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回到顾家,顾君蘅才能接触到顾家的核心,才能得到证据扳倒顾斯年。 “顾斯年肯定还会想出各种办法扳倒你的,你要多加小心。”孟昭宁有些担忧地提醒。 顾君蘅笑了笑。 “姐姐,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孟昭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了解顾斯年,那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偏执狠辣,甚至不顾人命。 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顾君蘅。 顾君蘅见她担忧的模样,亲了亲她的嘴角。 “姐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相信我!” 第十七章 顾家宴会休息室。 孟昭宁长发盘起,珍珠点缀其中。 深蓝色鱼尾长裙,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风情万种。 “咚咚——” “姐姐,我进来了。”门外传来顾君蘅的声音。 孟昭宁浅笑回应:“进来吧。” 她回头望向门口的少年。 顾君蘅穿着合身的深蓝色高定西装,搭配黑色条纹领带和烟灰色金属领带夹。 薄荷雪松的香水味,让他显得格外高冷。 孟昭宁挑眉,戏谑道:“看起来稳重了不少啊!” ![]() “姐姐,你好漂亮。”顾君蘅害羞地偏过头,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孟昭宁对着镜子确认无误后,站起身来。 顾君蘅微微曲臂,她顺势搭着:“走吧。” 两人并肩离开后台,顾君蘅身高187,即使孟昭宁穿着高跟鞋,他也稳稳地比她高一头,两人外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顾家,今日我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顾父拉着顾君蘅的手走到中心,“这位就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儿子顾君蘅,也是我们顾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孟昭宁站在左侧默默观察,不远处的顾斯年脸色难看至极,却还端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她勾唇讽刺:“两辈子了,顾斯年。” 不远处的顾斯年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孟昭宁垂下眼帘,收敛恨意,轻轻抿了一口酒。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杯冰凉的红酒突然泼洒在她的胸口。 “啊——” 孟昭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地。 “你没长眼睛吗?居然敢撞我们程大小姐!” “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参加顾家的宴会?” 孟昭宁抬头,认出了为首的人——程氏集团的千金程婼婼。 前世传闻中,她与顾斯年青梅竹马,却因家族破产而悲惨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是个可怜人。 孟昭宁并不想与她计较,站起身转身离开。 然而程婼婼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做了亏心事就想溜吗?”程婼婼趾高气扬地开口。 孟昭宁停下脚步,平静地望着她:“程小姐,这是何意?” “你撞了本小姐,跪下来给我道歉。” 孟昭宁挑眉嘲弄一笑:“如今都二十一世纪了,程小姐张口闭口跪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清朝的格格呢。” “你!” “我什么我?连话都说不清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完,孟昭宁也不管她铁青的脸色,回了休息室,换下了被红酒弄脏的衣服。 从休息室出来后,她看着远处跟着顾父应酬的顾君蘅,想了想不去打扰他,转身朝二楼走去。 二楼栏杆处,站着的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 那被风吹得有些乱的银白色长发实在是惹眼。 他举杯和她遥遥对望。 孟昭宁勾唇浅笑着,真是好久不见了。 前世,她的父亲,他的妹妹都因为顾斯年而死,两人联手一明一暗的接近顾斯年,一起复仇。 如今重生再次相遇,倒是有些欣喜。 他绅士地弯下腰向孟昭宁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模样。 第十八章 孟昭宁笑着点点头,提着裙摆上楼,抬头时与他视线交汇。 “好久不见。” 她心里有些异样,故意惊讶道:“先生,我们见过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摇头说:“是我认错了人,你长得很像我曾经的合作伙伴。”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他的声音却像从远方飘来,带着一丝沙哑。 孟昭宁不动声色地对视着,说:“先生长得很像我梦中见过的朋友。” “沈厌,我的名字。”他抬手递出名片。 孟昭宁笑着接过,心里却产生了些荒诞的猜想。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里太闷了,要出去吹会风吗?”沈厌邀请道。 孟昭宁点点头,她不知道沈厌到底是什么心思,但她确实想再试探他一番。 “沈先生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现在没有联系了吗?” 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沈厌摇了摇头,说:“她死了,跳江自杀。” 短短一句话,像惊雷在她耳边响起。 “你也!”孟昭宁退后一步,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 两人对视,瞬间确认了对方都是重生而来的! 沉默许久,相视一笑。 沈厌欣喜地开口,眼角含着泪光:“你还活着,真好。” “你也是,真好,我们还有时间改变未来。” 见面不到十分钟,他们就交换了已知的线索和消息,一致达成了计划。 “姐姐——” 孟昭宁闻言,回眸,视线落在顾君蘅身上。 顾君蘅朝她走来,眼底带着隐晦的雾霭和压抑的占有欲。 孟昭宁挑眉问:“你怎么来了?” 他垂着眼睫,看起来温顺得很,说:“姐姐,我不可以来吗?” 他的脚步逼近,坚定又强势,某种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好像要爆发。 可他的胸膛只是剧烈起伏几下,冲动转瞬即逝。 身旁的沈厌无奈地开口:“你们先忙,宁宁我们下次再聊。” “好。” 孟昭宁应了一声,朝他挥手。 再看向顾君蘅时,那些异样全然无存了,好像从未存在过。 “姐姐,他是谁?” 顾君蘅向前一步,几乎是环抱住了她。 “一个朋友罢了。”孟昭宁猜不透他,伸手安抚着他的头顶。 顾君蘅指端勾起她微微卷曲的发尾,她的发丝缠在他的腕骨。 他低头轻笑,这算不算绑住他的心了? 孟昭宁抬手轻推他,没推动。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情啊?” “姐姐,你刚刚和他聊了什么?他是你什么朋友?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 孟昭宁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就是普通朋友,没聊什么。” 他垂眸低头,眼神像极了下雨天被抛弃的湿漉漉的小狗。 “姐姐,你和别的男人有了秘密。” “我没有。”孟昭宁摇了摇头。 “宁宁?普通朋友会叫得如此亲密吗?姐姐,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顾君蘅仍旧不死心地追问。 孟昭宁沉默着,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重生一事太过于荒诞,她不敢说。 第十九章 噩梦像南方的梅雨天,没完没了。 她现在连呼吸都发烫,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可这疼痛让她的潜意识直接钻进噩梦里。 她又回到前世,满心绝望。 爸跪在地上求顾斯年放过孤儿院。 妈在火里被活活烧死,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 宴会结束后,顾君蘅心情烦躁地回了顾家,孟昭宁没拦他,两人就冷着脸互不理会。 这几日,S市突然降温,孟昭宁着了凉,囫囵吞枣地把感冒药咽下去,一头扎进被窝。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到有人按了秘密机关进来。 孟昭宁迷糊地睁开眼,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到顾君蘅,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姐姐?” 顾君蘅突然出现在床边,冰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她瞬间懵了,下意识地抱住他。 后来顾君蘅说了什么,她根本记不清,只记得最后去了医院。 此时,她正躺在留观室的病床上做噩梦。 一场噩梦把她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 “姐姐?姐姐,你醒了?”顾君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姐姐,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和你冷战了,你别生气了。”顾君衡带着哭腔。 “好。”她轻声回应。 大病初愈,孟昭宁养了好久。 顾君蘅这段时间忙着搜集顾斯年当年的犯罪证据。 或许是顾君蘅逼得太紧,顾斯年起了别的心思。 孤儿院的地皮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