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担心阮心竹是不是会被烧掉一根头发,烫伤一块皮肤。 当他真正赶到静心殿前,就被那冲天的浓烟所震慑。 就当他要闯入殿内时,忙着救火的消防员赶忙拦住了他怒吼道:“你疯了吗?里面很危险!” “我不在乎!她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 说着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巨力居然挣脱开消防员,直接冲进了殿内。 漫天浓烟和火光中,他嘶喊着阮心竹的名字,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 “阮心竹!你在哪儿!” “阮心竹,我不娶聂雨柔了,你快出来!” “阮心竹,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他边找边喊,浓烟吸入咽喉令他猛烈地咳嗽起来,绕了整整一圈他都没找到阮心竹的身影。 无力地倒在蒲团前,他仰头望着在火焰中丝毫未损的婵祖神像,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婵祖娘娘,求求你,告诉我小竹在哪儿。” “她真的不能出事,我不能失去她。” “因为我,我对她......” 泪眼朦胧间,他忽然注意到蒲团之上,一颗舍利子在其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回忆在一瞬间翻涌而出,阮心竹在月光中与他漫步。 她说即使是带发修行,她也希望自己功德圆满,死后能留下一颗舍利子。 被他笑骂着说不吉利。 阮心竹,你是已经圆寂了吗? 可你的功德明明不够,你还没有渡我圆满,怎么能这么就死了! ![]() 傅寒川捧起舍利子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 熊熊烈火中,他哭到缺氧失去意识,昏倒在地,手里还紧握着那颗舍利子。 11 “寒川哥,救救我......” 熊熊烈火之中,傅寒川似乎听到了阮心竹的呼救声。 他急切地在火海中寻找她的身影,终于在婵祖座前找到了昏迷倒地的阮心竹。 “小竹!” 傅寒川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虚弱惨白的脸色不禁落泪。 “小竹,你醒醒,你看看我。” 他无助又绝望地呼唤着她,祈求婵祖娘娘保佑她平安。 终于在傅寒川惊喜的目光中,阮心竹悠悠醒转。 然而下一刻,傅寒川胸膛骤然一痛,他低头看去,只见阮心竹抓着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膛,双眼中满是怨毒愤恨。 他捂着汩汩渗血的伤口,惨然地笑了,“小竹,为什么?” “傅寒川,你骗了我,你该死!” 她狰狞的神情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居然拔出匕首又要冲他再来一刀。 “小竹!!” 傅寒川从病床上惊醒,大叫着阮心竹的名字。 原本守在病房里的聂雨柔闻言,惊喜的心情也在瞬间跌入谷底。 阮心竹,又是阮心竹! 他就这么爱那个贱人不成! 而得到消息前来探望的兄弟们也是面面相觑,他们都知晓当初傅寒川对阮心竹的态度。 不是说把她当成狗,利用她佛女的身份实现聂雨柔的心愿吗? 怎么傅寒川如今又这么在意她? 难道,他真喜欢上了阮心竹! 经过短暂的思考环顾四周后,傅寒川反应过来他原来只是做了个梦。 手中的舍利子还在,从昏迷至今,一直被他抓在手里。 摩挲着舍利子,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阿川......”还是聂雨柔忍不住率先开口,可下一刻她就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傅寒川竟然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让她窒息。 “川哥住手!” “川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兄弟们眼见这一幕纷纷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凶戾的眼神瞪得不敢上前。 傅寒川声音冰寒至极,看着恐惧到颤抖的聂雨柔一字一句问道。 “是你,上传了我手机里的录音,对不对?” “还有宝莲寺的账目变动,也是你发的!” 聂雨柔被他掐得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点头,结果傅寒川的力道猛然加大。 他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一旁的兄弟们不解地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川哥,这不是你原本的计划吗?” “雨柔她不过在是仪式开始前见你一直没动手,就偷偷解锁了你的手机上传。”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阮心竹吧......” 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聂雨柔劫后余生地捂着脖子咳嗽,慌乱地连滚带爬躲到了病房的角落。 傅寒川被问了这个问题后,就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惊讶地明白了问题的答案。 傅寒川竟然真的喜欢上了阮心竹! 可事到如今,听说她都已经被烧死在静心殿了,这又有什么用呢。 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聂雨柔声嘶力竭地冲傅寒川喊了起来。 “好啊!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个贱人!” “傅寒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有病,去爱一个被自己害死的女人!” 傅寒川被她这么一骂,怒气又再次上涌,眼见他又要朝着聂雨柔靠近。 她不惧反笑,挺起了脖子,仰头直视着他。 “来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死我,你的阮心竹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的话又让傅寒川心口未愈合的伤痛又疼了起来。 对,阮心竹死了。 被他抽血扔进殿内,活活烧死的。 傅寒川无力地跪倒在地,眼泪一颗颗低落在舍利子上,悲痛将他吞没。 忽然,病房门被推开,一群警察鱼贯而入将傅寒川团团围住。 他们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直接拷了起来。 傅寒川的兄弟们急了,赶紧上前询问警察为什么要抓他。 为首的警察看着失魂落魄的傅寒川,冷冷地开口。 “傅先生,你涉嫌下药性侵女性,请跟我们走一趟!” 傅寒川浑身一震,回忆起阮屹婚礼时自己对阮心竹做的那些事。 冰冷的心坠入深渊。 12 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室内,阮心竹扶着额头悠悠醒转。 她这是,在哪? 环顾四周,简约不失奢华的卧室内,她躺在一张巨大床上。 对面的书桌前,身穿浴袍半露出胸肌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着书。 是周晏城。 他听到动静放下书本起身向阮心竹靠近,坐在了她的床边。 阮心竹下意识地攥紧被子,慌张地往后退去。 周晏城挑眉一笑,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他撑在床边,俯身朝阮心竹靠近。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阮小姐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温柔的气息扑打在耳侧,阮心竹的耳根都被染上一抹红色。 昏迷前的记忆忽然间翻涌回流,令她想起了先前的一切。 从静心殿内的地道中逃出后,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郊外,四下无人,荒凉得可怕。 她没有力气逃离这里,又不敢让哥哥知道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想起周晏城和她提过今天会回国,她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昏迷了过去。 所以,是周晏城救了自己。 她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俊朗的五官犹如精心雕刻过一般,比杂志上的明星模特都还要好看。 心跳不争气地加速,但她还是保持着防卫的姿势,怯生生地开口。 “虽然是这样,但还没办婚礼,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尽管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她颤抖的手和不安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周晏城觉得此刻的她就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灵动可爱。 他轻笑一声,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