卖,您要过去吗……” 傅璟聿嗯了一声,而后挂断电话。 他收起手机,看向沈桑宁:“我这几天要去国外,回来给你带礼物。” 顿了顿,他再次补充:“放心,约会的事,我也会做到,不会食言。” 说完,他推开房门,快步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沈桑宁再也忍受不住,缓缓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第九章 沈桑宁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她接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德国永居证批下来了。 这是她最近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她站在大使馆门口,阳光刺眼得让人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