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跨遍了南北两城,花了大力气才在一场拍卖会上点天灯买下了一串世间绝无仅有的念珠。 念珠款式,完全是沈知意会喜欢的。 想象沈知意看到它时的喜悦,傅司寒难得弯了弯嘴角。 他笃定,沈知意一定会原谅他。 于是他拿着念珠,马不停蹄地赶回沈家。 可还没找上沈知意,就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傅先生,今日是秦家的订婚礼,邀请您去参加。” 尽管只是养子,但他的一言一行也都代表了沈家,礼数不能少。 算了,等参加完订婚礼,再给她吧。 傅司寒强行压下心中的焦急与不耐,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帮我准备准备,直接去秦家。” 等他到了,才发现秦家这次的订婚宴规模极大,南北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都来了个遍,足以证明主人对此次订婚礼的看重。 好友凑到傅司寒身旁笑说, “宴哥这刚一死而复生,就要订婚了,听说啊,还是这大少爷入赘,你说,这女方究竟会是哪家的小姐啊,竟然能让这大少爷心甘情愿入赘?藏得也是够好的。” 坐在傅司寒身侧的,都在兴致勃勃讨论这个问题。 唯独他,半点不关心这个问题。 他现在只想快点等这场无聊的订婚礼结束,然后去找沈知意,抱着她,弥补前世今生两世的错过。 想到这,他碰了碰放在了胸口处口袋的念珠,他感受到了比平日更加剧烈的心跳。 “快看!快看!宴哥和他老婆出来了!” 傅司寒随意抬头。 却在看见站在秦辞宴身边、穿σσψ着洁白婚纱的姑娘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 19 傅司寒拳头紧撺着,鲜血从其中溢出滴在地上,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只死死地盯着沈知意。 分明几个月前还在说喜欢自己,此刻却站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等醒来的时候,小姑娘还站在他身边,仰着头说喜欢他。 可耳边就是众人纷纷高喝两人般配的声音。 好友也在他身边惊喜道, “原来是知意妹妹啊,他俩也算是圈内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了,宴哥从小就桀骜不驯,就只有知意妹妹能管住他。” 旁边又有人像是想起了往事,也跟着应和:“是啊,那会儿宴哥可宠她了,他都喜欢好多年了,这下终于定下来了,他肯定老高兴了。” 他们每说一句,就像有一把刀在往傅司寒心口插。 在北城上层圈里,原来人人都知道秦辞宴对沈知意的心思,人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 只有他,还觉得他们是兄妹情。 傅司寒突然想到了,此前秦辞宴在咖啡馆对他说的那些话,那是暗示。 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沈知意嫁给别人吗?她爱的人分明是他才对! 傅司寒闭紧了眼睛。 他从小在寺庙中闻着檀香长大,学的是烧香拜佛、克己复礼。 可如今的他,扔了佛珠,破了戒律,还算得上什么佛子? 他猛地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平静的神情下是死死压抑着的疯狂, “我不同意你们订婚!” 现场鸦雀无声。 好友愣了三秒才回神,疯狂拉他的衣角, “不是,哥们,你疯了吗?快坐下啊!” 但傅司寒丝毫没有理会他,他直直地看向沈知意,唇边绽放出个温柔的笑意,但昔日清冽的眼睛里却胜满了偏执, “意意,跟哥哥回家吧?” 秦辞宴冷笑着挡在沈知意跟前,仗着肩宽腿长的优势,完全隔绝了傅司寒的视线, “当着我的面带走我的未婚妻?谁给你的胆子?” 两个同样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在这一刻谁也不让谁。 还是沈知意率先从秦辞宴身后站了出来。 秦辞宴一僵,其实说实话,他和沈知意之间就算是青梅竹马,但依旧相隔了几年的岁月,她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 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头一次也不那么肯定了。 如果沈知意今天真的要跟别人走了,把他......该怎么办? “意意,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傅司寒看见沈知意走出来,眼睛一亮。 可下一秒,他就听见小姑娘温声道—— “哥哥,之前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把你记成了辞宴,才会出现那些误会,但现在我都想起来了。”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辞宴!” 20 话刚落,沈知意清楚地感受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偏过头,便听到男人愉悦地低笑。 傅司寒却感觉自己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 沈知意说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别人?一句话就轻易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这又是什么赌气的谎话吗? 真是可笑极了。 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性,可唯独这种话,他听不得。 他极其缓慢地勾起抹讥讽的笑意,眼底却是掩不住的阴鸷, “误会?正轨?把我记成了......他?” 沈父在一旁也看明白了女儿的心思,适时站出来笑着打圆场, “司寒你喝多了,尽说些胡话,快坐下吧。” 傅司寒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再抬眼时,清冷矜贵,跟众人记忆中的佛子一般无二, “抱歉,是我喝多了,继续吧。” 可没人知道,阴暗的念头在他心底不断攀升—— 凭什么她一句误会就将他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回来! 另一边,这场订婚礼虽然中间出现了小差池,但是总体也圆满结束。 回到更衣室里,秦辞宴一把抱住了沈知意,男人的笑意落进她耳里, “意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知意红着脸顺势埋进他怀里,那些话她羞于说第二遍,但是男人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追问个不停。 最后她羞恼地抬起眼: “哎呀,秦辞宴,你烦死了。” 男人便立马收了笑意,又轻声哄她。 过往的阴霾在一刻尽数消散,沈知意无比感谢时间。 感谢时间对他们的格外偏爱,即使分别几年,也没有让他们生分。 一如往昔。 之后的一周,沈知意都没有见到傅司寒,一直跟秦辞宴腻在一起。 直到秦辞宴去南城谈笔生意的时候,沈知意接到了傅司寒发来的消息—— “今天下午2点来找我,秦辞宴有危险。” 沈知意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迅速给秦辞宴拨了个电话。 秦辞宴有一个不论是开会还是应酬都会随身携带的手机,里面只存了沈知意一个人的电话。 她打过去的每一通电话,他都会及时接通。 可这一次却等到电话被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沈知意慌了下。 但很快她又迅速冷静下来,如今她和傅司寒都把话说清楚了,傅司寒没有理由骗她,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沈知意下午准时到了约好的酒店套房。 刚一进入,浓烈的酒味便扑面而来。 傅司寒半靠在沙发上,衣领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周身满是空了的酒瓶。他像是醉了,偏偏那双眼睛里盛着清明。 沈知意压下心中的诧异,皱眉:“辞宴那边怎么了?” 傅司寒毫无征兆地扯出了个讥讽的笑意:“意意,一来就问他,你就那么爱他?” 这种话,以傅司寒的高傲,他其实是向来不屑问的。 沈知意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转身就想往外跑。 眼看就要拉开房门,却在下一秒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了回去。 “啪!” 裂开了一条小缝的房门被重新关上。 沈知意瞳孔猛地一缩。她被人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跑什么?”男人力气出奇的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不是说最喜欢哥哥了吗?不是说,想跟哥哥结婚吗?意意,你要做小骗子吗?” 沈知意慌了,以至于她压根没去细想,傅司寒口中的这些话,这辈子的她没说过。 她拼命挣扎,却依然撼动不了男人的力气。几秒后,她闻到了套房里夹杂在酒味下的檀香。 她脑子一昏,彻底晕了过去。 21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知意发现自己躺在轮船上的一个陌生房间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她腿上缠绕着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正在傅司寒的手腕上! 傅司寒是要囚禁她!? 沈知意心底瞬间涌上愤怒,她毫不客气甩了傅司寒一巴掌, “你在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