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杯子里还有小半刚才没被泼出来的开水,盛安筠没料到他会动手,被砸了个正好,开水打湿裤子贴着肌肤发烫。 盛安筠第一反应都不是去看腿,而是去看乔泽。 对上她的目光,乔泽慌了一下,“我......” 他想解释,但长久地没给过盛安筠好脸色,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呵。”盛安筠笑了一下。 “乔泽,我祝你们幸福。” 如果说在这之前,盛安筠只是累了不想互相折磨了;那么这一刻乔泽为了苏清对她动手,彻底让她心如死灰。 这抹笑透着浓浓的失望,乔泽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坍塌,在看到盛安筠扭头就走时,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下床要去追。 “乔泽,你的眼睛现在还不能见光。”身后,苏清拉住他,微垂着的眼里是浓浓的记恨,声音却温柔。 “我真的不疼了,你就别为难盛小姐道歉了。” 乔泽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如水。 她欺负人不道歉,走就走了,他追什么? 反正这个女人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一个星期后,乔泽出院,一回家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家具以外所有摆件都消失不见。 他当即皱眉看向盛安筠,“你又在折腾什么把戏?” “以为把家拆了,我就能原谅你吗?”乔泽以为她还在赌气那天在医院的事。 盛安筠不予解释,她看着乔泽身后的苏清,“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看来伤是真好了。” “盛安筠!”乔泽拔高了音调,“收起你龌龊的心思,苏清跟你不一样,她是为了照顾我才跟我回来的。” 盛安筠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她窝在沙发里没动,“你们随意。” 她不想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乔泽五年。 大概是在苏清面前,乔泽没有再指责盛安筠的态度,他拉着苏清的行李,问她想住哪个房间。 “乔泽,你住哪个卧室呀?”苏清问。 “他当然是住主卧,苏小姐也想住进去?”盛安筠朝苏清看去。 苏清一脸委屈,“盛小姐,我只是想离泽哥近一点,方便照顾她,你不要多想,你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去抢乔泽手里的行李箱。 “清清,是我让你来的,她没资格赶你走。”乔泽顺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走行李箱。 看着两人当着面就拉拉扯扯起来,盛安筠犯恶心,她大度表示,“乔泽说得不错,你不该走,应该走的人是我。” 盛安筠早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放在玄关后的柜子里。 看着她轻松愉悦地就要走掉,乔泽脸色不好,“盛安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三个字,让盛安筠诧异,让苏清嫉妒。 “原来我还是女主人呢,真是个奇妙的词语。”盛安筠惊讶,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听。 可什么女主人,连客人不允许住的权利都没有? “爸爸说得对,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替我收拾东西。”乔子和跟着出声。 原来是怕没人给他们做饭的女主人。 盛安筠顿悟的同时为自己刚才听到这个词而下意识地升起的,以为乔泽打算拎得清一些,感到鄙夷。 都多少年了,他要拎得清何至于到现在。 盛安筠,你这五年可真是卑微成保姆了。 她同时在心底有些唾弃自己,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这男人把自己糟践到了尘埃里。 |