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哑嫁小说(章韵竹刘野)整本免费版阅读无广告(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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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确实觉得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与自己在后方照拂家眷的妻子大不相同。他的妻子温柔贤淑,端庄持礼,而她却直率得毫无顾忌,甚至不知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他原想着待此战一了,定要命她兄长将她送回故里,免得她在军中横冲直撞,惹出麻烦。

可世事难料,一场激战中,他不慎被一箭穿胸,重伤昏迷,足足数日未醒。等到再度睁眼之时,便见她趴在他的榻边,睡得毫无防备。

当他将她轻声唤醒时,她也是这般抬头仰望着他,泪眼朦胧道:“您终于醒了!”

那一刻,皇帝的心里便有了这乡野丫头的一席之地。

翌年,宇文浚,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便在战场中出生。

往昔沙场共患难的情意,勾起了皇帝的怜爱,他即刻允准了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宇文浚,迎娶户部侍郎之女为妻。为彰显对三皇子的宠爱,这场大婚虽不及太子当年那般隆重,却也远远超越了寻常皇子的成婚规格。

梁皇贵妃对自己挑选的儿媳自是十分满意。她识音知意,凡事一点即透,尤其在宇文浚隐忍不发之时,更是与人为善,为他积攒了不少声望。就连定国公都夸赞她选的儿媳极好,梁皇贵妃自然得意,心道若非当年她亲自鼓动兄长追随如今的皇帝,只怕她今日也不过是前朝罪臣之后,继续在那瘴气之地,困守余生。

晋王妃如今已有身孕,梁皇贵妃早免了她入宫请安。此刻见她大腹便便,步履缓慢,不禁心疼地命人搀扶她入座,道:“不是让你在王府好生歇息吗?母妃这里一切安好,你勿要牵挂。”

“母妃,”

晋王妃却未急着落座,而是示意身旁的嬷嬷将一篮李子呈上。那李子个头不大,颜色青黄,与宫中饱满艳红的李子相比,实在算不得好看。然而梁皇贵妃只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她家乡山中产的小李子,虽卖相普通,却酸甜可口,她当年怀浚儿时,最是想念这一口,只是当时身在战场,想吃也吃不到。

只见晋王妃略带羞涩地回道:“晋王见我近日食欲不佳,便想起母妃曾提及怀晋王的时候,十分想念家乡的小李子,于是他特意命人寻来了两篮子。儿媳尝了,果真如母妃所言,酸甜美味,便想着送一篮来给母妃尝尝鲜。”

梁皇贵妃闻言,倍感欣慰,于是命人接了那李子,叹道:“今年入夏得早,没想到这李子也那么早便长好了。”

“孩子,你有心了。”

她见晋王妃笑着摆手,拒绝宫人搀扶,微微一顿,旋即领会其意,随即屏退左右,亲自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

“母妃,儿媳心知晋王爱护之心,只是单单为了这两篮李子,便派人日夜兼程,劳民伤财,儿媳担心有人会借此污名晋王。”

如今,太子已逝,二皇子被斥责禁足,皇帝成年的儿子便只有晋王一人。

按计划,国丧一过,便会有朝臣上奏,建议皇帝另选太子,到时候皇储之位便是自家的囊中之物,聪明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与晋王作对,梁皇贵妃不知儿媳为何有此担忧。

她只当儿媳因有孕在身,所以思多忧多,遂安慰道:“你好好地把你与肚里的孩儿顾好,其他的勿要胡思乱想。”

却见儿媳摇头,眉心微蹙道:“母妃,如今谁都知道晋王风头正盛,可正因如此,我等更当谨言慎行,不能落人口实。”

她说得认真,神色隐有忧色,可到底怀胎数月,说话已有些许倦意,稍作歇息后,才继续道:“二皇子因一时贪念被人趁虚下药污了女子名节,虽是之后被晋王发现是有人特意加害,但他要无此心也不会被人利用。如今时局敏感,牵一发则动全身,儿媳实在不愿晋王为了儿媳,被人落了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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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不敢当面劝谏晋王,只能烦请母妃提点他一二。凡是需要百姓奔波,或让平民入府之事,在皇储之位未定之前,还是罢了的好。”

梁皇贵妃听罢,神色一顿,思虑半晌后,拍了拍晋王妃的手,道:“浚儿有你为妻,是他的福气。母妃明白了,你且安心养胎。”

当晋王妃回府时,梁景成也恰恰来到。

只见他满面春风,行礼道谢:“寒山多谢表嫂相助!”

晋王妃笑着瞪他一眼:“谢倒是不用,只是下次记得带人让我见见,你表兄也在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让堂堂定国公世子如此上心?”

因晋王妃有孕在身,得到特许的梁景成那日是径直带着章韵竹去见的澜儿,况且澜儿的事,越少人知晓越好,于是他与章韵竹在晋王府的进出没有任何声张,因此他并未带着章韵竹与晋王妃见面。

见晋王妃好奇,他也不好拒绝,只轻描淡写道:“这次先给嫂嫂谢礼,下回再带她来。”

说罢,便打开早已备好的锦盒,一套红宝石纯金首饰赫然入目。

晋王妃自嫁入王府后,渐渐对珠宝器物多了几分鉴赏之力,一眼便看出这套首饰绝非凡品,无论是宝石的色泽、镶嵌工艺,皆是极品中的极品。

梁景成见她细细端详,微微一笑,一边奉上,一边徐徐道:“此为古刹皇室御用工匠打造的一套红宝石金饰,古刹的红宝石有多珍贵自不必说,但此物更难得之处,在于他们将彩色珐琅装饰于黄金之上,形成独特的荷花纹饰。”

晋王妃收回了视线,带着一抹笑意,意有所指道:“你们同古刹那么亲近,小心漏了馅。”

第六十一章 两条路

梁景成笑道:“我大周自建朝以来,便与古刹相安无事,两国之间互通有无,正当商贸,嫂嫂多虑了。”

晋王妃见梁景成胸有成竹的模样,于是不再多言,对身旁仆妇示意将那锦盒收下,便让梁景成自便。

目送晋王妃离去后,梁景成如释重负,心里却不禁叹道:“这世上能让我梁寒山救了三回的,也只有你章小姐一人了,只可惜,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问不出。”

思及此,他轻笑出声,低声自语:“不行,这买卖太划不来!”

心中一动,便不再犹豫,当即翻身上马,朝着章韵竹的住处疾驰而去。

“章小姐!”

之前从开原同章韵竹一起来的,除了账房先生,还有一位被提拔上来的管事。这些时日,他一直留在开原商会熟悉各项事务,如今帐房先生返回开原,他也出师,以商会委任的名义,同章韵竹一起准备开张事宜。

顾陵川走后,章韵竹便打算早些出门与那年轻管事碰头,入宫的事不管真假与否,修言馆势必要开张了,若真被迫进宫,不知能不能拿修言馆作为推辞。

顾陵川昨日同她说,此事他会做主,于是她便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修言馆筹备上。

可刚一出门,她便看到了梁景成策马而来,心下一惊,但转念又想,若真要让她进宫,绝不是如今这个阵仗,于是心中稍稍安定,静观其变。

只见她面色从容,盈盈一拜,道了声:“世子安好。”

梁景成微微拉紧缰绳,驱马靠近,自上而下地俯视着章韵竹。

她这一低头行礼,恰恰露出颈后一段白皙肌肤,在日光下映出一抹莹润光泽,让马上的他心头一滞。

不知怎的,他的心里莫名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是不甘还是戏谑?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梁景成是如何替她奔走,才歇了梁皇贵妃让她入宫的心思。

章小姐,你竟不知是谁给了你如此这般的岁月静好?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不管怎样,他得拿回一点利息,否则,此事若传了出去,真是有辱他堂堂定国公世子爷的威名。

于是,他猛然扬声道:“章小姐,皇贵妃有命,让本世子即刻带你入宫!”

未待章韵竹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一拽,将她拉上马背!

她猝不及防,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已被梁景成牢牢扣在怀中!

梁景成双腿一夹马腹,马匹骤然扬蹄,狂奔而去!

福生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在眼前发生,他一时张大了嘴,两腿不自觉地就要跟着去追马,直到梁景成带着章韵竹远去,他才一拍脑门,急急返回府里叫人。

他一路狂奔至内院,未有理会小雪在身后的询问之声,继续穿过花径到了顾陵川的内院,他不敢出声,怕被人听见,只能凭着记忆,去找七公子的书房在哪里。好在香墨与砚心打算把昨日没有清扫成的庭院打扫,福生没找多久便一眼看到了她们。

“不,不好了,之前那个梁寒山带小姐跑了,”

福生上气不接下气,话讲得断断续续:“说,说是,宣小姐入宫!”

啪的一声,香墨手中的扫帚掉在地上。

哗的一声,砚心拿着水瓢的手一松,撒了一身的水。

所幸香墨是个有主意的,片刻后便恢复了冷静。

因孟青已经陪着公子去了户部,如今唯有前去户部才能找到人,她让福生回去静候消息,自己则去外院,吩咐门房再寻一辆马车,直奔户部。

谁知孟青送了公子后,便被派去驿站送信,此刻并未返回。

而香墨不过是一个丫鬟,根本不可能上衙门寻人,她只得让马车停在外头,守着大门,希望等孟青回来,或是公子出门。

梁景成美人在怀,策马奔驰,心中快意非常,方才的郁闷早已被风吹散。

章韵竹则是脸色苍白,被风灌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跑的飞快,也颠的厉害,她又晕又怕,只好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在心中默默祈祷梁景成能快些将马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感到风没有那么猛烈,身下的马匹也放缓了步伐,于是缓缓睁开双眼。

这似乎不是皇宫,也不是谁的府邸,看上去像是郊外的某处。

眼前是一片湖泊,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除了树林里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便只有身下马匹打着响鼻的声音。

梁景成直到马停了下来才感到怀里的章韵竹在发抖,只听得章韵竹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梁寒山,放我下来!”

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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