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明天他就要走了,以后没有林清也这层身份的庇护,他想在委员会里混下去,就必须有作品傍身。 如果这些画毁了,恐怕他会被除名。 双腿麻木酸痛,几乎站不起来。 起身的这么个小小的动作,许雾就用了近五分钟。 他步履蹒跚的搬起一幅画,准备放回地下室。 谁知没走两步,就被按住。 是林清也的保镖,男人面无表情,“许先生,林总说不让动这些画。” 许雾皱眉道: “我不用你们帮忙。” “马上就要下雨了,我自己搬就行,你让开!” 保镖按着他的手更加用力, “许先生,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许雾有些急了,大雨马上就要下,他一个人搬这些画尚且吃力,现在又被拦住! 他沉下脸,死命的挣扎: “放开我!这些画要是毁了,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保镖依旧面无表情: “我只听林总的,她说不能动,那就谁都不能动!” 说着,他稍一用力,就从许雾的手中将画抢走。 然而许雾现在本就虚弱,被他的力气一带,立马朝前摔去。 踉跄的跌了个跟头。 手掌和膝盖被磨破了,许雾疼的“嘶”了一声。 可他没有犹豫,还是立马起身,瞪了保镖一眼,去搬别的画。 刚搬起来,又被挡住。 保镖终于有些无奈: “许先生,你今天是动不了这些画的,何必做无用功呢?” “我劝你还是赶紧和林总认个错,说不定她就原谅你了。” 许雾一把将保安推开: “我有什么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保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见许雾还是执拗的要搬画,也不再言语。 不敢再用力推搡,怕许雾再次摔倒林总动怒,他只好拽住许雾的胳膊。 二人僵持之间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就像是被人泼下来的,下的又快又急。 许雾看着画上的油彩逐渐褪色,终于慌了。 他开始央求: “放开我吧,就让我把几幅重要的画收进去,这是我五年的心血啊……” “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些画,求你了……” 保镖看着许雾被大雨浇的浑身湿透,有些不忍。 他终于放开许雾,去敲响了别墅的门。 许雾抓准时机,赶紧又抱起两幅画往地下室跑。 房内,林清也和齐泽意正在吃饭。 满满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却谁都没吃几口。 林清也面色难看,还在想着许雾。 而齐泽意紧紧地捏着筷子,琢磨着林清也和许雾的婚事。 保镖低着头进来:“林总,许先生求您,帮他把那些画收了。” 林清也抬眸瞧了一眼窗外。 大雨如注,闪电交织着雷鸣,风很大,连院中的那两颗百年大树都被吹弯了。 她眸色一闪,拿起伞,走了出去。 许雾已经搬了两趟了。 他头发贴在脸颊上,牛仔裤已经被雨水浸湿,膝盖处还有血迹,是刚才摔那一跤流的血。 然而他毫不在意,手忙脚乱的将画搬起,抱在怀中,往地下室跑。 实际上就算他已经跑的很快了,但这些未经装裱的画还是多多少少浸了水。 就算搬回去,也算是废了。 林清也看着他的身影,声音沉沉的开口: “别搬了,我说过不许动这些画。” 许雾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在狱中穿梭。 林清也脸色更加难看,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 齐泽意抓住机会,咬了咬牙猛地窜出去,揪住了许雾的手臂使劲拉扯: “许雾,你看你都浇城什么样了?这样会感冒的!” “好了,我原谅你了,你不用道歉,先回去吧!” 拉扯间,许雾手中的三幅画全部掉到地上,泡进了雨水里。 “让开!” 他崩溃的推了齐泽意一把,低下身就去捡画。 齐泽意就势一倒,摔到了地上。 他哎呦一声,随后看向林清也。 林清也皱眉,冷声道: “把许雾按住!” 保安冲过去,按住了许雾的肩膀,将人带到林清也面前。 许雾拼命挣扎,眼睛被雨幕遮住,几乎看不见路,却看见了林清也撑着伞,疏离的站在他身前。 “求你了林清也,救救我的画吧!” 许雾情绪决堤,心脏仿佛在滴着血,他声音哽咽: “我不结婚了,也不会再打扰你和齐泽意,求求你了,帮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