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再进食,一瓶接一瓶喝酒。 遮光窗帘将房间的所有光线盖住,陆沉霄希望自己被深深遮盖在无边的黑暗中。 酒精的麻痹让他永远活在一切都还没发生的幻想中,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霄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恍然间,床前坐着一个身影,那姿态和侧脸让陆沉霄一瞬间坐起,将人狠狠抱住。 “晚晚?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陆沉霄无比眷恋的将脸埋进女人的颈间,他闻到自己熟悉的香水味,心中的惊喜难以附加。 女人轻轻转过脸,欲要吻他:“沉霄......” 发出声音的一瞬,陆沉霄陡然清醒,将人掀翻在地。 林婉重重摔在地上,委屈道:“陆总,您太狠心了。” 她抬起头,长久的练习让她调整好角度和脸上的神情,她努力展露自己与那人最相似的地方,含泪爬回床边,握住陆沉霄的手。 “沉霄,现在她都走了,您把我留在身边吧。” 陆沉霄看清楚她的脸,心中恍惚。 林婉见此继续努力,她爬起身重新坐回床上:“我保证,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她轻轻靠近陆沉霄:“哪里不像,婉婉可以再去修一修——” 啪。一记耳光将她打的再也无法从地上起身。 “滚!”陆沉霄的脸色阴沉,“你也配叫自己晚晚?” 林婉委屈的哭起来:“您忘了,这名字还是您起的?为的不就是——” 陆沉霄拿起手边的玻璃酒瓶砸过去,一阵巨响让林婉再也没有勇气开口了,落荒而逃。 他可以麻痹自己的感官和神经,让自己暂时不用面对自己都做了什么。 林婉的出现提醒他,他所做下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许松晚已经离开。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来? 许松晚回到伦敦,给在国内的父亲报完平安,便沉沉睡了下去。 父亲虽然知晓了发生的一切,但他并未问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 母亲留下的房屋陈设都让她安心无比。 劳伦斯和顾言修事无巨细照顾她,让她始终泡在温水一般的保护中。 一个月后,在开满绣球的花墙下,许松晚正在看书。 “真好,你不再瘦了。”顾言修放下一壶花茶。 许松晚在氤氲的香气中柔柔笑了笑,顾言修被她的笑容恍了一瞬。 他按住自己心头的悸动,默默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 “小松,要不要继续进修?”顾言修倒出一杯花茶,递给她,“你的才华和灵气,院里的教授到现在还挂在嘴边,如果就停在这,太可惜了,继续画吧。” 她盯着那一株株美丽的绣球,想起母亲珍藏在书房的自己的画作,点点头。 一通电话打断她的回忆,她翻出手机,是自己继母的来电:“是晚晚吗?我是阿姨。” “陈姨,你有什么事儿吗?是爸爸出了什么事吗?” 自从母亲病逝,她接通亲人的电话,心里都会陡然一沉。 “噢,你爸爸没事,是我,我想找你聊一聊。”陈姨略微迟疑一会儿,开口,“晚晚,你的事情,你爸爸虽然没说,我也略知道一点。” “您有话直说。” “松晚,许氏今年的业绩下滑严重,自从......,许家的业务便大不如前了。” “是陆家干的?” “不不不,是你爸爸,他拒绝陆家的全部帮扶,切断了全部联系,其他合作方见到他这样做,就…阿姨是想劝劝你,你和沉霄他,多年的感情,是不是还有回转的余地?阿姨看他最近在H市做的那些东西,他对你还——” “陈姨,我和他绝无可能。”许松晚知道,自己的继母怕是不知内情,所以她不怪她的贸然劝慰,“我会和爸爸谈谈。” 陈姨的电话挂断没多久,父亲的信息便发送过来。 他已经知道继母给自己打了电话,让她不要理会,许家一切都好,不会成为她的牵绊,让她好好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