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独中间那一片,少了两块,因为那里是送饭的地方。 沈在在在这里躺了三天。 浑身都已经臭了。 终于勉强可以走动了。 她回到东厢房,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 几个下人进进出出,仔细的将赵令容的衣物都放进来。 “你们干嘛?” 声音不大,却还是把赵令容吓着了,她依偎在李怀远身上,怯生生的。 “在在似乎不太开心......” “夫君,要不我还是搬回西厢房吧,我没关系的。” “住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 李怀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神色冷漠,“既说了尊你为大,这东厢房,就该你住,这里可比西厢房凉快多了。” 话音落下,他下意识的拉开罗汉塌上的炕案,拿出一把团扇。 那是之前他帮沈在在扇凉用的。 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他眼底流出一丝尴尬,刻意压下身上的不自在,“这里怎么还有一把苏绣的团扇。” 沈在在冷笑一声,“夫君可真厉害,不用看也不用摸,便知道是苏式刺绣,还知道东厢房比西厢房凉快......” 这一声夫君,唤的李怀远心颤了一下。 赵令容的笑僵在半空中,眸底的燥气都快压不住了。 “在在,夫君念你一人不易,你这样阴阳做气是什么意思?” 说罢,便呜呜的哭起来。 沈在在计算着日子,不想在与她争论。 一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二来再有十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她径直走向了闺房的妆奁。 小抽屉里,有一把她珍藏的衔珠凤簪。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可下一刻,她的心便慌了,抽屉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的凤簪呢?” 听见声响,李怀远走了过来。 撞见沈在在红肿的眼睛,“阿嫂,怎么了?” 那个凤簪他见过。 上面的流苏是紫色的,沈在在戴过一次,走起路来,摇曳生香,很美。 “许是下人放错了......” 话还没说完,漏下的日光恰好落在赵令容身上,杏红衿缨里,映出一道长形阴影。 沈在在眼睛里沁满苦水。 “求求你,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簪子,求求你了......”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下人心都紧了一下。 赵令容微微张开嘴巴,喉咙好像吞满了委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那容得下赵令容这般模样。 本来古朴无波的眸底,当即惊涛骇浪,“阿嫂,你的心计怎么这般恶毒!” 恶毒? 沈在在顾不得了,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 一直磕到额头通红。 赵令容一手压在心口处,眼看事情快要败露,索性一咬唇,三两下解开衣服,顺手将那凤簪丢到水池中。 “夫君,我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嫂嫂这话,污的是我赵家,更是污了夫君。” “既然嫂嫂不信,我便在这宽衣解带......” 言罢,赵令容颤抖着解开旋裙,脱下襦衣,只剩下单薄的抹胸和裈裤稍作遮羞。 地上的衣物,更是坦坦荡荡。 沈在在柳眉弯弯,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赵令容。 厢房内,气氛如堕冰窖。 李怀远牙齿要的咯吱咯吱响,“阿嫂,你要不要看看,这凤簪会不会在你自己身上?” “要不你也脱下衣服,自证个清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