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又被沈时愿当做工具人了。 第15章 有那么一刻,谢聿深恨不得冲上前,掐死她。 但他的理智很快回归,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能利用他达到目的,那他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拉她坠入深渊。 对于沈时愿,不能一味的讨好,也不能一直冷硬。 分寸拿捏的好,才能勾的她一步步臣服,摇尾乞怜。 他会恰到好处在她想放弃的时候,给她错觉的回应。 在她被沈家人排挤而伤心、难过时,冷眼旁观够了,再温声安慰她:“沈时愿,你是沈家人,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他们不会不要你的。” 他适时地给她新的目标:“谢家的少夫人,必须是知书达理、仪态万千的女子,诗瑶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沈时愿一听这话,一头扎进他设下的陷阱,越陷越深。 办公室里,他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看着沈时愿日以继夜的学习规矩,手指因为学习插花被殷出了血,还是咬牙坚持的样子。 谢聿深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随后,他才回复沈时愿发来求表扬的照片:“很不错。” 还不够,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让她彻底失去自我,无处可依、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像菟丝花一般,紧紧依附、讨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苟活下去。 当‘脱胎换骨’的沈时愿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再次越过她,当着她的面前牵起了沈诗瑶的手,宣告婚姻。 看着沈时愿惨白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 他以为沈时愿会因嫉妒而疯狂,会不顾一切地来抢夺他。3 但沈时愿并没有,她没有哭闹,没有纠缠,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开始刻意疏远他。 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 谢聿深很不好受,只想把一切拨回正轨。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换婚。 婚礼当天,教堂里庄严肃穆,沈时愿穿着那件本不属于她的婚纱,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眼中既有窘迫难堪、又有期待和侥幸。 周围人的嘲讽与议论声如影随形。 谢聿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牵起她的手,在众人面前宣誓。 “我,谢聿深,愿意娶沈时愿为妻,一生一世……”σσψ 他黑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终于落入精心编织罗网的猎物。 沈时愿,这样才算公平。 …… 三年后,徐家公馆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豪车云集,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携礼而来。 原因无他,皆因徐家真正的掌权人,徐三爷——徐贺朝回来了。 听说还带回来了一个娇娇弱弱的童养媳。 人群中,几个贵妇正窃窃私语:“你说这沈家怎么也来了?几年前他们家养女逼死亲女儿的事,可闹得满城风雨。” “听说,沈时愿最后的遗愿是,不做沈家鬼,不入谢家坟,谢聿深却死活不肯,在月山别墅弄了个水晶棺,天天抱着睡,最后,还是被谢家人送去火化,骨灰都扬了。” “要我说,这沈时愿还挺惨的。” “嘘,快别说了,要是让谢家那位疯子听到又得惹出大事。” 这些话,像无形的风,轻轻飘入一个少女的耳朵里。 沈时愿一袭黑色小礼服,手握着酒杯,姿态慵懒,眼眸淡漠,像在听故事一般毫无波澜。 她也没想到,她重生在了徐家的一个童养媳身上。 但她却没有这具身体主人的意识,好在,至今她还没和徐家人过多接触,倒也不至于让人察觉什么。 沈时愿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徐家来接她的管家,跟她说,她就叫沈时愿。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准备离开时,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不好意思。”她下意识地道歉,声音带着几分醉意,转身便要离开。 手腕却被人拽住,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沈时愿回头就对上,一双熟悉的骇人的血眸。 他死死地盯着她,轻声唤出:“愿愿……” 第16章 低冷的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沈时愿的内心。 沈时愿心脏发紧,杏仁瞪大,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清浅一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可谢聿深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时愿,仿佛要将她看穿,声音笃定得不容置疑:“你看着我的样子,不像是不认识我,为什么会慌乱?” 恐惧的神态和沈时愿一模一样。 沈时愿被他捏得手腕生痛,眉头紧皱,怒声道:“放手!” 谢聿深却不为所动,只是固执地重复:“回答我。” 沈时愿忍无可忍,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的其他人。 温远和徐洲白匆匆穿过人群赶来。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认错了人。”温远连忙笑着道歉。 徐洲白则紧紧地看着沈时愿,沉默片刻后,微微颔首示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愿愿,过来。”一道低沉且极具磁性的声音,穿透人群,徐徐响起。 这个称呼,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尖都颤了颤。 沈时愿转头就看到了,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徐贺朝。 男人一袭修身的黑色大衣,气质内敛深沉,相较于谢聿深的清冷感,多了几分儒雅。 沈时愿心绪复杂,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内心有些忐忑,脑海里疯狂搜刮着关于徐贺朝的信息。 佛口蛇心,冷厉恣睢,城府极深。 能对自己亲舅舅家下手,更是能把亲外甥送进监狱的狠角色。 想到林商锒铛入狱的下场,沈时愿心中对他的恐惧感消散了些。 徐贺朝也算间接帮自己报了仇。 一旁的,谢聿深看见她离开,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被温远死死拉住胳膊。 “阿聿,注意场合。” 温远一边低声地提醒谢聿深,一边爽朗的喊道:“三叔好。” 徐洲白敛眸,也喊了一声:“三叔。” 徐贺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便拉着沈时愿纤细的手腕离开了。 …… 整场宴会,沈时愿都待在徐贺朝身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她自动忽视了,身上那道如影随形的炙热视线。 “徐三爷,关于南城那个开发项目,我的想法是……” 听到熟悉的浑厚的嗓音,沈时愿浑身一震。 沈父沈母正满脸堆笑地和徐贺朝攀谈着,几年未见。 两人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沈父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添了几分银丝,沈母也不似往日的富贵姿态,多了几分沧桑感。 愣神间,话题已经到了她的身上。 “这位是?” 徐贺朝轻轻握住她的手,嘴角上扬,优雅又不失威严地回应道:“我的未婚妻,沈时愿。” 沈父沈母皆是一震,沈母的眼眶瞬间红了。 沈父见状,神色有些慌乱,一边解释:“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和我们女儿的名字相似,所以她……” 说到这,又觉得不妥,连忙停住,尴尬的笑笑。 沈时心中的情绪复杂,止不住地嘲弄,她移开了目光。 这一切的细微变化,落入不远处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