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轻率随意,倒让君珩开怀的笑了。 他缠绵的抱住宋凝烟,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你许久不这样与我使性子,我开心的紧。” 她什么时候使性子了? 宋凝烟不动声色的和他分开些距离,君珩就大张旗鼓的靠得更近,搂得更紧:“你再躲一下试试?” “……” 宋凝烟只能任由他抱着戳花盆里的土。 “别戳了,有颗种子都被你戳成渣了。” 闻言,宋凝烟心一咯噔,搬着花盆就到窗前,转而浇起水来。 君珩也没继续,转移了话题:“春猎就要到了,可留你一人在宫里我放心不下。” 宋凝烟睫毛一颤,淡淡道:“那你就带我一起去。” “哦?你要跟我一起去春猎?” 君珩危险的眯起眼睛瞧她:“凝烟不会是有什么小九九在心里藏着?” 宋凝烟扫他一眼:“不是你提的?那我不去正好。” “别。” 君珩连忙认错:“我错了,你去。” 只是目光锁在了那株花盆上。 深邃幽深,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你还爱我吗?” 饭间,君珩突然开口,问的话叫宋凝烟沉默又沉默。 不等宋凝烟开口,君珩忙道:“算了。” 算了。 他不在意答案,因为答案只能有一个。 她若不爱,他就让她重新爱。 “多吃点,你都瘦了。” 君珩夹了鱼,宋凝烟也吃不下去。 良久,她将筷子放下,看着君珩道:“我不能嫁给你。” “不可能。” 君珩难得的没立马生气,但脸色也沉了下来:“吃饱就撤了吧。” “……” 见他又要抱她,宋凝烟有些恼。 她问道:“你不去看林夕瑶?” 这些天,一直吃宿在她这里,好像若不是要看折子,除了上朝就不会离开奉烟宫一样。 君珩见她提林夕瑶,脸色更沉了些。 “提她做什么?” 三年前,他得知了一切,便将林夕瑶囚在了宫里。 君珩不欲让宋凝烟知道自己的肮脏手段,便转移了话题将人带到床上去。 “凝烟,我好累啊,抱抱我。” “你不是在抱?” 君珩抱的她都快要窒息了,还要怎么抱? “不,你没有抱我,你在这儿,可我感觉你离我好远,如果我不抱得紧些,你就要走,像三年前那样离开我,彻彻底底的离开我。” 宋凝烟沉默着没动。 君珩的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宋凝烟一起沉默着,睡去。 …… 时间过得飞快,半月有余,春猎转眼就到。 君珩带着宋凝烟一起去了应纳猎场。 这是皇家猎场,为每年春上的纳福春猎做准备,排场巨大。 “陛下万安,姑娘万安!” 听着奴才们跪地拜俯,宋凝烟心头一震,猛地看向君珩。 他让所有人将她置于和他一样的高位。 万安?! 甚至,她现如今在宫里连个名分都没有。 甚至,就算她嫁给了君珩,成了大周皇后,按规矩来也应当是千岁的。 如今却让人喊她万岁。 他这样就不怕被史官记上一笔? 君珩眼睛就没离开过宋凝烟,自是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不免心情大好,连早上朝堂上烦扰的糟心事儿也都抛之脑后。 他解释道:“我要你同我一起生,一起死。” “生同衾,死同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