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确定开口,男人却死死咬住牙。 他记得在从泳池出来后,她吐血吐的厉害,可当时自己和好兄弟只以为是她装的。 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她的病情,她是不是就不会走投无路去寻死? 助理看着自家老板又哭又笑,叹了口气。 “另外,我们的确查到季小姐和肇事司机的通话记录,她的银行卡账户上确实少了五百万的流水。” 第14章 此时,傅邺寒的手正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很瘦很粗糙。 她应该吃了很多苦,而那些苦难是他赋加的。 到底什么时候他讨厌她冷冰冰的样子,看见她痛苦的样子自己也会逃避、麻痹自己呢? 良久男人的声音低声传来, “把裴颜的证据交给警方,两条人命总该有个说法。” 当晚,傅邺寒把尸体领回傅家,先前命人加急打造的冰棺放在傅家客厅中央,沉默又压抑。 “小寒,你回来了?警局那边怎么说?” 傅邺寒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奶奶,偏过头。 “是自杀,她患了胰腺癌,同时她妹妹的事确头与季霜然有关。” 老人身形一抖,快要不稳时被佣人扶住。 “我就说那孩子为什么要让季霜然死,小寒,你看清你一直爱的女人真面目了吧?你告诉我,下一步你怎么做!” 傅奶奶阴沉的目光让男人羞愧地无地自容。 他忽然很累,甚至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爱季霜然?从前是,可那份爱更多是爱而不得的心结执念。 ![]() 他忽视自己的心结,强迫自己忘记裴清宁的一切优点,但现在不会了。 “我已经移交警方了,您不用担心我会偏袒季霜然,她该受到惩罚!” 老人这才点了头,许久又止住了话头。 嘴上说说不算什么,她要看看季霜然求上门时,自己的孙子会不会心软。 夜里,男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梦境也昏昏沉沉。 他想起自己和裴清宁的第一次,她害怕得不行,在身下乖巧又温顺。 他有短暂想过和她相敬如宾过下去,可又看到季霜然留下的信,这才打掉他们第一个孩子。 那天她哭的厉害,而自己心痛时还有不耐。 他拿其他女人刺激裴清宁,她却由开始歇斯底里到麻木。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于是他变本加厉,依旧没有让女人痛苦。 直到有女人使手段怀了孩子上门逼她时,她连应付都不行。 弱小又坚强,很矛盾,可在裴清宁身上很和谐。 甚至在他主动处理这些事后,她也只是淡淡的,仿佛无关紧要。 他想,是不是从那时起,她在期盼一个离开的日子? 傅家于她是牢笼,可自己贪心地想让她陪自己。 后来她对自己更加冷漠的态度让他厌烦,就像失去控制的东西,他讨厌一切,总觉得她连坐牢都学不乖。 其实当初他只是想让女人求他,可她倔强的厉害,一头扎进了枷锁中。 对于季霜然的回来,他是欣喜,可在知道她美丽外表下掩藏的肮脏后,就只剩厌恶。 她装喜欢自己是为了什么任务,可自己就该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吗? 不要!他甚至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想让傅家女主人换人的想法。 清醒时,天光破晓,冰棺里的女人依旧沉睡,傅邺寒的心口一阵狡痛。 八年婚姻,以死亡结束,而他卑劣地想用亡妻身份去写在她的碑文上。 许久,他整理好女人的头发,肌肤相贴,冷意让他意识清醒。 他后悔让她痛苦,明明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心,却将矛盾、敏感的情绪全都附加到她头上。 “傅总,警方带着季小姐找上门来,她嚷着要见您,求您救她!”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指着门外。 “让她进来,我也有事问她!” 季霜然自从咋天被挂断电话后就有些不安,直到清晨警察来到医院说要提审,她彻底慌了。 “阿寒,他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害人呢?” 傅邺寒看清女人满脸焦急,嗤笑着推开女人。 “没弄错,你昨天跟人打电话的事我都听到了,证据也是我给警察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第15章 女人身形一顿,猛地瞪大了眼睛,大脑一阵空白。 可她万万不敢承认。 “阿寒,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呢,你是怪我没来看清宁妹妹?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滚!” “装聋作响是吧,你雇佣杀人的罪名跑不掉,还有你一直为了任务攻略装做爱我,真是辛苦了。” 季霜然猛地跌坐在地上,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阿寒,我爱你的,我们之前的过去你都忘了吗?裴颜的事是我不对,可我也只是太爱你,嫉妒裴清宁才做的,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女人流着泪,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裤腿。 男人重重甩开,不耐烦地示意身边保镖。 “把人弄远点,别扰了夫人的清静!” 季霜然红着眼挣扎, “你真要这么绝情吗?还是你喜欢上裴清宁了? 我才是你惦念多年的白月光,要不是你不娶我,我至于用极端的方法去刺激裴清宁吗?” 两人目光对视,傅邺寒却觉得嘲讽。 “所以这就是你仗着我对你的执念,在我身边安排人?你这样的人不配说我绝情!我的人正在回国的路上,你在国外这几年做了什么,之后将会一清二楚地公布出来!”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有圈子里的忍不住打量季霜然,看她惊慌的神色立即明白了什么。 当事人脸色惨白,低声笑着。 “就算你公布出来让我身败名裂,可裴清宁永远回不来!你欠她的永远还不清,你也是罪人,一叶障目!” 女人被拖着离开,而傅邺寒后背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说的对,自己欠了她许多,而今却是还不了。 傅家的事闹得很大,尤其还涉及死亡和入狱。 傅邺寒的好兄弟也不敢为季霜然讲话,只是感慨地喝着酒。 其中一人却突然被男人开了瓢,头破血流。 “我记得硫酸是你让人泼的吧!你凭什么对她动手!” 其他几个兄弟连忙去拦,可傅邺寒冷冷地看向他们。 “从今以后,谁在我面前说裴清宁一句坏话,不仅兄弟没得做,我更会不遗余力让你们家付出代价!” 眼见傅邺寒离开,几人对视一眼,抿了口酒。 “真是风水轮流转,裴清宁竟然真死了,唉,季霜然平时装成一副小白花,敢情食人花!” “听说她是走投无路得了癌症,话说她真挺惨的,我听说当初也不是她非要嫁进傅家。” “如今人走了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 “这话你当我们面说就算了,可别让寒哥听见,他情绪不稳定,还守着裴清宁的棺材不下葬!” 事实上,傅邺寒靠在包厢外的墙上,他知道别人对他的议论,可他不在意。 随着烟圈扩大,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