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闻言纷纷绕到鹿嘉禾的身边向她灌酒。 贺砚州无动于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鹿嘉禾见贺砚州漠不关心的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谁给她酒都来者不拒。 中途有个制片人,借着劝酒的名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磨搓了好几下。 感冒加酒精,鹿嘉禾感觉和反应都慢了好几拍,看在贺砚州的眼里就是她并不反感别人摸她。 灯光昏暗,贺砚州盯着对面动作的眼神能冻死人。 时悦注意到后,不甘地咬了咬嘴唇,趁所有人不注意在一杯酒里放进一颗小药片,顺势放到鹿嘉禾的手边。 数不清喝了多少杯,鹿嘉禾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身子更是热得仿佛要炸开。 她用去卫生间的借口逃出包厢,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门外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贺砚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喝得很开心,这就不行了?” 此刻贺砚州对鹿嘉禾来说犹如最致命的毒药,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摇摇晃晃想错开身子,却轻而易举被贺砚州抓着头发拖到镜子前。 “好好瞧瞧你这副模样,是生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注意不到你吗?” 贺砚州托着鹿嘉禾的l̶l̶l̶下颌,冷笑,透过镜子,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镜子里的鹿嘉禾双眸含水,两颊酡红,发丝被水打湿后凌乱地垂落在耳边,又顺着半敞的领口隐没进不可见的深处。 鹿嘉禾捂住胸口,透过镜子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我只看见心怀不轨的你。” 贺砚州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二十万,买你一夜。” 药力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狂在体内冲撞,鹿嘉禾全身盛满了沸腾的岩浆。 她闭上双眼,身子微微颤抖,使足全身的力气扬起手。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夜色,贺砚州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滚——” ![]() 鹿嘉禾刚吐出一个字,贺砚州便无情地堵住了她的嘴,强势掠夺她肺里的氧气。 7 “她中了药,应该走不远的。” “找了这么久都不见人,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走廊里,时悦带着色裕熏心的制片人找了一圈又一圈,联想到贺砚州中途也出去了,内心的不安在扩大。 这边,鹿嘉禾出了一身虚汗,在窒息前无力地拍打着贺砚州的肩膀示意他松开。 手机锲而不舍地想着,暂时餍足的贺砚州终于接听了电话。 “砚州,你去哪里了?” 贺砚州看了眼身下的女孩,面不改色:“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那你有没有和......” “没有,看到她我就厌恶。” 鹿嘉禾的心连带着身体无声下坠,坠到不见底的深渊。 厌恶,为什么还要把她压在身下。 挂掉电话,贺砚州把鹿嘉禾带到楼上常年给他单独准备的房间。 与此同时,时悦被恼羞成怒的制片人拖进了包间。 ...... 贺砚州冲进来的那一刻,鹿嘉禾疼得弓起身子。 心大概也是痛的。 但是她感受不到了。 他俩连做恨都带着恨意,看向对方的眼神里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结束后,贺砚州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 “医院的修复技术不错,你的每一任金主体验应该都不错。” 什么? 等鹿嘉禾反应过来这是一句讽刺,含泪笑出声:“那贺总是不是应该,多补偿我下一次修复的费用。” 床上床下,气氛剑拔弩张,短短的距离却隔着情天恨海。 恨意在贺砚州内心翻滚,他想把鹿嘉禾捂不热ℨℌ的心千刀万剐,再剁碎吞下。 这样,鹿嘉禾的心会不会只属于他一人? “可以,给你三十万,修复好了再来找我。” “我先走了,十点半前我也要回去陪女朋友。” 身体蜷缩成一团,鹿嘉禾用枕头压抑破碎的哭声,试图把痛苦隐藏,却发现早已深到骨髓。 走出夜色大门,贺砚州望着那扇窗户点燃一支烟。 自嘲地笑笑,要是他早点成为有钱人就好了。 他们不必分开,不需要互相放狠话,他会问鹿嘉禾要不要一起抬头看晚上十点半的星光。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他和鹿嘉禾再也回不到过去。 之后的几个星期,鹿嘉禾连跑龙套的戏都接不到,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贺砚州的授意。 小秋比她还着急,托了好几层关系给她找了个古装戏里别人不愿意接的吊威亚。 好巧不巧,又和时悦一个剧组。 进组第一天,她就碰上贺砚州代表时悦给全剧组送小蛋糕。 鹿嘉禾分到的是巧克力蛋糕,生活已经够苦了,她从小不喜欢吃巧克力。 贺砚州用余光瞥见她皱着眉放下没吃,凉凉开口:“巧克力贵,十八线小演员只配吃便宜的香橙蛋糕。” 时悦心里一沉,她记得大学时鹿嘉禾就只喜欢香橙口味,贺砚州只不过用伤害的方式去故意迎合鹿嘉禾的喜好。 她努力了那么久,贺砚州还是忘不掉鹿嘉禾。 他最爱她的时候,就是鹿嘉禾在场的时候。 凭什么! 她要亲手毁掉贺砚州心里名叫鹿嘉禾的这根刺! 8 见时间差不多,时悦拍了拍手提议:“下一场拍吊威亚,正好吃完蛋糕运动一下。” 她是女主角,又背靠贺砚州,没有人敢反对。 准备时,道具老师不小心看到鹿嘉禾袖子下的疤痕,好奇多看了两眼。 时悦意味深长地戳戳道具老师的胳膊:“说不定是金主爱的印记。” 道具老师看向鹿嘉禾的眼神瞬间充满鄙夷。 鹿嘉禾没打算解释,娱乐圈舆论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她不久就会退圈。 时悦最恨鹿嘉禾这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她什么都不在意,贺砚州却巴巴地把一切都捧到鹿嘉禾面前。 他怕鹿嘉禾没钱花,怕她下雨天打不到车,怕她在酒吧遇上坏人,怕她吃不到喜欢的香橙蛋糕,他说最恶毒的语言,却处处为鹿嘉禾着想。 就连控制鹿嘉禾的戏路,也是怕她站的太高被娱乐圈污染。 他恨她,但更爱她。 嫉妒烧得时悦两眼通红,趁鹿嘉禾提前去走位,她把这把火转移给了道具老师。 “老师,您要是放任这样有心机的小演员爬上去,她以后指不定会怎么使唤你。” 道具老师想起那些有点名气就对他呼风唤雨的小演员,心中顿生不满,检查威亚绳索时故意少打个结。 鹿嘉禾和时悦同时被吊起拍武打戏,两分钟后,鹿嘉禾的绳索突然断裂。 她下意识伸手,本不抱什么希望,时悦却主动伸手拉住她。 坚持了两秒钟,绳索不堪两人重量,急速下坠。 慌乱中,她看见贺砚舟奔至下方,张开双臂,是专门来接时悦的。 鹿嘉禾重重摔地,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她下意识看向以前最依赖的那个人,贺砚州正紧张地抱着时悦检查伤势。 感受到侧面投来的那道无法忽略的视线,贺砚州瞥向她,眼神满是厌恶:“鹿嘉禾,怎么没摔死你,自己绳子开了还连累悦悦?” 鹿嘉禾心口一滞,眼泪汹涌而至。 贺砚州别过头:“少用这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