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机场上偌大的屏幕里,现场直播着一个被烧焦的尸体,尸体旁陆硫砚一张脸毫无血色,他紧紧握着尸体的手,上面的戒指那么夺目。 当旁人把他拉开时,贺岁岁好像看到了陆硫砚的眼泪,她带上墨镜,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装什么深情,陆硫砚,今后,我们再也不见!” 在现在的贺岁岁眼里,陆硫砚不过只是演戏罢了! 当到达异国他乡,她感受到了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而贺岁岁这个名字,从此也消失在津市这块土地。 她现在叫贺鸢,是在漂亮国土生土长的人。 以后不管是在哪里发展,总归是要靠自己的,还有她多次放弃的舞台在等着她,那些一次次被王梦玉夺走的角色,她都要靠自己拿回来。 不!她要比王梦玉走得更远,而那个她不要的男人,送给她好了。 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如此了。 这天下着小雨,陆硫砚叫人去火葬场把贺岁岁的骨灰带了回来,还有他送给贺岁岁的戒指。 看着手里精致小巧的戒指,他会想起自己为贺岁岁带上的模样,这是他们交往一周年时,送给贺岁岁的。 贺岁岁开心的告诉了身边所有的人,他仍然记得,那晚她站在天台上,对着繁华津市大声的说:“贺岁岁非陆硫砚不嫁,此身唯爱陆硫砚一人。” 办工桌前,他看得出神,连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阿砚!” 今天王梦玉穿得格外淡雅,一袭月白色旗袍,像是悼念亡人,如果旗袍开叉不高的话。 陆硫砚抬起疲惫的眼睑看她,“你怎么来了!” 王梦玉撅起嘴,“怎么?我来你不高兴吗?人家今天没戏,想来看看你嘛!” “没有。”陆硫砚扯了扯嘴角。 王梦玉看到陆硫砚动作娴熟又轻快地把戒指放进自己衣兜里,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 “阿砚,岁岁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我们……” “有什么事等我空了再聊,我今天很忙!” 陆硫砚一脸疲惫的翻看起文档,没有再多看王梦玉一眼!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晚上我多做几个小菜。” 王梦玉捏紧手里的包,有些受伤的脸上带着大度的表情。 陆硫砚点头。 出了办公室,王梦玉眼里恶毒的精光不但没有消逝,反而更甚。 她狠狠锤打着方向盘,“贺岁岁,你连死了都要霸占阿砚,那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说完就驱车扬长而去,回到陆硫砚以前的别墅,下人看到王梦玉都毕恭毕敬的纷纷鞠躬,她很享受这一切,这些待遇,就算是贺岁岁那个女人还活着时也没有的。 她上楼,要打开陆硫砚的书房,被管家拦住。 “王小姐,少爷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可以进的。” “我是阿砚的女朋友,怎么就不可以进?” 管家把头放得更低,“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我们都不敢违抗,就连岁岁小姐在时……” 管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闭上嘴,王梦玉毫不掩饰的瞪向管家。 “阿砚到时候问起来,直接说是我进来过就好了,让开!” 管家知道王梦玉在陆硫砚心中的地位,不好过多阻拦,只能任王梦玉进屋。 王梦玉一进去,就看到屋子正中央挂着贺岁岁的黑白照,她笑得很灿烂,也很刺眼。 她照片底下放着一个骨灰盒,她生气的上前把盒子往地上摔,盒子应声落地,发出剧烈的响声,那些灰白的粉末也撒了一地,管家奴仆众人听到忙进屋,便看到几乎疯魔的王梦玉。 “你们不想死就别多嘴,把这些扫了,拿去喂狗。” 管家额头冷汗涔涔,这可是少爷秘书刚送过来的,不知道少爷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他们,他们手忙脚乱的把房间打扫回原样! 骨灰被她换成了奶粉,又亲自看着狗一口一口把骨灰和着狗粮全部吃下的。 她烦闷的心情才好上一点! 这时,陆硫砚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