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在房间一处处搜寻,想抓住和江明月有关的一点痕迹,却发现一处熟悉的都没有。 难道她早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不,这不可能。 四年来她死缠烂打不就是为了嫁给他,任别人挖苦嘲笑也丝毫没有半分改变,怎么现在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沈南清最终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瓶没有用完的药。 “氟西汀?” 身为精神科医生的他对这个药再熟悉不过,他首先想到的是池念用的药,正打算丢弃时他的脑袋嗡地一声。 池念吃的是另一种药,这药难道是江明月的? 沈南清突然觉得头很痛,在他的印象里她是那么积极乐观,就像一颗倔强的野草,怎么可能会得抑郁症。 他一边摇头,一边给医院的同事打电话,得到否定的回复后,他不死心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查找全市所有的精神科室。 一个小时后沈南清的助理告诉他,江明月曾在距离市区很远的一家医院里多次就医,开的正是这种药。 沈南清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朝外奔去,心底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和江明月的主治医生沟通后得知,她在四年前就开始就诊,是中度抑郁。 沈南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他身为一个知名的精神科医生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有抑郁症。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盛夏酷热,此时他的心却冷的发寒,心里不停念着江明月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沈南清挨个给朋友打电话,拜托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找到江明月。 一个嘴欠的朋友在微信群里不以为然道:“她离开了不正好吗?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哪里配得上我们的圈子。” 随即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语言愈发刻薄。 他攥紧拳头眼神阴冷,把车开进了一家酒店。 今天是周末,照例是一周一次的聚餐。 见沈南清进来,他们纷纷举起酒杯祝贺他摆脱了江明月这个女人。 他顺势拿起酒杯,重重摔在了摆满佳肴的餐桌上。 沈南清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骂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江明月一句坏话,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戴耳钉的男人诧异,“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上次池念还专门嘱咐我们要把江明月踢出微信群......” 瞅着沈南清的脸色不对,他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沈南清蹙眉,揪着他的衣领逼问。 戴耳钉的男人结结巴巴说出池念私下联系他们帮她说好话,撺掇沈南清和池念举办婚礼。 他当场愣住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沈南清怎么也想不到池念背地里会做出这样的事,心里轰然倒塌。 回到家后面对沈南清的愤怒,池念星眸湿润,缓缓抬起挂满泪痕的脸颊柔弱开口,“我也是受人蒙蔽,江明月那么缠着你,我实在于心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