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迎雪突然意识到,他和她早已离婚,就连丈夫这身份都是她自己不肯放下。 直到此时,她才想起,单扉光的父母亲早就去世。 此刻,她就连要证明他还活着都难以做到。 沈迎雪停顿一瞬,嗫嚅道,“他两年前已经被政府销户……” 井思遥恍然大悟,意识到他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 “营长,对于您先生失踪,我深表歉意,但是您不能因为我长得像您的先生就认定我是您先生。” “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能拿出和和我是夫妻的证据,我或许还能信你不是在发癔症。” 说完,越过她,牵着小嫚离开。 沈迎雪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心底就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 可她偏偏还没有资格说什么。 当初是她一遍遍令他失望,迫使他离开。 …… 回家的路上,小嫚失去了平日里的活力,一直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井思遥和母亲都看在眼里。 回家后,老妇人将两人叫到堂屋。 “思遥……”老妇人叫他,随后长长叹出口气,“思遥啊,你也知道,你是我在捡的……捡到的时候浑身是伤,自从你清醒后便失忆了……今天那人,说不定真的认识你,是你的亲人……” 井思遥听母亲说完,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3 “娘,我的命是你和妹妹救的。”许久之后,井思遥抬起头轻声说道。 “可是思遥,娘不想你错过……” “娘!”小嫚打断母亲还没说完的话。 “你也看见过哥哥手腕上的那道疤,这证明哥哥曾经一点都不快乐。除非他恢复记忆愿意跟他们离开,否则我是不会让他们带走他的。” 小嫚坚定的表明立场。 老妇人:“娘知道你喜欢你哥哥,但是万一他真的结婚了呢!他也有家庭,有父母,有在思念他的人。你不应该阻止他回到自己的家……” 妇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门响打断。 两人一回头,才发现小嫚已经回房,并关上了房门。 井思遥看着被关上的门,沉默半响,喃喃道:“娘,不管,我有什么样的过去,但现在,只有后你们是我的家人。” 井思遥回房后将房门锁上,随后站在红漆衣柜前。 沉默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拉开衣柜,取出压在箱底,保存完好的衣服。 这是一件藏青色的内衬,和一件朴素白色大褂。 白色大褂因为缝补的痕迹变得有些变了样子。 他摩挲着手里的衣服,忽然泪如雨下。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可今天的那个女人,让他本能的排斥。 因为一见到她,他就心痛如虫噬。 他将泪抹在身上的衣服上,长呼口气,重新将衣服压进衣柜。 忘了的东西,就让它忘了吧。 翌日清晨。 井思遥一如既往出门赶海。 刚出门没多远,又被昨天那个女人拦了下来。 他刚蹙起眉头,对面的女人就开口了。 “扉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井思遥看她,满脸不解:“我应该记得你吗?” “我是你妻子啊!”女人有点急切。 井思遥回:“哦,可是我没有妻子。” 沈迎雪被他的话怼的一愣,见他已经走了,赶忙跟上去。 “那同志,我能重新和你认识一下吗?我叫沈迎雪,你可以叫我迎雪。” 井思遥皱了皱眉,径直往前。 又想起她的身份,百般不愿的回答,“我叫井思遥。” 沈迎雪跟在他身边,“井思遥,你现在去哪里啊?” “你很闲吗?”井思遥猛地停下,十分认真的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