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间屋子霎时安静无声。 无人敢上前阻拦。 唯独陶时无神色淡然,他挣扎了下,没能从沈若棠手中抽回,只好叹息道:“我自幼临摹柳公的字,难道郡主所说之人也练的这字?若是练同一字帖,那总有相似之处。” 他这话逻辑通顺。 可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他跟裴序然长得一模一样,还写着一副一模一样的字? 沈若棠手中力道松了几分,看向他的目光却仍然带了几分狐疑。 陶时无便又问:“不过刚刚听郡主说,你夫序然?这倒是从何说起?您的郡马不是在这儿吗?那裴序然之前说是恭国府主君才是。” 这句句疑问让沈若棠的眼里闪烁,最终松了手。 “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定定望着陶时无,神色却是异常坚定:“序然是恭国府主君,也同样是我的夫君,永远都是。” 话音落地。 夏泽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却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陶时无却神色未变,他只是淡淡点头,并不在意似的。 将药方交给下人。 陶时无起身背起药箱要走。 身后却猝然传来夏泽云一声:“拦住他!不准走!”0 “陶神医,实在抱歉,我这人防备心重,您这药方我从未见过,怕刚开始吃出个万一来,还请您在府上久留几日,确认这药无误我才能放您走。” 夏泽云语气沉沉这般开口,他看了旁边的沈若棠一眼。 见她神色舒展,他便心知自己留下陶时无这举动,并不会惹她反对。 果然,沈若棠对此没有意见,定定道:“还请陶神医移步客屋,忠国府这几日必将好生款待。” 分明是要将他关在府内。 陶时无身旁跟着的人,不觉上前:“忠国府要扣留公主的人,怕是不妥当吧?” 那人护在陶时无面前。 沈若棠这才知道他身边这两人是公主的人。 但她神色却依旧坚定。 “我只是留陶神医住几宿,何来扣留之说?若公主心有不悦,届时沈某一力承担便是了!” 谢迢迢如今刚回京,朝中权政动荡。 她定然是要在宫中住上几日。 根本无法这么快出宫。 沈若棠这是故意的。 陶时无拉住还想上前的护卫,看了看屋中众人。 最终还是应了声:“那就如国公所愿,陶某留医几日便是了。” 只是被送到那间与恭国府同样摆设的屋子前。 陶时无神色冷淡:“我不住这里。” “为何?”沈若棠诧异挑眉。 陶时无冷冷扯了下嘴角:“就是看着不顺眼,还请郡主另外安排住所。” 沈若棠看了他许久。 倒是并未再说什么,抬手吩咐:“带陶公子换个住处。” 最终。 陶时无住在了西北角一间最普通的客屋内。 他心里倒是不慌,既然他们让他住下,他安心住下便是了。 又一次从大火中新生。 他如今对沈若棠早已没有了半点留恋,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复仇。 谁料就在次日。 陶时无尚且在睡梦中,屋中大门就被人猛地一脚踢开。 他从床上坐起,抬眸看去。 进来的竟是恭国府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