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嗓音也哑的不成样,“和她离婚!” 景引鹤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不可能!” 他苦苦暗恋了这么多年,像只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她,为了压制自己这见不得光的虚妄欲望,怕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势地位,逼她妥协。 他一次次的跪在佛前,妄图洗尽自己满身肮脏的私欲。 原以为,这辈子他都只能站在远处偷窥。 这次,就算是他趁人之危又如何,是景湛自己出轨在先,也是裴允棠打电话联系他的。 既然,已经趁夜色,染指玫瑰。 那他就绝不会放手! “景引鹤!她是裴家大小姐的时候配不上你,现在被裴家扫地出门,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若一意孤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已经是在明晃晃的威胁了,他为了景家能再往上走一步,对景引鹤的婚事寄予很大的厚望。 身为景家掌权者,不能有软肋。 如果景引鹤不能做出选择,那他就帮他做出选择! 知父莫若子。 在他话音出口的瞬间,景引鹤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只要她,生同衾死同穴。” 裴允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书房门打开。 景引鹤走出来时,脸上无波无澜,仿佛又回到了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 牵着她的手,缓步离开。 身后。 景枭中气十足的嗓音,裹挟着无尽的暴怒,透过未关闭的大门一点点传出。 ![]() “滚,都给我滚,逆子,逆子!” 回去的路上,景引鹤始终牵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裴允棠原本想要将手抽回来,但一想到他刚刚那么坚定的护着自己,她突然就像是没了所有力气,任由他挠着自己的手心。 刚走进院内,远远便看到景夫人站在廊下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在看到裴允棠好好的回来后,景夫人立马双手合十,嘴里各种念念有词。 这才迈着小碎步冲过来,“那个疯子没拿你怎么样吧?” 裴允棠乖巧的摇了摇头,挽着景夫人的手臂,将发生的事情和她解释了一遍。 听到景引鹤为了护着她,不惜和景枭在书房里吵起来。 景夫人狐疑的侧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恨不得随时都要羽化成仙的景引鹤。 “他,和老头子吵架?” 从小到大,都没听到他大声说过话! “你们俩都领证了,没必要瞒着,他知道就知道吧,真是为老不尊,竟然还敢骂你,哼,欠收拾!” 自从景引鹤出生之后,她就懒得再搭理那个老头子了。 所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微妙,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下,会装一下夫妻恩爱,其余时间,几乎是王不见王。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景引鹤虽然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景枭已经知道他和裴允棠的关系,还当着他的面儿,骂裴允棠水性杨花。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景引鹤看着裴允棠和景夫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像是丝毫也没有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影响到。 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松了下来。 但老宅,不能住了。 倏地起身,牵着裴允棠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吓得景夫人还以为他心底火气未消,要打人发泄呢! 急急忙忙追出去,才听景引鹤说了句。 “我怕景枭会对棠棠不利,老宅我们不住了!” 景夫人连声道,“好好好,你,你别欺负棠棠,有话好好说。” 裴允棠被他拽着手腕,脚步踉跄着才勉强跟上他步伐。 一直到上车后,剧烈的心跳都没平稳下来,一颗心仿佛随时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等裴允棠反应过来,已经再次被景引鹤强势揽入怀中。 “你今天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棠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裴允棠一时半会儿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靠在他怀里也怕到不行。 颤巍巍的点了点小脑袋,“好。” 声音刚落,发现自己被抱的更紧了几分,景引鹤手臂好似钢圈,紧紧禁锢着她,不断用力,一点点勒紧。 压榨着她最后一点呼吸的空间,仿佛要将她揉碎入骨。 不知道他在书房里,到底和景枭聊了什么。 总觉得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稳定。 裴允棠更是吓得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他不开心,被他活活勒死。 一直到裴允棠靠在他怀里,不停的发抖,全身如同筛糠般,景引鹤才回过神来。 垂眸看着裴允棠已经被自己攥到通红的手腕,自责到不行。 “棠棠,对,对不起,我……” 第20章 棠棠,抱歉,昨天是我不好 正好这时,车停下来。 裴允棠踉跄着打开车门,仓皇逃离时,直接摔在了地面上。 景引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失控,吓到她了。 下车想要将她搀扶起来,还没伸出手,裴允棠虽然并未躲开,可那双微红垂泪的眸子,还是让他浑身一颤。 裴允棠强忍着内心极度的恐惧,克制着害怕,浑身颤栗,抬起那双含泪的桃花眸,望着他。 闻讯赶来的周阿姨,见状,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将倒在地上,双腿发软的裴允棠扶了起来。 在大致检查过,裴允棠并无大碍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景夫人给她打电话,说景引鹤性情暴戾,拽着裴允棠就走,担心棠棠出事,可把她吓得不轻。 裴允棠侧眸看了一眼景引鹤,对上他那双泛着微红的眸子时,看到了他眼底的后怕和担忧。 刹那间。 裴允棠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早在自己主动勾上他的肩膀,说出那句,“景小叔,我知道是你”的时候,就该知道,和眼前之人合作,是与虎谋皮。 一直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裴允棠脑海里,还全部都是景引鹤那双泛红的眸子。 隐忍克制,似乎还带了点,她看不懂的情愫。 景引鹤在她房间外来回踱步,良久,也没敢抬起手敲响面前的房门,最终,默默转身离开。 裴允棠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又睡着。 等再次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抬眸看去,房间里昏暗的可怕,阳台上的落地窗没关,晚风吹起纱帘飞舞,在清冷的月光下,映衬出张牙舞爪的姿态。 她下意识攥紧了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