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虞的心被狠狠捶了一下,僵硬地拿起污浊的西裤,放进袋子里。 办公室门打开了,何依依妖娆地走进来。 “姐,你也太磨蹭了吧,差点耽误姐夫开会。” “还好我有姐夫备用的西裤……对了姐,你知道那条备用西裤是哪来的吗?” 何依依娇笑着凑到何思虞耳边。 “是几天前,你生日那晚,姐夫在我那儿过夜留下的。” 听到这句话,何思虞的脸色顿时更苍白了几分。 何依依却笑得更妩媚了。 “我明明送去干洗过,可刚才姐夫发现,裤子拉链上还残留着我那晚的口红印……” “他说那家干洗店做事太马虎了,你说呢姐?” 何思虞的心剧烈抖动了一下。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就要走了。” 她丢下这句就往门口走。 何依依瞥见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是江景琰,他开完会回来了。 她立马去追何思虞。 “姐,都是我不好,你可以怪我,但千万别怪姐夫……”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何思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何依依的身体已经重重撞到了墙上。 江景琰正好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地冲进来,一把将何依依抱进怀里。 “何思虞,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 2 何思虞把江景琰的关心和紧张都看在眼里,到了嘴边的解释,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要走,路过江景琰面前时,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道歉,何思虞,跟依依道歉!” “我不会跟她道歉,因为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火辣辣的一耳光已经落在了她脸上,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脸。 “江景琰,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何思虞,我要你立刻跟依依道歉!” 何思虞看着眼前的男人,一颗心已经痛到了麻木,忽然轻轻笑了。 “好,我道歉,是我对不起何依依。” 她看着江景琰,声音透出一种死寂。 江景琰感觉心跳莫名停滞了一下,好像被一只手抓住,让他无法呼吸。 “江景琰,你满意了吗?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绕过他走去开门。 眼看着那道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江景琰忽然松开了怀里的何依依,追上去。 “姐夫,你去哪!” 何依依急得在原地大喊,但没有人回答她,门砰地关上了,她气得直跺脚。 走廊里,何思虞被男人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跌进他怀里。 “放开我。”她推开了他。 江景琰看着她对自己的抗拒,目光顿时又冷了几分。 “何思虞,你闹够了没?” “江景琰,放过我吧,我不会打扰你和何依依的。” 听到她这话,江景琰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眼里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何思虞,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是。” 何思虞掐着掌心,勉强让自己听起来平静。 “江景琰,算我求你,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给我一个月,我只需要一个月……” “何思虞,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江景琰几乎把后槽牙咬碎,眼底漫出猩红和破碎。 “当年我苦苦哀求你给我一个月的时候,你又给我了吗?” 何思虞怔住了,伴随着江景琰的话,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七年前。 那时,她和江景琰还是一对让人艳羡的情侣,他很穷,但很爱她,对她视若珍宝,宁愿自己吃再多苦,也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可她却在他最穷那年,抛弃了他,坐上了他死对头的轿车。 分手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冒雨追那辆车跑了很久,边跑边在雨里声嘶力竭地大喊,说自己就快成功了,求她再等一个月,一个月就好,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她却连头都没回一下。 后来他功成名就,站到了名利场中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死对头送进了监狱,又强娶了她。 所有人都说,江景琰爱惨了她,所以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 只有何思虞自己心里清楚,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每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和那些女人欢好,用尽手段羞辱她。 他禁锢她,折磨她,不过是为了报复当年的背叛罢了。 可江景琰不知道,当年她离开他其实是有苦衷的。 她在绑架中救下了他,自己却被绑匪报复推下了楼,从此留下了不治之症,她只是不想他被一个将死之人拖累罢了。 3 身体的剧烈疼痛袭来,何思虞收回思绪,推开他慌忙就要走。 “我要回家了……” 江景琰见她反应这么冷淡,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 “何思虞,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想走可以,但走之前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何思虞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痛得连尾音都在发颤。 但怒火中烧的男人显然没有察觉到,冷酷地勾了勾唇。 “依依说想买一套情趣内衣,作为送给我的周年礼物,她刚才累着了,这会儿要好好休息,就由你滚出去帮她买。” “记住了,如果依依不满意,你就一直买,买到她满意为止。” 何思虞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唇咬破。 “如果我不去呢?” “你不会不去。” 江景琰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拿出一张银行卡,砸到她脸上。 “去一趟十万块,两趟二十万。何思虞,你不是爱钱吗?为了钱,连陪睡都能答应。” “你想清楚,这钱可比陪睡好赚多了。” 江景琰说得没错,结婚三年以来,他每次碰她,事后都会扔给她五万块。 说是她陪睡的钱,明明是夫妻,他却给她开出了明确的价码。 而以往的每一次,何思虞都会当着他的面,弯下腰一张张把钱捡起来。 因为她需要昂贵的进口药,她想活着。 她一直在盼着一个医学奇迹,有一天医生告诉她,何小姐你痊愈了。 然后她就可以亲口向江景琰解释当年的误会,消除他心中对她的恨意。 可是,那张诊断书已经对她判了死刑,她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和以往的每次不同,这一次,何思虞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钱了。” 江景琰质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忽然眯眼笑了笑。 “怎么,终于有比钱让你更在意的东西了?你就这么恨何依依?” “也是,她是你亲妹妹。” 不知怎的,明明这是结婚三年以来,何思虞第一次忤逆他,可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