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顶楼闲置的会议室里。

顾召野将人扔在沙发上，问工作人员：

“人就在这，需要她配合什么，随时告诉我。”

宋稚妍起身，望向整间会议室。

除了顾召野和工作人员外，对面的桌子旁，还有个哭成泪人的穆冉冉，以及正在拿着纸巾安慰她的段弛。

穆冉冉眨着通红的眼睛，语气一如既往的可怜：

“稚妍姐姐，我和段弛的那种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拍摄角度看不到段弛，但是可以看出是我。”

“召野哥哥说可以请你帮忙，把网上的视频替换成你的脸。你是知名模特，有人气，前段时间还有抄袭的恶评，大家都会相信那人是你的。”

她说着，站起身，直接跪在了宋稚妍面前：

“稚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反正你的事业已经毁了，被骂两句而已，网友们过几天就忘了。”

她说着伸手扯上宋稚妍的睡衣，故意用很大的力道，几乎要把那条仅能蔽体的轻薄睡裙撕开。

7

“我才拿下设计奖，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

“滚开！”宋稚妍一脚踢开穆冉冉。

——啪！

清脆的耳光声紧随其后。

段弛打完宋稚妍，将穆冉冉揽进怀里，眼中都是心疼。

“宋稚妍，冉冉都这么求你了，你简直给脸不要脸！”

顾召野怒喝了一声：“段弛！”

“谁许你对妍妍动手的？！”

顾召野扶起被打倒的宋稚妍，紧张地观察她脸上的伤。

宋稚妍鼻头一酸，强忍泪意：

“顾总，你放心，这张脸没伤到什么，可以代替穆冉冉的。”

顾召野一顿：“妍妍，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稚妍将脸瞥过一旁，不再看他。

不是这个意思？

那能是什么意思？

心疼她吗？

太好笑了。

顾召野叹了口气，轻抚宋稚妍的后颈，温柔得好像真的很爱她。

可嘴里却说着劝她妥协的话：

“冉冉说得对，她刚刚拿奖，已经代替你成为了有名的汉服设计师，确实不可以在这种时候传出这样的视频。”

“但是你不一样，妍妍，宋氏集团破产，你也嫁给了我，不如以后就在家相夫教子，没事也不用出门，有我在，你不用管别人的眼光。”

“至于我，不论别人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永远都是最好的......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宋稚妍的睡裙露出大片肌肤，冷得她几乎战栗。

顾召野的话，让她想起了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个雨夜。

那天，也是这么冷。

宋氏集团第一次出现危机，段弛单方面提出和她分手。

宋稚妍一边开车，一边哭得不能自己。

汽车穿过雨幕，在宋家别墅附近打滑，眼看要撞上迎面而来的大货车。

就在她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辆黑色迈巴赫及时赶来，漂移拦在大货车前。

顾召野下车，手举黑伞，背对灯光朝她走来。

那场大雨中，乌云压得极低，远处近处是接天连地的黑暗。

只有汽车大灯散发着温黄色的强光，顾召野在光中朝她走来。

“别怕，妍妍，你永远是最好的。”

他朝她伸出手，擦干她的眼泪，为她，为宋氏集团，在盛京商场上披荆斩棘。

乌云散开。

明月高悬。

在一个星光明亮的夜晚，宋稚妍幸福地答应了顾召野的求婚。

当时他单膝跪地，又重复了一遍：“妍妍，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现在，他依旧这么说。

却在说完话后，转过身去，示意工作人员上前，用绳子把宋稚妍捆起来。

“妍妍，你配合一下工作人员，学着做几个冉冉在情动时的表情，这样合成的视频才能更真实。”

宋稚妍被捆在椅子上，身上的睡裙在挣扎中扯破，粗糙的绳子紧紧勒住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

“顾召野！”

她挣扎，扭曲，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几乎让她疯狂。

“妍妍，宋氏集团还有很多和赵姨一样的员工，他们看着你长大，叫你大小姐，你不会忍心让他们被陷害，背上债务再被开除的对不对？”

宋稚妍僵住了。

几秒钟后，她极近癫狂地笑了起来。

“顾召野，我恨你！”

8

宋稚妍不记得，那天她是怎么配合工作人员，摆出那些极近羞耻的姿势与表情的。

只记得那天很冷，很冷。

可她的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燃烧，几乎要把她的灵魂一起烧个干净。

“去通知顾总和段总，可以了。”

“马上找人在全网进行视频替换，让公关配合，就说这人本来就是宋稚妍。”

她衣不蔽体倒在沙发上，头脑昏沉，闭眼之前，隐约看见段弛和顾召野进来。

系统的声音同时在脑中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满意值二十，距离达到标准还需二十个满意值。”

再睁眼时，是在医院里。

顾召野和段弛守在她的床边。

见她醒来，两臂抱胸的段弛嫌弃道：

“宋稚妍，不过让你帮这么点忙，你就发烧烧到晕倒，简直是故意让冉冉难堪。”

顾召野握着宋稚妍的手，一脸担心：

“妍妍，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眼底青黑，胡子拉碴，一看就守了她很久。

可宋稚妍心底空洞一片，没有任何感觉。

碍于满意值，她轻轻扯出一个笑容：“让你担心了，顾召野，我想吃东西。”

还有二十个满意值，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宋稚妍闭上眼睛，想起的都是在会议室中的屈辱画面。

只要能让她再早点离开这里，她愿意做任何事。

“饿了是吗？”

醒来的宋稚妍没哭没闹，态度比从前还要乖顺，顾召野又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心慌。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经意间悄悄流走。

可又说不上是什么。

顾不了那么多，顾召野仔细替宋稚妍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和段弛去帮你准备吃的。”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穆冉冉才走进病房。

“可以啊，宋稚妍，不过让你帮我个小忙，你就又把段弛和召野哥哥的心都抓住了，让他们两个围着你转。”

她得意地举起手机：“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想不想知道网上那些人在看了你的视频之后是怎么骂你的？”

“从前喊你汉服女神的那些人，如今叫你‘荡|妇’、‘婊|子’。”

“真想采访你一下，被人当婊|子的感觉怎么样？”

宋稚妍语气平淡：“他们骂的是视频里的你，不是我。”

穆冉冉眼睛一瞪，仿佛被刺道：“反正那是你的脸，他们都指着你的名字在骂！”

“宋稚妍，现在你‘汉服国手’的名号是我的，你喜欢的男人也都是我的。”

“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心血，才将你踩在脚下？你......”

话没说完，宋稚妍坐直了身体，抢着问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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