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澄净的双眸,直直地看进付浔那深不见底的眼底,然后又垂了下来,“十年前,我们在同一所学校。” “那年,我刚上初一,你在读高三……我曾留意过你。” 女人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虽小,但室内落针可闻。 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在座的三个人耳里。 其中,数赵霓裳的反应最大。 她满脸惊讶,而后到一脸恍然,“难怪你非付二爷不……” 可。 话未说完,瞧着叶南熹耳尖上的红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好像话又多了,立马闭上了嘴。 叶南熹那羞赧的反应,以及她话里那句含蓄的‘留意过你’。 无不昭示着少女曾经的……暗恋。 谢云祁眼底的冷意消散,被讶然和揶揄替代,“初一啊,啧啧啧,小熹熹你这情窦开得还真够早啊。” 被这样一调侃,叶南熹脸上又热了几分。 她垂着眼,一直没敢看付浔的脸色。 俨然一副少女心思被戳穿了的娇羞局促状态。 手腕上那手的力道小了不少,不过头顶那无形的眸光,如有实质。 似乎比刚才还要迫人和危险。 叶南熹内心焦灼地等待着,付浔就这样盯着她,好一会才松了她手。 大掌改成钳着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他那双多情幽深的桃花眼紧锁她眼眸,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宝贝,今晚好好跟老子说说,你对我的暗恋史。” 最后三个字,他故意咬重了发音,语调里满是戏谑。 叶南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顿四人夜宵,也因付浔这句话而结束。 谢云祁拉着赵霓裳就起身,“走走走,小爷我请你换地方吃。” 赵霓裳刚拿了个招牌的汤包塞嘴里,不解地看他,“为什么?” 谢云祁,“这么爱吃狗粮?” 赵霓裳,“???” 谢云祁伸手把她嘴里的包拽了出来,骂骂咧咧的,“也不怕噎死你。” 赵霓裳,“……” - 谢云祁跟赵霓裳出了包间,便只剩下叶南熹跟付浔两人。 付浔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叼着烟,在那吞吐云雾,依旧没动跟前那碗粥。 见他不动筷,叶南熹也不敢动,只乖巧地坐那等着。 一根烟抽完,付浔觑了叶南熹一眼,懒声懒气道,“赶紧吃,等会让我再听见你肚子鬼叫,就扔你出去睡大街。” 他这话一出,叶南熹脑子里闪过前两天早上,在车里那情景…… 脸颊褪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叶南熹抓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付浔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长臂一伸,把远处的招牌汤包,挪到了她跟前。 男人两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光喝粥能饱?” 叶南熹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汤包,微微怔了怔。 她抬眼就对上了付浔那双深邃多情的双眸。 他睨着tຊ她,嘴角似笑非笑勾起,“多吃点。” 闻言,叶南熹心尖微微荡漾。 某种情绪刚在胸腔发酵,就听他补了句,“把体力补上去,才没那么容易晕。” 叶南熹,“……”果然是她想多了。 女人一脸的羞涩,掀起漂亮的杏眼,欲瞪又不敢瞪。 最后夹了个汤包,埋着头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了起来。 仪态还是那般的优雅得体,让人有种想撕破她那循规教养的冲动。 眸色暗了暗,付浔懒懒地收回视线,夹着烟的手,端起桌前那碗粥喝了起来。 叶南熹见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眸底满是错愕,似没想到他会把粥喝了。 一碗粥,在叶南熹手里,是正常的大小。 可男人手大,大掌捏着的碗,跟儿童小碗一样。 他喝了一口,碗里的粥就没了大半。 付浔伸出舌尖卷了卷唇边的粥液,邪气地看了眼叶南熹,“手活不错,挑葱浪费了。” 这一动作,这带有暗示的话语,但凡换个男人做,能油腻得三天吃不上饭。 可偏偏他周身透着混不吝的桀骜气息,中和了那油腻感,看起来色气满满。 叶南熹看得眼热,猛地把放他脸上的眸光,收了回来。 瞧着女人脸红耳赤的模样,付浔勾了勾唇。 另一只手搭上了她肩,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耳垂,嗓音微哑恶劣,“再吃慢点,我在这就办了你。” 酒楼包间,门还没锁,叶南熹吓得快速地塞了几口粥到嘴里。 吃得太急,她不免呛了呛,捂着嘴,在那咳嗽。 付浔这会又抚上了她的背,调笑道,“宝贝,你怎么又不禁干,又不禁吓?” 叶南熹,“……” 这是她想的吗? 被付浔这样戏弄了一番,叶南熹吃到半饱就不敢吃了。 而且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她怕吃多了,得被弄到吐。 - 两人出了电梯,又回到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 不过车上的司机换了个中年大叔,并不是秦牧凡。 司机大叔诧异且震惊地看了眼,被付浔圈着腰身的叶南熹,而后恭敬迟疑地问,“二爷,是去哪?” 付浔身形高大,两长腿顶着前车座椅,长臂随意地搭在车后座的升降车窗的扶手上。 纤长的两指轻敲了敲,似在思考。 他刚想开口,叶南熹试探地说了句,“二爷,要去我那么?” 付浔双眼眯了眯,盯着叶南熹看了一瞬,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行啊。” 两字从他口吐出,就没了后文。 显然他让人安排了地给她住,却从未记住过她住什么地方。 叶南熹识趣地接上他的话,礼貌道,“师傅,麻烦开到御亭花苑。” 中年大叔是付浔的专用司机,秦牧凡没空,就是他来接的付浔。 他见过不少傍着付浔的女人,基本都是趾高气扬,眼比天高。 见叶南熹这么客气有礼,他温和地点了点头,才发动车子。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御亭花苑门前。 下了车,叶南熹领着付浔进了屋。 只是,刚打开门,他那灼热宽实的胸膛就贴了上了她后背,将她压到了厚实的木门上。 粗沉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如一头发情的雄狮。 透着野欲男性荷尔蒙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让叶南熹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