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到这里,第一印象就有些不好。 见他震惊的眼睛瞪圆的模样,沈雁回忍不住笑。 甚至看着他四处张望的样子都觉得可爱得很,想伸手摸一摸碰一碰。 但人群拥挤,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沈雁回垂下眼收起心思,接过傅昀辞手中的行李。 傅昀辞本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拿,沈雁回却摇头:“你是我的丈夫,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你还受了伤,长途跋涉跟我到广州,我更要照顾好你的。” 说完无论如何都不让傅昀辞伸手,自己拿着两个行李箱,走到了出站口。 傅昀辞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是因为广州的天气晴朗还是她实在贴心。 心顿时暖了一瞬。 他没有选择错,沈雁回,是个很好的人。 傅昀辞弯了弯唇角,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站,他本以为要挤公交车,没想到刚出了站,就听到人喊:“雁回!” 傅昀辞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带着笑跑了过来。 和沈雁回拥抱打招呼后,就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对傅昀辞说:“是姐夫吧?我是雁回的合伙人,顾兰溪,你叫我小顾就行。” 她说得真挚又热情,却让傅昀辞不知如何接话。 他张了张嘴,僵在了原地。 气氛顿时尴尬。 顾兰溪看了眼沈雁回,眸中生出一丝疑惑。 ![]() 意思是:“雁回,速度不行啊,姐夫还没搞定吗?” 沈雁回眼神一凛看过去让她别瞎想。 她看到了傅昀辞后知后觉泛红的耳根。 不过一瞬,耳根子就红得能够滴出血来。 第10章 傅昀辞是真的不知如何应答。 他上学早,又年纪小,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是最小的那个。 更别说他今早才和沈雁回领结婚证,新身份还没等适应,就被人叫上了“姐夫”。 这让他如何不羞涩。 沈雁回看出他的不好意思,笑着将顾兰溪打发走:“别逗了,先去把车开来。” 顾兰溪眼色极快,立刻意识到傅昀辞不好意,赶紧顺坡下驴:“好,我去开车。” 看着她走远,沈雁回才扭头看向傅昀辞。 “我们刚结婚,你不用着急去适应称呼,她就是人来疯,叫着……” 话没说完,就看到傅昀辞抬起头:“不,我会努力适应的。” 沈雁回愣了下,笑容更深,点了点头:“好。” 傅昀辞看着她颇有深意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颤了颤。 还不等细想,顾兰溪就开着车过来了。 是当时最高档的雪佛兰小轿车。 沈雁回拉开车门,傅昀辞上了车,才发现车里干净又整洁。 好像有人专门清洗过,连皮革的味道都被橘子味的香薰压下去。 傅昀辞一坐上就觉得舒服极了,跟以前坐军用吉普车不一样。3 军队里男人扎堆,大多数长官都抽烟。 虽然方雅嫣不抽,但有些人坐她的车抽烟时她也不会阻止。 所以她的车上常有烟味。 而傅昀辞又嗅觉敏感,本就有些晕车,闻到烟草味更是会吐得昏天黑地。 所以前世今生很少坐车。 前一世他开口想让方雅嫣接自己下班,也是练得实在难受。 要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开这个口的。 傅昀辞想着,就听到顾兰溪殷切说:“姐夫,这车还合心意吗?” 他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没僵住,而是点了点头。 “车很好。” 顾兰溪见他应声,立刻话多了起来,仿佛倒豆般不停。 “那是我们雁回,知道你要回来,特意嘱咐我清理的。” “不仅里里外外刷干净,还特意从香港买了橘子味的香薰放在车里,说担心你晕车。” 眼见她越说越不停,沈雁回立刻皱眉打断,说:“就你贫嘴!” 傅昀辞却心中暖了暖,看着沈雁回,扬起一个笑脸,说:“谢谢。” 他这话说得极为真心,笑容也极为真挚。 身后车窗映照昏黄的晚霞,他浅浅一笑,足以让沈雁回花了眼。 她顿了一下,才抿了抿唇红着脸摇头,轻声说了句:“没关系。” 说完立刻转开了头,没让傅昀辞看到她红了的耳根。 顾兰溪也没注意到后座动静,只是沿路叽叽喳喳地介绍。 傅昀辞听得认真,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也没有晕车。 只是这么一打岔,路上的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沈雁回家。 “这是我姑父单位分的房子,我姑姑嫌弃这里是三楼不接地气,回乡下老家住去了,把这里租给我了。” 沈雁回一边介绍,一边推开门。 屋子不大,但一应俱全。 连书房都有,客厅还伸出去一个小小的露台,能看到楼下院子里那棵树的枝叶。 能看到橙红的晚霞坠落。 屋子里也收拾得简单干净,淡淡的橘子味道,让傅昀辞疲惫了一天的心被抚平。 他看了看房间,又扭头看了眼沈雁回。 心突然生出种安定的感觉。 自己的新生活,终于开始了。 第11章 沈雁回对上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歪了歪头,问了声:“怎么了?” 傅昀辞扬起一个笑,摇了摇头没回答。 拎着行李箱,看了眼屋里,问:“我的东西放在哪里?” 沈雁回也没多问,指了指卧室里并立的两个衣柜:“你随便放哪个衣柜都可以。” 傅昀辞点点头,很明显能看到右边的衣柜新一点,拉开发现里面是空的。 而左边的衣柜还有些沈雁回的包和衣服。 他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左边的衣柜是沈雁回的,右边那个新的,应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傅昀辞心头暖意融融。 他刚才在车上听顾兰溪说话,就发觉了沈雁回的细心。 但现在再一次体验到,心还是不由得颤了颤,升起一股暖意。 被人贴心对待的感觉,真好…… 傅昀辞想着,却看沈雁回把行李箱从他手上拿下来,放在地上。6 他顿了一下,呆呆看着沈雁回的动作,问:“这是?” 就看到沈雁回弯了弯唇:“东西等会再收拾也来得及。” 她牵上傅昀辞的手,拉着他出门:“你坐了一天车,肯定累了,先去吃点东西。” 傅昀辞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坐在门口的肠粉摊子上,面前摆了一盘肠粉一杯汽水。 “这是广州特色,这店我常来,做肠粉很好吃。” 沈雁回说着,还给他的肠粉上淋了一圈酱油:“这是当地的吃法,肠粉淋酱油。” 带着浓郁红褐色的酱油淋在略显寡淡的肠粉上,好像催发了什么化学反应。 那股蛋与米粉的淡淡清香一下子被激发出来,萦绕在鼻尖,冲击着他的鼻腔和味蕾。 肚子里的馋虫也不自觉被勾起。 傅昀辞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唾液分泌,让他没有再客气,接过了筷子。 一口下肚,晶莹剔透的肠粉带着湿滑软糯的口感,咀嚼中二次迸发酱油和米粉的香气。 傅昀辞记得上一世自己也吃过肠粉,但却没有现在这个来得唇齿留香。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沈雁回,点点头。 意思是:“好吃。” 沈雁回见他喜欢,不由得笑了声,提醒说:“慢点吃。” 傅昀辞点点头,但手下速度却丝毫不减。 老板娘见状眯着眼笑,打趣沈雁回:“怪不得前段时间沈老板着急回家结婚,把老公带来呢……原来老公是靓仔啊,怕被人拐跑了啊!” 傅昀辞虽然别的粤语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