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道他会带兵打仗,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哥哥竟然早就知道了傅锦年瞪大了求知的双眼。 傅锦华得意道:“妹妹你不知道吧,前年晋王隐了身份跟随父亲与你兄长我一同去了边关,他在咱们父亲的麾下甘当一名小将,同我们一起打了一年的战。” 傅锦年倒是记得,前年敌国新帝登基,那新帝嗜血好战,屡屡出兵侵犯我朝边境,那一年敌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父亲这边倒相反,屡战屡胜,威名远播。 原来这胜利的战绩里面,李耀也占了一份功劳。 “我同他倒也有几分交情,他这人吧,面冷,心呢……也冷,妹妹你若嫁了他,恐怕真要受委屈了。” 晋王虽不是恶人,但是不解风情啊,无趣啊!个性还冷漠,和他待在一起,与一块冰块待在一起无异。 傅锦年想起前世晋王对自己的好,心道他是面冷,可心……热着呢! “哥哥,太子殿下也该到了吧,你且在这里等着,锦儿先去洗宴厅入座了。” “诶,你还没告诉哥哥你对晋王这人作何感想啊——”傅锦华看着妹妹轻快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不由的感叹,这没心没肺的姑娘,殊不知将来她要面对的,那是一座冰山啊! 那厢,正在观赏镇国公剑术的晋王,频频打着哈欠…… 第14章 喝醋 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到了,镇国公这才兴致黯然的收了宝剑。 晋王一听太子二字,眉头微皱,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他道傅将军好剑法,哄得傅柏羽哈哈大笑,算是拍对了马屁。 两人一同去前厅迎太子,晋王以为自己还算会拍马屁,不曾想太子更甚,一声声姨父哄得国公爷喜笑颜开,太子送了字画,国公爷虽不喜,但面上依旧是高高兴兴的收了。 四人一齐去了洗宴厅,国公爷走在最前头,傅锦华同太子交情甚笃,俩人勾肩搭背紧随国公爷之后,倒是走在最后的晋王形单影只,尽显多余。 晋王暗自一哂,摸了摸发酸的鼻头。 贵客到来,洗宴厅里傅家人纷纷起身行礼。 傅锦年早就瞧见他们四人远远走来,纵使晋王走在最后,但他伟岸的身姿依然出挑,她偷偷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比太子身材要高大些,面庞和太子有五六分相似,却比太子要俊朗些,傅锦年叹前世自己是真瞎,不然怎么会看上太子没看上他呢! 两张桌子,一张坐满了傅家的女眷,另一张则坐着几位傅家男丁,傅老太爷左右各空了一个位置,没人敢坐,都知道一个是给镇国公留的,一个是给太子留的。镇国公和太子落了座,晋王便挨着镇国公坐下,傅锦华又挨着晋王坐,至于太子的另一边,依次过去是傅国公的两位弟弟以及他们的儿子。 ![]() 晋王一坐下,傅锦年的身子就僵了,怎么坐着坐着,他竟和她背对背了? 晚宴开始了,因着他就坐在自己身后,傅锦年浑身不自在,筷子起起落落间却没吃几口,坐在她身旁的赵玉娴难免担心她身体是否不适,傅锦年想着反正今夜也没机会同他独处,跟他说不上话,便点头说头有些晕了,想回房休息。 赵玉娴于是起身,绕到老太爷身旁,知会他老人家一声,倒是傅柏羽,看见妻子同父亲咬耳朵,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嗓门极大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这一声,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赵玉娴小声道:“没什么事,锦儿身体子不适想回房歇息,我同父亲说一声,免得他一会儿惦记。” 傅柏羽眉头一皱,这闺女小时候还同他去过边关,皮实的很,怎么长大了,反倒娇气了?他招招手,唤了声锦儿,傅锦年听见了,慌忙起身,却是身体没稳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了。 是腰间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掌,堪堪扶住了她。 傅锦年惊慌失措的眉眼对上晋王清冷的眸子,后者不慌不忙的收回手,轻轻道了一声:“傅姑娘,失礼了。” 傅锦年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站到了父亲的身后。 “父亲。”一声父亲,含嗔带怨。 傅柏羽看见自己的宝贝闺女刚才差点往晋王身上跌,不由叹了口气,也当真是身子有恙,连起个身都险些摔倒。 “你娘亲说你身子不适,可是严重?要不要父亲差人请个大夫来看看?” 咳咳,闻言,傅锦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道:“父亲,女儿无恙,只是有些头晕目眩,且回屋歇着便好,不用麻烦请大夫来。” “那——” 傅柏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两道声音争先恐后的齐齐发出。 “我送锦儿回去。” “我送傅姑娘回去。” 是太子与晋王。这下,所有人都停下筷子,齐齐看向傅锦年。傅锦年脸红到了耳根。 太子和晋王四目相对,谁也不觉得尴尬,正所谓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所以,国公爷傅柏羽尴尬了。 这……两个人都要送,该让谁送呢? “那就麻烦太子殿下送锦儿回去了。”短暂的静默之后,赵玉娴开口了。 太子勾了勾嘴角,略显挑衅的看向晋王,像是在向晋王炫耀着他的胜利。晋王垂眸,掌心暗暗发力,双手紧握成拳,琥珀色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 “不可。”当事人傅锦年终于发声,“太子殿下,你我都是定了亲事的人,理应避嫌,不应有亲近之举,烦您相送,实为不便,就让……翠儿随我回去就好。”晋王两个字到了喉间,终是又咽了回去。 她若点了晋王,恐怕会让太子觉得面上无光,前世也不知太子因何要取李耀性命,反正今生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叫太子恨上晋王。 “锦儿,我……”太子还想说话,可傅锦年却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叫上翠儿,头也不回的决绝而去。 傅柏羽瞧着僵着身子的太子和晋王两位贵客,忙赔上笑脸,道:“太子殿下、晋王殿下,时辰尚早,不若两位殿下再陪我这老头子喝上几杯?” “姨父不必客气,宗儿敬您酒是应该的,来姨父,宗儿先干为敬。”太子殿下坐下,举起杯子,一派豪爽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将军客气。”晋王也坐下举起了酒杯。 见两位贵客都坐下了,傅家众人暗暗嘘了口气,也跟着坐下继续吃菜饮酒,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傅锦年驳了太子殿下面子的事。 只是晋王这边,敬完一杯酒之后,又自己默默的倒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傅锦年之所以拒绝太子,恐是心里还怨着太子负心,而她也没有要自己相送,却是真的对自己不喜。晋王想到这里,心中越发烦闷,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再要倒酒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抬眼望过去,与傅锦华目光相撞。 傅锦华冲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崇之,够了,别喝了。” 晋王倒是很给这个大舅子面子,立刻放下酒壶,淡淡应了声:“好。” 晋王李耀,字崇之。 正所谓旁观者清,傅锦华瞧着崇之这样子,好像对他妹妹很有意思,可今日他在宫里可是听说了,晋王求娶柳丞相的女儿未遂,这才退而求其次的答应娶镇国公之女。 他妹妹尚且只是个退而求其次啊!想想竟有些生气,于是他亲自给晋王斟了杯酒,“崇之,好久不见,我敬你。” 晋王:“......”刚才是谁叫他别喝了? 第15章 相杀 实木雕花木床上,红帐轻纱内,靡靡的喘息声,两具隐隐约约交缠在一起的身躯,让人脸红心跳的香艳画面。 腰间是一双炙热的大掌,从掌心传来的滚烫的热度向身体四周蔓延,火了身躯,烫了心房。 “嗯……李耀……你答应我的……明天让我见锦轩。” “……好。” 更烫了,身体好像是着了火一般……“啊……”她忍不住叫了出声。 翠儿在外间听见声音,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内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傅锦年惊醒,映入眼帘的哪里是李耀意乱情迷的脸,而是满面焦急且又手上没个轻重死命摇着她身子的翠儿。 “小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做什么噩梦了?”翠儿挂上了两边的床幔,又去碳炉子那边的盆子里拧了条温热的湿帕子过来给她擦脸。 傅锦年想起了梦里的画面,拉上被子就把自己的脸蒙了起来,她哪里是做噩梦哦,她做的那是不可描述的梦。 都怪李耀扶她的那一下,都怪他!想到这里,想起他灼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