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妈妈”,会伸手要她抱。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他,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甚至害死了他的妈妈…… 一切就变了。 “筱筱阿姨比你温柔,比你善良,对我很好!”司晏咬着牙,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宁愿她嫁给爸爸来照顾我,也不要你这个杀人凶手!” 许南鸢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司晏,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骗子!”司晏尖叫着打断她,“筱筱阿姨都说了,就是你害死我妈妈的!你爱慕虚荣,想上位,别以为骗我我就会原谅你!” 许南鸢心头一震—— 乔筱筱? 她竟然在司晏面前这样污蔑她? 还没等她解释,司晏已经对保镖下令:“把她扔进停尸房!让她好好反省!” 保镖犹豫了一下:\"小少爷,这……” “怎么,你们不听我的?\"司晏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爸爸,说你们违抗我的命令!” 保镖不敢再迟疑,推着许南鸢的轮椅,径直走向医院最阴冷的角落——停尸房。 寒气刺骨。 停尸房里冷得像冰窖,许南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冻得浑身发抖。 她试图推动轮椅,可右腿的石膏让她动弹不得。 “司晏!” “司晏!” “放我出去!” 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只有铁门“砰”的关闭声,和门锁转动的冰冷声响。 黑暗笼罩下来,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冷冻柜运作的低沉嗡鸣。 ![]() 许南鸢绝望到了极点,拍了无数下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后,她拍门的手缓缓滑落。 冷意侵蚀骨髓,许南鸢的意识渐渐涣散,最终陷入黑暗。 第六章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可寒意似乎仍停留在骨缝里,挥之不去。 “醒了?”司墨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许南鸢缓缓转头,看见他坐在床边,西装革履,可领口处却隐约露出一抹暧昧的红痕。 又是吻痕。 她收回目光,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 司墨珩皱眉:“你又哪里惹到司晏了?” 许南鸢扯了扯嘴角,笑得讽刺:\"我惹他?”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这些天,他把我丢去喂藏獒,踹我进泳池,扒光我的衣服……”她抬眸,直视司墨珩的眼睛,“司总,您觉得,到底是谁在惹谁?” 司墨珩神色微冷:“这些不本来就是你做错了吗?” 许南鸢自嘲一笑,“那这次停尸房呢?就算我什么也没做错,他也会用各种理由赶走我。” “烦请您告诉他,不要再使这些手段,我们之间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到时候我会自动离开。” 闻言,司墨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许南鸢!你又拿这个说事,没完没了了是吗?” “行了,我会跟司晏说,让他别再赶你走,以后你们和气相处,你也不要再老说离开,惹人心烦! 许南鸢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好,我不说。” 反正……七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 司墨珩见她不再反驳,脸色稍缓:“好好养伤,别再惹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冷漠疏离。 许南鸢望着关上的门,缓缓闭上眼睛。 再忍七天,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第二天,司晏被司墨珩强行带到许南鸢的病房。 男孩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站在床边,眼神里满是厌恶。 司墨珩冷声命令:“道歉,然后好好照顾她。” 司晏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拿起粥碗,舀了一勺递到许南鸢嘴边,语气僵硬:“吃吧。” 许南鸢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喝下。 司墨珩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去接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许南鸢突然觉得全身发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她忍不住抓挠,可越抓越痒,很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甚至被抓出血丝。 一旁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她猛地抬头,看向司晏:“是你做的?” 司晏一把推开她,冷笑:“是我做的又怎样?我才不会给你道歉!” “你受这些伤都是活该!早点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许南鸢强忍着痒意,挣扎着想要起身按铃叫医生,可右腿的石膏让她行动艰难。她刚撑起身子,就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司晏站在一旁,笑得恶劣:“痒痒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这样真好笑,像个乌龟一样!” 许南鸢咬牙,再次尝试去够床头的呼叫铃,可司晏又一次推倒她,得意洋洋地说:“别白费力气了,门我已经锁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直到药效渐渐消退,许南鸢已经浑身是伤,虚弱地瘫在地上。 司晏这才慢悠悠地打开门,跑出去喊司墨珩:“爸爸!许南鸢摔倒了,我扶不起来!” 司墨珩匆匆赶来,将许南鸢抱回床上,皱眉看着她身上的抓痕:“怎么回事?” 许南鸢声音沙哑:“司晏给我下了痒痒粉。” 第七章 司墨珩瞬间脸色阴沉,厉声道:“司晏!” 训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晏就红了眼圈。 “她撒谎!爸爸,我听你的话,已经没赶她走了!” “你要不信,就让她洗胃检查?这样就能证明谁是清白的了!” 司墨珩沉吟片刻,竟然点头同意了。 许南鸢被强行带去洗胃,可没人知道,司晏偷偷在洗胃的药水里加了辣椒水。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许南鸢痛得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呕了好久好久,胆汁几乎都要呕出去了,胃里的疼痛却依旧没有停止。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检查报告,告知他们。 “检查结果显示,没有痒痒粉之类的药物。” 此话一出,司墨珩满脸失望。 他冷冷地看着她,“许南鸢,你如今真是谎话连篇,你姐姐温柔善良,你怎么就没学到半分!” 司晏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她一点都比不过我的亲生妈妈,她就会污蔑我。” 司墨珩满脸怒意地带着司晏离开,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许南鸢无力地躺在床上,眼尾微微湿润。 一连几天,她终于休养好身体。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疗养院看了妈妈。 “妈,再过两天我就能离开司家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吧。” 许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南鸢,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都听你的,你想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以后我们母女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什么许家司家的,通通和我们无关!” 听见这话,许南鸢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点了点头。 回到家时,许南鸢发现乔筱筱也在。 她坐在客厅里,笑容甜美:“小晏钢琴比赛得了奖,所以叫我来和你们一起庆祝,许小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 反正她就要走了,女主人,也不再是她了。 饭桌上,司墨珩、乔筱筱和司晏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人。 许南鸢则被司晏使唤着剥虾、拆蟹,一整顿饭下来,她的指尖被蟹壳划破,鲜血染红了指尖,却没人多看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