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引起头疼是常有的事,可做噩梦却还是第一次,梦里持剑多次提及的“夫人”到底是何人?似乎梦里的自己,为了她,竟连自己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他昨日才娶了两位侧妃,也并无其她妾室,这一声夫人……倒像是对外室的称呼。莫非……他养过外室? “进来。” 持剑得了令,这才推门进去,他身后跟着两位伺候晋王更衣盥洗的丫鬟。待晋王修整完毕,丫鬟退下之后,他这才低声开口:“持剑,本王可是养过什么外室?” 持剑俊眉一皱,道:“王爷,您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养外室?您莫不是听哪个下人嚼舌根子了吧?” 晋王微微蹙眉,他并没有养外室,那梦中的那个夫人是谁? “王爷,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带着两位侧妃娘娘进宫谢恩呢!” “……走吧。” * 前厅,傅锦年和安如月二人正比赛谁眼睛大,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安如月道傅锦年可真不要脸,昨夜里晋王不去她房里,她倒是亲自去爬床了,可惜被晋王赶了回来。 傅锦年道安如月不也守了空房,她俩就是王八和绿豆,谁也别嘲笑谁。 傅锦年睇着安如月,虽然绑架事件最后是太子从中作梗,可最初让人绑了她,坏了她名声的就是你安如月,我傅锦年绝不敢忘!安如月,且等着瞧吧。 话说这安如月倒是在她身边安了眼线呢,连她昨夜去了晋王那里都知道,她院里几个丫鬟,除了小喜和小玉可以信任,其她的怕是都不能信了。 很快的,下人来报,说晋王已经到大门了,请两位侧妃娘娘赶紧出去,可别让王爷久等了。 安如月一听,提着裙子就跑,她的两位贴身丫鬟赶忙跟上她。傅锦年倒是不疾不徐的喝着茶,小喜和小玉替她着急,她却说要等着王爷进来接她。 这厢,王爷已经上了马,见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俩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为首的女人看见他,一边喊着“夫君”一边朝着她跑过来,晋王眉头一皱,持剑赶忙使了个眼色,前方的护卫已然将人拦下。 “侧妃娘娘,请上马车!” “待我同王爷说几句话。” “侧妃娘娘,请上马车!” “你!”安如月见拦他的两个护卫油盐不进,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身乖乖的爬上了马车。 ![]() 这时候,晋王见另一个女人还没出来,冷声道:“那个女人呢?”那个昨夜擅闯他的寝院还直呼他名讳的胆大妄为的女人呢? 想起刚才那一声“夫君”顿觉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如此一对比,似乎“李耀”更顺耳些。 第34章 撩拨 晋王这么一问,持剑似乎这才发现,傅姑娘,哦不,傅侧妃娘娘她竟没跟着出来,他忙着人去催,结果那人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支支吾吾的说着侧妃娘娘要王爷亲自去请。 持剑面色一尬,忙抬头看晋王,只见王爷面无表情的握紧了缰绳,轻轻喝了一声驾,那马儿开始摇起了屁股,马蹄咯得咯得的往前走着。 持剑默,这是不打算等傅侧妃娘娘意思?他赶紧派人进去知会一声,不一会儿,傅侧妃提着裙子飞奔了出来。 晋王的马已经走出了几仗远,就连安如月的马车也跟着走了几仗,傅锦年看着大队人马确实出发了,李耀竟真的不等她,气呼呼的直跺脚。傅锦年她爹是个将军,她小时候和父亲学过骑射,马术虽然一般,可好歹是会骑马的。 傅锦年命管家差人去牵一匹马过来,很快的,马夫便牵着一匹马过来,傅锦年眼看着李耀他们越走越远,急忙翻身上马,缰绳一拉,马肚一夹,骏马长啼一声,飞奔而去。 小喜和小玉在门口看的是胆颤心惊,她俩坐上候着的马车,慌忙叫车夫跟上去。 到底两条腿的马儿跑得快过四个轮子的马车,傅锦年很快的超过了安如月的车驾,就在她快要接近晋王的时候,她拉扯着缰绳,想叫马儿减速,可那马儿好似抽了疯,反而加快了速度,一阵风似的从晋王的马前奔驰而过。 傅锦年吓的几乎尖叫起来,再往前方便经过闹市,不但摊贩多,人更多,这马儿要是冲撞了谁,或者不小心踩死了谁,天呐,简直不敢想。 马儿越跑越快,傅锦年被颠的几乎抓不住缰绳,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颠下去,这摔下去的话,自己是不死也残,傅锦年更害怕。 忽然,一个影子朝她飞来,慌乱之际,傅锦年看见是持剑飞檐走壁施展轻功追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持剑一把扯住了缰绳,那马儿来了一个急停,额——傅锦年成功的被甩出去了。 前方是一堵墙,她要是撞过去的话,应该能在墙上开朵血花。就在傅锦年以为自己即将被摔成肉饼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被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傅锦年缓缓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的她跟着晋王缓缓的降落到地上,她脚尖才踮地甚至来不及站稳,晋王已经一把推开了她,还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刚刚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了他身上。 傅锦年撇撇嘴。她被晋王轻轻一推就跌在了地上,屁股痛不说,手撑地的时候还擦伤了,瞬间,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水雾。 她也不起来,就那么微微仰着小脑袋,要哭不哭的委屈巴巴的望着晋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表情看在晋王的眼里,撞进晋王的心里,似乎是见不得她那委屈的样子,晋王有些心烦意乱。 晋王不耐道:“你且起来。” 傅锦年掉了两颗金豆子,略带着哭腔道:“人家疼。” 晋王:“……” 好好说话不会? 他偏头看向持剑,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要持剑把人拖起来。持剑甚为惶恐,摇了摇头,又扯了扯手上的缰绳,王爷您看,我这不还得管着罪魁祸首呢!何况地上坐着的那位是您的女人,我这手啊,可不敢往那伸,不合适。 晋王俊眉微皱,目光凉凉的睇着他,持剑装着没发现,摇着脑袋四处张望。 晋王微怒,冲傅锦年喝道:“起来!”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成何体统? 傅锦年又掉了两颗金豆子,可怜巴巴的说:“人家好像扭到脚了,起不来了,要你抱我~”她揉着自己的脚踝,仰着脑袋一脸期许的望着晋王。 那双大大的眼睛,盈满水光,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好像在说话,似乎在控诉他的冷漠无情。晋王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一句话:那个冷冰冰的大木头,但凡他会对我笑一下,我也不至于看他不顺眼。 晋王心一痛。是谁?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说他的不是?而他又似乎很在意她说的话,听了这话,竟有些难受,潜意识里想要做出改变。 晋王抚了抚额,终是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傅锦年打横抱了起来。 傅锦年看他的脸色沉的不像话,还以为他肯定转身就要走的,却没想到他竟真的屈尊来抱她,一时欣喜,没忍住漾开了笑容,抬头对上晋王冷峻的眉眼,堪堪又将笑容敛住了。 晋王承认,她笑起来的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