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该死的云想容,原本以为只要将她赶走就可以了,如今看来我还当真是小瞧了她!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又将萧时韫的心勾了过去!” 萧时韫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原本以为是她不小心弄碎了茶杯有些担心,正要推门进去看看情况,此刻他却忽然收回了手,静静站在门外,甚至还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 他也想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江映雪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而她,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这贱人命也果然够硬,上次厢房失火,我都将她的房门上了锁,她居然还能闯出来没被烧死……” 听到这里,萧时韫的呼吸一滞, 她锁了云想容的房门?可那时她不是说,她是发现起了大火担心云想容的安危,才去了云想容的院子,结果云想容却不领情,将她骂了一顿不说,还害得她差点被烧伤吗? 所以真相竟然是她想要云想容的命? 这些日子来所有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顿时开始天翻地覆,全都变了个样。 若这件事情是假的,那……其他的呢? 江映雪刚住进东宫时,云想容刺伤她的那一刀真相又是什么? 她生辰那天,给她下毒的人真的是云想容吗? 不对……全都不对! 若早在半个月前云想容就已经拿到了和离书准备离开,那她又为什么还要与江映雪过不去? 萧时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那跟救命的稻草,他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快步走了进去,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江映雪的方向, 她的面前宫女跪在下首瑟瑟发抖,额头还渗着血,碎裂的瓷片遍布在他的四周,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还未来得及收敛表情面目狰狞的女人,不是江映雪还是谁? 等她听到声音抬头时,便正正撞入了他的眼中。 失去了往日柔善的伪装,萧时韫甚至还有些不敢确认,这就是往日在他面前最多仗着她的宠爱骄纵了些的江映雪, 但想想刚才她的话,这一切似乎又变得那样理所当然。 他赶走了宫女,信步走到她的面前,垂眸,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慌张的神情,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染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江映雪,那天你去找云想容,当真是想要去救她?” 一开口,她便明白他应当已经听见了自己方才的话,心中没有慌乱是假,但最后还是平复了心情。 她试探着去拉他的袖摆,见他没有挣开,心中就更有了几分把握,重新摆出了往常那副姿态, “阿韫,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的确是……啊!”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用力甩了出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时韫,没过多久眼中便蓄满了眼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竟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阿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颤抖的尾音像是在诉说她的委屈,往常百试百灵的法子这一次却再没有再生效,反而更加掀起了他的怒火, 萧时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 脖颈处的大手越来越用力,江映雪的眼前开始冒起金星,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本能地去抓挠他的手,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仍旧只是徒劳,除了让喉间更加干涩之外,再无别的用处。 好在他或许是看出了她的难受,终于大发慈悲的松了手, 白皙的颈间多了一道骇人的紫色手印,她却顾不上那么多,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盘起的发丝却又被他用力一拽,逼迫着她仰起头来看向他。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时到底是要救她,还是要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