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 白安安看着他,忽然笑了:“电影要看三个小时,很久的哦。” 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裴川额头渗出冷汗,内心的挣扎几乎将他撕裂。 他看了看电影票,又看了看手机,最终咬牙拉住白安安的手:“抱歉,老婆,我……” “没事。” 白安安打断他,从包里拿出一本册子和笔:“走之前帮我签个字吧,签完,有惊喜呢。” 裴川魂不守舍,看都没看就在签名处潦草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安安低头轻笑:“你看都不看,也不怕我给你签的是卖身契?” 裴川勉强扯出一抹笑:“只要是你给的,卖身契我也签。” 他的声音里带着讨好,可她却只觉得讽刺。 白安安收起册子,目送他匆匆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她站在原地,从包里拿出那本册子,褪去外壳,露出里面那份完整的离婚协议。 裴川的名字赫然在目,潦草却清晰。 白安安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签名,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裴川,祝你和她幸福。” 她低声呢喃,将协议收好,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 第十一章 一回到家,她就开始收拾东西。 收完后,地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行李包。 ![]() 十年爱情,最后一败涂地。 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最显眼的茶几上。 出门,安排的车子早已等在街角。 车门关闭时,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前不久说爱她一生的男人正站在一处高楼上。 他站在风中,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胸口剧烈起伏。 苏妙妙带着哭腔:“裴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苏妙妙坐在天台边缘,风吹起她的裙摆,像是随时会将她带走。 她的脸上挂着泪。 “今天我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砸在裴川的心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爱我吗?” 裴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重要吗?” “重要!” 苏妙妙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执拗。 白安安攥紧手机。 是啊,很重要。 没有人愿意待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边,那样的日子,心会痛,身体会累,灵魂会被一点点掏空。 “所以,裴川,你的答案是什么?” 苏妙依旧死死盯着他。 裴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终于,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苏妙妙,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就因为你一句想见我,我推迟国外的发布会,连夜飞回来。公司没去,家没回,甚至连我老婆都没见,第一时间跑来见你。”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 “你说你做梦都想嫁给我,我第二天就背着我老婆,亲手设计婚纱戒指布置婚礼,只为了圆你一个荒唐的梦。”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颤抖:“一小时前,就因为你这场可笑的测试,我把老婆一个人扔在电影院,冒着大雨跑来见你。现在,你居然问我爱不爱你?” 他自嘲地笑了:“我对你做的这些,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白安安也跟着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原来,他在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时候,背地里却为苏妙妙做了这么多事。 她的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手机那头的苏妙妙却慌了,声音颤抖:“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测试?” “因为你十八岁就跟了我,更因为……” 白安安听懂了。 因为在乎,所以了解。 因为了解,所以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戏。 “可你还是来了。”苏妙妙的声音软了下来。 裴川的语气也跟着柔和,哄着她:“嗯,来了。所以,还要继续测试我吗?还是说……” “不测了!” 苏妙妙几乎是扑进他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太爱你了……跑这么远,你累不累?”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镜头正对着两人。 他单手扣住苏妙妙的后脑,吻落下的瞬间,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领。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恶劣,声音低哑:“我累不累,待会儿你自己体会。” “讨厌!”苏妙妙娇羞地躲闪,可裴川的吻却追着她,落在了更深的地方。 拉扯间,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可听筒里的声音却愈发清晰。 “你今晚回去吗?裴夫人没等到你,会不会跟你闹脾气?” 回应她的,是裴川轻喘过后的笃定笑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她比你懂事多了。她很爱我,从不会和我闹脾气。” “那我呢?”苏妙妙的声音里带着撒娇和期待。 “你?”裴川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你比她娇,也比她……更让我来劲儿。” “啊!轻点!”苏妙妙惊呼,随后是两人交织的喘息和低语。 视频到此结束。 白安安坐在车上,久久没有动弹。 车外是望不到尽头的车水马龙,她心底那个白衣少年,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登机前一刻,她将所有证据收集发给了技术员。 【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就将所有证据公布于众。】 信息刚发出去,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裴川发来的消息—— 【老婆,祝你情人节快乐,你的祝福我会亲自向你讨要。今晚加班,你早点睡。】 白安安笑了。 辜负真心的人,是要吞一万根银针。 裴川,我祝你离婚快乐。 祝你再难得真心。 祝你所愿皆失去。 祝你命里再无我。 她丢掉手机,头也不回登上飞机。 ◇ 第十二章 一夜风流。 日上三竿,裴川才悠悠转醒,彻夜的狂欢让他脑子阵阵发昏。 一抹柔软贴上他,娇软的女人抱着他:“裴总,你醒了?” 早晨本来火气大,女人的手还在被子里四处点火。 裴川额头青筋爆出,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小妖精,怀孕了还不老实。” “这几个月是特殊时期,你安分点,别勾着我,我没这么多精力。” 见他要走,苏妙妙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条蛇缠住他。 “人家只是想你了,我不会和裴太太抢你,我知道她身体不好,就当是我代替她生孩子。” “我不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