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止没说话。 夏时悦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要我说,还不如借此机会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你堂堂沈氏总裁,没那么好拿捏。” 沈危止觑她一眼:“怎么教训?” “和我结婚吧!”夏时悦笑得意味深长,“危止哥哥,我若做了沈夫人,绝对不学她!我们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我也绝对不会掺和你的任何事,让你拥有绝对的自由!” 这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可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沈危止心中只剩下按捺不住的烦躁。 他突然意识到,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沈夫人。 他也不是谁都可以...... 比如夏时悦,就不行。 沈危止按住太阳穴,闭眼不言。 夏时悦连忙换了说法:“哎呀,危止哥哥,你可别误会,我这也是在帮你想办法。” “等我们在一起了,她才知道着急上火,到那时她求到你这儿来,还不任你揉搓捏扁?” 沈危止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似是沉吟。 就这样,沉默的氛围不知蔓延了多久。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助理急迫的声音响起:“沈总,查到监控了!” 沈危止猛然起身,拉开房门。 将助理的手机直接抢了过来。 程姜莱是凌晨三点离开的。 ![]() 她什么都没带,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病号服,被凌晨的凛冽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甚至咳嗽了几声。 驾驶位的车门推开,有个撑着黑伞的男人走到程姜莱的身边,替她披上了黑风衣,扶她上了副驾驶。 然后,车身疾驰而去。 沈危止死死盯着那辆车:“去查这是谁的车。” “C123?”夏时悦的声音陡然拔高,震惊不已,“这不是陆舒昂的车牌号吗?!” 12 “你说什么!” 沈危止骤然侧身,一把将夏时悦的衣领揪住,竟活生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夏时悦挣扎咳嗽着:“你冷静点!我快被你勒死了。” 沈危止松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你说这是谁的车?” 夏时悦大口地呼吸了好几次,才小声嘟囔道:“这好像是我表哥,也就是陆舒昂的车。” “他大部分的车都在港城,在这边的车就这一辆,所以车牌号我记得很清楚......”夏时悦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奇怪,为什么他和程姜莱会在一起?” 一个猜测骤然在沈危止心中成形。 可他甚至还没有确认,只是猜测,就已经气得浑身气血逆流、难以接受! 沈危止再次揪住夏时悦的衣领,将她往墙上推去! 夏时悦的身体狠狠撞上墙壁,疼得全身发抖:“好痛!沈危止,你干什么?你发什么疯?” “给陆舒昂打电话。”沈危止咬牙切齿,“现在、立刻!” “我没事给他打什么电话啊?”夏时悦埋怨道,“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熟。” “你打不打?”沈危止的手掐在夏时悦的脖子上。 力气大得好似只要他往旁边一拧,她的脖子就能立刻断掉! 夏时悦吓坏了,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我打,我这就打......” 夏时悦打第二个电话时,陆舒昂才接通。 他语气懒散,十分随意:“有事?” 夏时悦哑着嗓音,害怕至极地问道:“表哥,程姜莱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陆舒昂短促的笑了一声,没说话。 夏时悦急道:“你赶紧把她给送回来!人家程姜莱是沈家的人......” 她话音未落,陆舒昂已然懒懒打断,一字一顿:“送回来?” “当初不是你们说的要玩交换游戏么?”陆舒昂调侃道,“怎么,就许他沈危止上我的‘老婆’,不许我陆舒昂动他的女人?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啊。” “表哥!”夏时悦失声道,“你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幌——” 她话没说完,电话已被陆舒昂挂断。 抬头看向沈危止,对方气得已经快疯了! 他满脸通红,双眸阴戾,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全身,更是控制不住地因怒火而剧烈颤抖着。 “好,好你个陆舒昂!很好!”沈危止抬手就给了夏时悦一个狠狠的巴掌! “夏时悦,看你干的好事!” 夏时悦瞬间爆发了:“关我什么事?!” “要玩这个什么狗屁的交换游戏,不是你提议你同意的吗?现在怎么都怪到我的头上了?!” “你不是不介意吗?沈危止,你撒泡尿看看现在的自己吧!” 她发了狠,一字一顿,直戳人肺腑:“再说了,你别搞得好像是我表哥对不起你一样,你没看到那个监控吗?她程姜莱是自己主动跟我表哥走的!” 夏时悦冷笑道:“说什么程姜莱非你不可,绝不可能跟其他的男人玩,我看事情也不尽然嘛!” “沈危止,看来是你高看了自己,有一个比你更牛逼更厉害更帅气的男人,程姜莱这不是一扭屁股就走人了吗?连你们的孩子她都不要了——” “啪”的又是一声!夏时悦被暴怒的沈危止扇得直接后退数步,瘫坐在地。 耳中更是一片嗡鸣。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双眼有些恍惚地看向前方。 “你打我......”她低声呢喃,“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沈危止没再管她。 他转身往外走:“去给我查,去查程姜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是把整座燕城给我翻个底儿朝天,也必须把程姜莱给我找回来!” 沈危止一字一顿:“找不到,你们就都别干了!” 13 沈危止不觉得程姜莱会离开燕城。 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 她怎么可能会离开? 至于她和陆舒昂之间的关系......冷静下来一想,沈危止觉得她多半也是受陆舒昂的威胁。 她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爱上另一个男人? 沈危止始终相信,程姜莱就是在气他。 他只要找到她,好好的哄一哄,她就会如往常一样,再次奋不顾身地回到他的身边。 他笃信着。 沈母找上门时,别墅的房门紧闭,连窗帘都拉了个密不透风。 沈危止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沈母将窗帘瞬间拉开,眉头紧皱:“你就这样天天在家里待着?” “不是喜欢去找野模找十八线小明星吗?我现在不拦着你,你反倒不去了?” 沈危止按着自己的眉梢,声音极不耐烦:“有事吗?” “准备一下,今天去试结婚戒指。” 沈危止猛然起身:“什么意思?” “反正程姜莱那个小贱人都跟人跑了,难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