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歌退回客厅,想着没人应,他们也不会逗留。回头跟保安说一声,不许放他们进小区。 下一秒,一个陌生号码就打来了电话。没等商清歌思索会是谁打来了,电话就被挂断,随即大门传来刺耳的破拆声! 他们居然带了斧子来砸门! “给我住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太小,门外人动作未停,眼看着就要强行破门。商清歌不敢耽误,慌忙报了警,刚挂掉电话,被砍烂的大门就被轰然撞开。 男人手里还掂着斧头,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商清歌吓坏了,被逼退到落地窗前。 “强闯民宅,你们要干嘛?” 魏莹走在男人身后,笑容阴森。 “我能干什么?不就是来看看你吗?看,还给你带了粥,君铭亲自熬的呢。” 这话商清歌倒是不怀疑,毕竟只有君铭知道这间公寓的地址。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君铭掐死! 明明亲眼见到魏莹挑衅她,为什么要把她家地址告诉她?这个看起来就像个混混的男人,和魏莹又是什么关系? 魏莹似乎很享受这种威逼他人,看着商清歌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怕什么啊?我们很好说话的,来,我亲自喂你喝粥啊。” 她笑意加深,眼中却透着恨不得杀死商清歌的狠戾。商清歌下意识猛推她一把,“你别过来!” 魏莹差点摔倒,被男人扶住后气得怒目圆睁。 “你推我?” 看着这个面容娇俏,神情缺如恶鬼的女人,商清歌想起了昨晚张恒说的。 魏莹曾救过君铭,还为了保护他牺牲了自己?甚至被人堵在巷中欺负? ![]() 可眼前这个请客,难道不是魏莹欺负别人吗?她那残忍又冷漠的眼神,会是一个可怜又勇敢的女孩儿会有的? 眼见抄着斧头的男人走过来,商清歌连喊声都带着颤抖,“警察马上就到了!” “哦?马上就到啊。”魏莹不仅不怕,还笑得更加大声,“那我更应该快点了。” 她打开手里的保温桶,里面满满的都是冒着热气的白粥,然后—— 毫不犹豫地向商清歌兜头浇下。 “啊——” 滚烫粘稠的米粥挂在身上,带来持续的灼热。商清歌慌忙擦拭身体,魏莹却不紧不慢地做鬼脸。 “哎呀,我来帮你降降温好不好?” 她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举起斧子,在商清歌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劈向她身后的落地窗。 钢化玻璃顿时碎裂成蛛网,若是再来一下,玻璃碴掉落在她烫伤的皮肤上,可以想象得到会有多疼! 看到商清歌如此狼狈,魏莹笑得更开心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你这种逼样儿的玩意我见多了,朝着老男人张开腿就能来钱,还有脸霸占我的人。” 商清歌长这么大都没听过如此难听的话,她不懂,魏莹这个看起来还算正经对女孩子,怎么能如此低俗? 她嫌恶的眼神太过明显,再度惹恼了魏莹,她朝着商清歌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踹。 “还敢这么瞪我?看我今天弄不死你!以前君铭穷,我懒得要他,现在他有钱了,也该让我享受了。你自己不要脸地缠着他,就别怪我下点手,让你再也不敢见到他!” 男人再次举起斧头,这一次,商清歌被逼到角落,再也无处可躲。 万幸在利刃落下之前,警察终于赶到。男人被制服,魏莹也被控制住。 商清歌浑身被烫得通红,在警察的保护下,定定看着魏莹那依旧有恃无恐的笑容。 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张恒说的那样! 9 君铭赶到警局时,商清歌也从医院过来。 幸好处理及时,烫伤不算太严重,仔细调养就不会落下疤痕。 虽说不至于要卧床静养,商清歌还是换上了最为柔软的真丝衣料,尽管如此,被烫坏的皮肤接触到布料,依然带来一片片的刺痛。 君铭看了眼面部皮肤红肿的商清歌,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转头询问警察:“我女朋友呢?” 警察眼神古怪地看了眼君铭,又看看商清歌,沉默地带他们去见了魏莹。 魏莹一上来就扑进君铭怀里。 “阿铭我好怕!她要抓我去坐牢!” “没事的有我在,你不会坐牢的。” 他们旁若无人的恩爱让商清歌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魏莹她持械强闯民宅,对我故意伤害,她凭什么不去坐牢?!” “我不是故意的!”躲在君铭怀里的魏莹仰着脖子,看不到丝毫惧意。她拉着君铭的衣领撒娇,而君铭居然也没有质疑。 昨夜里从君铭那得到的温暖,在此时化作耳光扇得商清歌头脑嗡嗡作响。 可笑她居然还那么没出息地妄想他的爱。现在看清楚了吧?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她。 强行压下眼底的酸涩,商清歌让一旁的警察告诉君铭实情。君铭似乎也没想到魏莹会这样,但在事实面前,他依然无条件地袒护她。 “警察同志,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女朋友不是这样的人!” 警察翻了个白眼,“那你解释一下,你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带个男人上别人家门?” “这个我知道的。”君铭替魏莹回答:“其实这位商小姐……是我前女友,她昨晚喝多了酒,是我送她回去的。我女朋友知道以后想来看看他,但她怕前女友会欺负她,所以找了个认识的异性朋友,有危险也好保护她。” 别说商清歌,就连警察都被他气笑了,他指着商清歌和那个寸头男人,让君铭好好看清楚。 “商小姐一个独居女性,和这个提着斧头的男人比起来,谁更危险?” 君铭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带斧头,魏莹眼珠子一转,冲男人责怪道:“我只是让你保护我,谁让你带这个了?现在好了吧,我受了委屈也说不清。” 寸头男人没吭声,甚至一点也不生气,就这么乖乖被魏莹指责。 警察又说:“那强行破门呢?” 魏莹窝在君铭怀里啜泣,“我敲门没人应,打电话又能听到铃声,就以为商小姐晕在家里了嘛?那当然是救人要紧啊。” 警察被她这套说辞堵得无语,君铭却只顾着安抚魏莹。 直到这时,他才将视线投向商清歌。 “你看,我都说了是误会,莹莹不可能是那种人。” 10 他说得笃定,竟真能无视这些再明显不过的证据。商清歌看透了他的偏袒,心彻底冷了下来。反倒是警察看不下去,指着商清歌通红的脸颊质问君铭:“你看清楚,这是被热粥烫伤的。你这个女朋友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滚烫的汤水往人头上浇?万一毁容了你们担得起吗?” 缩在君铭怀里的魏莹直勾勾瞪着那警察,就差亲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