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中的小兽一般,瞧见不远处有出去的门后,连忙找准时机逃脱了萧砚睢。 苏卿栀跑得很快,萧砚睢也没追上去,瞧着苏卿栀落荒而逃的身影愈发沉戾,所以他的栀栀现在还以为有逃离的机会,可惜入了这囚笼之中,不过是徒劳一场。 另一边苏卿栀跑得很快,一路上也未见有拦路者,朱漆高门处,苏卿栀仿佛瞧见了可笑的希望,连忙跑了上去,气息异常紊乱,似乎要喘不过气来,没有了力气。 苏卿栀双脚疼痛不已,赤足在地板上的双脚寒冷不已,冰冷寒意渗入骨髓之中,一直牵扯着苏卿栀那根紧张的神经。 苏卿栀正当抬脚跨过朱漆门槛处,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地,惶恐瞬间蔓延至心头。 恍惚间,苏卿栀一抬眸,赫然出现一张凌厉阴沉的面容,待反应过来,苏卿栀不断做出反抗的举动,企图能够让萧砚睢能够放过她。 萧砚睢垂下眼睑,看着怀中异常反抗他的苏卿栀。 那么多年的夫妻,萧砚睢还从未见过苏卿栀如此厌恶他之时,果然是被人蒙蔽了心神,他们之前的过往似乎不堪一击。 萧砚睢语气很轻,担忧着苏卿栀的身子, “外头寒凉,栀栀方才着急走了这么久,身子也应当有所亏失,万一着了风寒便不好。” 苏卿栀双眸被恐惧支配着,完全不想与萧砚睢待在一处,几乎乞求般说着, “陛下,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回皇宫,我再也不想见到陛下,咄咄逼人的一直是你,我的身子为何会变得这么差,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苏卿栀心中实在不想与萧砚睢再这般纠缠下去了。 萧砚睢因着苏卿栀这一句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意更甚,下颌紧绷着,一路上,不管苏卿栀如何挣扎,半点效果也没有用。 苏卿栀也不知道自己被萧砚睢抱去了何处地方,只是知道很偏。 笋竹茂密,柳树些许须根垂在瓦砖红墙下,分外静谧。 苏卿栀双脚刚着床榻上,萧砚睢手掌便扣住了脚踝处,紧随着便桎梏住了腰肢。 手掌所及之处,每当力道大了一些,苏卿栀身子便忍不住颤抖着,泪眼婆娑,神色惶恐看着眼前如恶邪一般的人,嘴上不断说着求饶的话, “陛下,放过我吧,我不想待在陛下身边。” 萧砚睢指骨勾在苏卿栀腰间丝绸细带上,不过片刻时间,细带滑落在地,并未发出半点声音,可苏卿栀却听得见心脏蓦地跳动的声音。 ![]() 第150章 苏卿栀知道自己该狠心些 萧砚睢压下身来,眼底透着一股瘆人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栀栀这般说,好似都是朕的错,可栀栀与朕一直都是夫妻,是栀栀一直想要远离朕,栀栀方才这般不管不顾,当真以为有效果吗?” 苏卿栀见萧砚睢还是这般强势固执,也该早些想清楚的。 她舍下孩子,离开了启云朝。 若萧砚睢想清楚了,就不会来澜屿国的。 苏卿栀心中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纠缠了这么久,萧砚睢为何就不能够放过她呢,多么可悲啊! 萧砚睢抚摸着苏卿栀有些柔弱乞怜的小脸,似乎下一秒便如瓷器一般轻轻一摔就碎了。 “栀栀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朕,朕想要的也不过是与栀栀情合意孚而已。”萧砚睢心思很沉,他从来不想看到苏卿栀用这般绝望凄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有些不明白苏卿栀心中是如何想的,当初母后设了计谋,让苏卿栀入了这东宫,从那一刻,苏卿栀本该就是他的人了,怎么还能够肖想别的,他能够容忍苏卿栀三番四次的逃跑,俨然是最大的宽容了。 有夫之妇肆意妄为,逃跑与他人苟合,简直就是荒谬,一贯强权深入骨髓中的萧砚睢哪能如此忍下去,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呢。 苏卿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不想,恳请陛下放过。” 萧砚睢冷哼一声, “栀栀还真是坚持啊。” 随即,萧砚睢视线往意,半阖着眼睑,手臂一挥,扯下衣裙,撕扯的声音在空气当中显得异常突兀,也格外讽刺。 苏卿栀胸前突然一凉,萧砚睢如此强势的行为压根不容得她反抗。 萧砚睢此刻的眼神裹挟了满满的欲念与情欲,像是饿极了、馋极了的豺狼,似乎下一秒便要将苏卿栀拆之入腹。 苏卿栀刚想开口说话,唇瓣便被堵住了。 萧砚睢强势撬开贝齿,攻占城池,掠夺所有。 不一会时间,屋内便传来女子娇吟哭泣之声,断断续续,偶尔因着萧砚睢折腾行为哭得愈发厉害。 …… 两个时辰后。 苏卿栀依旧被萧砚睢桎梏在怀里,几乎不能够动弹分毫。 苏卿栀此刻的双眸红肿得不成样子,眼尾泛着红,俨然是被萧砚睢折腾得哭了许久。 萧砚睢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跑,行为变得更加疯狂偏执,不管她现在如何说,萧砚睢更是不会相信半分。 她或许彻底没有了生路。 萧砚睢垂下眼睑,方才的怒气也散去了一些,可面对一言不发的苏卿栀,他终究是有些不忍,薄唇轻启, “待栀栀恢复容貌后,朕便与栀栀一同回皇宫,朕知道栀栀是有些不舍得,几个时辰前,栀栀如此想离开这里,想必也是对陌生事物感到惶恐。” 苏卿栀此刻嗓子哑得不行,也不想同萧砚睢达成什么交易,所以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苏卿栀现在一想到萧砚睢还紧紧挨着她,心中一时间便羞愤不已,约莫过了三分钟,度秒如年。 苏卿栀抵着心头的不适,动了一下腿,可下一秒便又被萧砚睢的手掌按了回去。 苏卿栀抬起眼睑对上萧砚睢的视线,分外艰难从喉中溢出几个字, “陛下可以离开吗?” 萧砚睢眼神愈发深邃,对于苏卿栀拙劣的演技尽收眼底,语气缓慢说着, “几乎三个月时间,栀栀如今的身子到底有些不适应朕,朕还是希望栀栀能够同以前一样依赖于我,想必栀栀为了适应这里环境,身子定然是受了不少苦,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萧砚睢一说话,苏卿栀便感受到萧砚睢身上的温度又变得灼烫不已,这让苏卿栀心中顿时生出了逃避之意。 可下一秒,萧砚睢便含住了苏卿栀敏感的耳垂处,吐气如兰,颓靡旖旎, “栀栀,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样,朕便可以离开栀栀了。” 苏卿栀知道现在身不由己,她愈发反抗,萧砚睢愈加会叫她服软,最后求饶也不成效果。 现在的萧砚睢比以往更甚,心中的怒意波及至此,苏卿栀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也渐渐深处悲怆之意。 苏卿栀只是说着, “我还想休息一会。” 萧砚睢嘴角勾了勾,在额头上吻了吻,缓和了语气, “好,栀栀能够与朕说一些话也好。” 两刻钟后,烛光映着床帐内纠缠的两抹身影,温度渐渐升高。 苏卿栀几乎流不出眼泪了,面对萧砚睢自己无止休的占有,茫然恍惚一度包裹住了她。 她此刻似乎只有迎合着萧砚睢来,才会让自己少受一些罪,不然凭借萧砚睢的精力,哪能够有她喘息的余地,萧砚睢在得不到她回应这方面一直逼得很紧。 尽管彼此双方知道这是虚伪的,可萧砚睢心中还是在意,假意的情意也好过恶言相向。 萧砚睢一遍又一遍唤着苏卿栀,似乎还未尝够,心中的不满还未得到回应。 折腾到最后,苏卿栀显然支撑不住了,只能够应着萧砚睢的话, “我错了,不该如此对陛下。” 可萧砚睢越是这样,苏卿栀心头的恨意堆积得愈发深。 萧砚睢用强权企图让她乖乖顺从于他,最后失去自我,只能够依赖于萧砚睢,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苏卿栀不想再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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