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娘:…… “你在当中做什么了?” “我的眼睛不如他勾人~” 许元娘索性不问了,回了松鹤院里,埋头细细描花样子。 她不问有人开始急了。 萧承归暗道自己拿乔拿过头,嘿嘿笑着硬挤到许元娘身边坐着。 “绣花呢。” “给我绣个荷包呗。” “你不知道,鲁铮可劲儿显摆他娘子给绣的荷包,我没有,都不好意思多看人家的。” 许元娘被吵烦了,扯下他腰间的荷包,“这是袜子?” “啧,这是绣娘绣的,能和你送我的一样嘛。宁哥儿都有,他那么小,他用得明白吗?” 许元娘笑了笑,如春风和煦。 萧承归暗道不好,他媳妇儿笑得越温柔,说出口的话越扎心。 “我绣的都是破花,哪里配得上六爷。” “我那都是气话,我该打。我不识货。你就给我绣一个,就一个,我也带出去显摆显摆。” “我不如别人手艺好。” “怎么会!” “我的花不如别人勾人。” 得,萧承归就知道她记仇,学坏还快。 和她打商量。 ![]() “我告诉你李晚河的事,你给我做一身衣服,一双鞋……” 许元娘收拾绣架准备罢工,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真敢提啊他。 “唉唉唉,一个荷包!” 许元娘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仰头,示意他讲。 “旧案重审初始李晚河就秘密回京了,他那宅子还是我准备的。我当时随便找的,不晓得小姨子院子和那处宅子仅隔了一面墙。” 合着芙娘的缘分是他送过去的呢。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怕被人抓住把柄,几乎只和我联系。我偶尔会去给他送些东西。发现他对隔壁小姑娘态度很不一样。后来知道那是小姨子,我特意问过他什么意思。总不能让他欺负了咱妹妹对吧。他说等到事成,他会求娶咱妹妹,我就随他去了。” “圣上登基初始,事情多,李晚河便把恢复男儿身的时机延后,没想到岳父会起那种心思。我特意去告诉了一声,他速度还挺快。直接找圣上赐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元娘问:“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他是男人。” 不要怎么她一提起两人有事儿,萧承归那干呕的样子,好似被恶心坏了。 萧承归果真想起许元娘对他们俩的猜想,脸瞬间绿了。 咬牙切齿问:“这下不觉得我跟他青梅竹马,情深意厚了吧。” 许元娘忍笑摇头。 “起初也不知道。我记得是幼时哪次宫宴来着,他失足落水,我把他捞起来,有人打趣我跟他年岁相当,让两家定娃娃亲。” 萧承归冷哼,“他说看不上我这块黑炭。” “我就看得上他那个面瘫?救他一命还想嫁给我,恩将仇报都不带这么玩的。” “长辈们起哄声越来越大,他被带走换衣服,我没当回事和祖父回家。隔了几天他跑来找我,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萧承归满脸悲壮,把脸埋到许元娘脖颈,“媳妇儿你不知道,当时他一进来就把门别上,顶着两个小揪揪,上面还扎着粉色束发飘带,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跟个变态一样,把我吓得哇哇大叫,我当时才八岁啊!我都不敢看,求他把衣服穿上,他跟聋了一样,脱光了扒拉开我的眼皮。” “语气阴森森的说,你看我是男的。我不可能嫁给你!” 许元娘咬唇半晌,死活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 “他可真自恋啊。我才看不上他呢。我明明最喜欢我媳妇儿。” 许元娘笑得停不下来,萧承归脑袋被颠得发晕,扬起头幽怨的看向许元娘。 她才掐了自己几下,强迫自己不要笑了。 “他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啊?又那么轻易告诉你,不怕你说出去?” “因为我嘴严可靠。” 许元娘瞭他,嘴的确很严。 “嘿嘿,说他呢你别想其他的事情。他说是他娘怀他的时候,遇见一个游方道士,说此胎为女方可长大成人。结果生下来是个儿子,他爹娘疼爱孩子,怕他夭折,对外宣称是个闺女,把他当女儿养。如今看来,那道士说得没错。” 如果李晚河一直以男儿身示人,当初必定被牵连斩首。 “好了,你不要再打听别的男人了。” “好奇问问而已。” “哼,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当我不存在呢。” 他今天特意换了身有暗纹的新衣裳,许元娘估计都没发现。 看来明天得换套颜色鲜艳的。 第91章 求得原谅 翌日, 许元娘醒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愣神,冬枝进来伺候她穿衣。 “奶奶醒啦。” “有喜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冬枝看了眼窗外,笑嘻嘻说:“奶奶自己出去看吧。” 萧承归很下了番功夫捯饬自己,鉴于鲁铮的建议。 色诱第一步:人靠衣装。 不能纯靠一张脸,帅得人神共愤看久了也就那样。既然改变不了容貌,那就从穿搭整出点新鲜花样,吸引许元娘的注意。 首先扔掉他惯常爱穿的黑色劲装,有暗纹的太过含蓄,不够明显,也扔到一边。 他今日选了套黑红搭配的文武袍。 右臂束袖仍旧是黑色,上面有金线绣边,矜贵神秘。 左臂宽袖为正红。 遮掩他常年行军的煞气,配上他挺拔魁梧身躯,颇有种刚柔并济,文武兼备的感觉。 起了大早,到许元娘平日起床的时间他就开始打拳。 许元娘洗漱完推开门,萧承归已经打了一阵拳法。 不是打着好看的花活,是军中常练的强身健体的拳法。 萧承归很熟练,面容冷肃目光坚定,拳头打出去带着一阵拳风。 像极了下山的猛虎,充满了力量。 院外桂花顺着秋风飘进来,有几朵桂花落在萧承归肩头,他丝毫没有被打扰,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 许元娘站在原地不错眼的看,萧承归嘴角疯狂上扬,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他做了个收式,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立在一旁的石青伸手手,石青双手捧着长枪递过来。 他单手持枪,侧身而战,许元娘顺着他刚毅下巴往上,萧承归鼻梁高挺,眉目肃然。 她恍惚看见这人身披甲胄坐于高头大马上,势要将敌军斩落马下的模样。 如果说拳法是强身健体,枪法则皆是杀招。 长枪在萧承归手里格外听话,迅捷疾驰,攻击力强悍。许元娘甚至没有看清萧承归的动作,耳边阵阵唰唰风声,她大概能想象,如果是个人在对面,已经是个筛子了。 萧承归耍帅耍够,仰头任由汗珠顺着额头淌过脸颊划到喉结上。 许元娘不白看,拿过锦帕递给他。 “擦擦汗,仔细着凉。” 萧承归心里美滋滋,媳妇儿愿意主动搭理他了。 他这人吧,属于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弯腰把脸凑到许元娘眼前,微微扬起下巴,“长枪重,我手酸得抬不起来。媳妇儿,你替我擦擦,” 许元娘想拒绝,入眼是他红得耀眼的袖袍,比之以前,少了几分深沉。 多了些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 拒绝的话她就没能说出口,鬼使神差的细细替他擦去汗珠。 “那你再亲我一口。” 许元娘余光扫向院里伺候的人,闹了个红脸。 “臭不要脸。” 她转身出了院门要去请安,萧承归粘在身后拉她手。 “还在外面呢,你干嘛。” “牵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